好在十四也足够聪明,随机应变地遮掩了这件不光彩的事。
我咬咬唇,如个骄纵的小公主受了天大的委屈,哇的一声大哭道:“额娘,十四哥欺负云儿。他把云儿推倒摔了腿,害得云儿的衣服都破了。”
“你十四哥为什么要欺负你?”这是额娘不解的问题。
我哭着说:“他怪云儿在皇阿玛面前说他的坏话。”
额娘噗的笑了,如释重负道:“就为这点小事?那是你自己不小心跌倒,还是十四哥有意推倒你?”
面对这句“诱供”,我借坡下驴地答道:“是云儿不小心,这鞋太高,走不稳。”
额娘揽我在怀里,整理好我的衣衫,又喊了溟花进来,嘴里在埋怨:“我还说出了什么大事,哭成这样。这兄妹两个,为点小事又斗得像乌眼鸡。胤禵也是,不知道让着妹妹。”
风波暂时平息,但我心里的波澜并未平息。
溟花端来一个满是中药的木桶,飘散着腾腾热气,说是十四爷离开时嘱咐她,一定要给我泡脚松筋络。
溟花一面感叹御花园遇刺客的惊险,一面夸赞德妃娘娘这一支的几位爷个个英武,就连为十四哥从小伴读的纳尔苏都是那么气派。
见我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溟花又透露说:“格格,刚才溟花先一步进宫,听若兰姑姑说,芙蓉姐姐今天在辛者库险些被打死。说是同当班的六公公顶撞,受了不少活罪。亏得若兰姑姑撞击,才救下她。”
我这才记起童瑶瑶,记起她反有了些负罪感,骆风的自私将童瑶瑶推出去当了挡箭牌,就像大阿哥将十五格格推到自己面前挡刺客的剑一样的冷酷。而童瑶瑶这大小姐,进宫以后就命运多舛,如何就没能吃一堑长一智,还如此任性。还剩下六十余天,才能盼回佛牙舍利子,才能重返2008,好歹忍忍吧。
想到忍忍,我满眼又是十四哥刚才的无礼,那“狼爪”扯开我的衣衫,让我的身体暴露在他眼前。
没想到这些,我的心头乱跳,想到那个任性的十四横卧在额娘的暖炕上,想到筒子河放河灯时那恣意放纩的小十四,想到我屡屡见到他就想挑出些事端招惹他。又想到了那夜,寂寂深宫,他搂住我亲吻,呢喃地喊着“弗慈”这个名字。
上大学生,宿舍的同学们总说。如果一个女生有意无意总爱向一个男生“发难”,那并不是如表面所见,恨他;而是某种程度上爱上了对方。难道,我爱上了小十四?想到这个推论我面红耳赤,这不行!肯定不行,虽然我不是他的亲妹子,但是在这宫廷里,这就是**,是天理难容的丑行。
而十四呢,我望不了他停留在我身体上的那“惊骇”而又“贪婪”的眼神。
想到这里,我心砰砰乱跳,难道命运竟然如此捉弄?
我做了一夜的怪梦,说不上是好梦、噩梦。梦里的场景是2008,我一身白纱轻挽老公的臂走进神圣的教堂。
漫天的鲜花瓣瓣飘落,沾在我身边的老公的礼服肩头,我伸手去拈那片妃色的花瓣,仰头却看清了那张俊美英朗的面容。那不再是骆风,而是小十四,胤禵。我在大清朝的亲哥哥。
一觉醒来,我极力去忘却昨日的不快,却是挥之不去。
梳洗停当去给额娘请安,密妃娘娘和勤妃娘娘已经来陪额娘说话,都不住夸赞我和四哥、十三哥还有十四昨天在御花园出色的表现。当然随意的提了一件事,就是我为皇阿玛翻牌子安排嫔妃侍寝的事,仿佛近水楼台先得月,无论如何也不该忘记了她们姐妹平日随了额娘鞍前马后的功力一般。
我当然还是故作懵懂,似乎没能听懂她们的暗示,却听勤妃道:“听说皇上要带了这些娘娘和阿哥们移驾畅春园了。”
这对我来说无所谓,去哪里住还不是一样?
“惠妃一早去了乾清宫。”
“她去做什么?”
“说是给十七格格提亲,不知道提的是谁家的哥儿?”
密妃一句话,额娘一惊,又自嘲地笑笑:“多是我这个做额娘的不尽心,云儿是该指婚的年龄了,昨天晚上我还记起。”
正说着,若兰姑姑慌张的进来请安,神色惶然,望了眼勤妃、密妃,似乎碍着她们不好禀告。
额娘笑盈盈地说:“没外人,看你平日稳重,怎么今天慌成这个样子?”
“主子,刚听说太和殿早朝议事,伊春部落的王爷来觐见,要求娶一位格格满伊联姻。”
额娘还没有我对此事敏感,仍是笑了说:“通婚和亲不是常事?皇上一直说今年要把些到了年龄的格格打发呢。”
“可是主子,现在宫里上下都在猜是十七格格。”若兰姑姑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尴尬地说:“如今到了年龄没指婚的只十五格格和十七格格。十五格格早就默许给了纳尔苏郡王世子,也算是指婚了,如今只十七格格一位可以指婚远嫁的格格了。”
“皇上的意思呢?”额娘紧张的问。
若兰姑姑摇摇头说:“皇上说,此事还是按老规矩,交由大阿哥和宗人府去议定,再拟个主意出来。”
我的脑袋比昨天被小十四扒掉衣服还大,大阿哥,他还不借机除去我这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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