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嗽嗽嗓子,正襟危坐,对额娘说:“额娘若是不放心,可以赐云儿一个物件,让两个哥哥见物如见额娘亲临。云儿的话就管用啦。若见哥哥们淘气得出了格儿,或是顶撞皇阿玛惹他老人家动怒,云儿就讨出额娘赐的物件,去替额娘劝他们呀。”
额娘看了我认真地样子,也不由笑了起来。
我撅嘴说:“额娘。怎么了?不妥吗?可是云儿是妹妹,若没额娘的吩咐,两个哥哥哪里会听云儿的,云儿又不是四哥,那么凶,不听话就抽嘴巴抡鞭子。我看了四哥打了几次两个哥哥了。当阿哥其实比当格格苦多了。”
额乃那个被我逗得揉了肚子笑个不停,终于一本正经地摘下臂上一支翠玉地镯子戴在我腕子上说:“云儿,这只镯子是当年生你四哥时。皇上赐地,你带上它,千万不要丢了,你两个哥哥见它如见额娘,就会听你地。”
我笑了,心里美滋滋地,心想这下总是好了,两个哥哥要惟命是从了。
銮驾出宫时,太子二哥亲自送行一程,文武百官在城门外跪地叩送。
我望着车马离开时烟尘滚滚。隔断了城门和送行的大臣们的影相,我放下打车的帘子,长松一口气,离开了京城。我就能有条活路。
太子胤,芙蓉,他们会到哪一步?
我不由开始盘算寻思,为什么四哥明明知道太子禽兽不如的行径,竟然不制止,眼睁睁看他害死了小胤。为什么四哥阻止我将此事告诉八哥和十四哥?
百思不得其解,我打开帘子看着外面的稻田。
一场入春的雪才停,惊蛰刚过。小草已经点点钻头出来,仔细看,是能看到那罕见地绿意。
但黄土地时常入眼,我混混欲睡,盼望能到江南,看那水乡美景。去杭州。南京,苏州。啊,不是,在大清这些省市怕不叫这个名字。
“江南制造曹寅,小时候他就是朕的伴读,机灵调皮。朕那时候调皮,小胤那些把戏都不算什么了。”
说到这里,皇阿玛忽然停了声音,神色惨然,他难以忘记胤,虽然他本是在想江南的故友,但他还是情不由衷地记起了痛失的爱子。
我连忙接了一句,故作天真,不!应该说是故作痴傻地问:“皇阿玛,那后来呢?皇阿玛和曹寅一起如何调皮了?可是和十四哥一样去庄户人家地里去偷玉米被人追来告状?”
一句话气得十四直在瞪我,真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皇阿玛瞟了十四一眼郁怒道:“嗯,提起十四皇阿玛就手痒牙根儿痒。皇阿玛小时候没淘到这个份上,有了儿子才是开了眼,还能这么个淘法儿。”
周围随行的张中堂等人都被逗笑。
皇阿玛又笑骂道:“十四调皮,是朕带你们兄妹往外面来跑,朕小时候,太皇太后是寸步不离,不许出宫半步。那时候,朕最大的乐趣,就是和曹寅和明珠爬上宫殿的房顶上,坐在上面看鸽子,揭了瓦打乌鸦,一次乌鸦没打到,误伤了一个太监;还有一次险些从房顶掉下来,害得曹寅替朕挨了顿板子。现在想想,怕曹寅也是子孙满堂了。”
马车行进到汤河,安营扎寨,第二天南下的龙舟就要从通州运河启航,太子就要回京监国,这一走没个三个月半载是回不来,待回来也该是夏季,夏季宫里就要挪去避暑山庄居住,不会在宫里。我反有了些留恋。
为了第二天行进方便,没有住行宫,而是住大帐,简单方便,也不劳民伤财。
我早早就去入睡,灭了灯,伺候我的是慈儿,就是黎青家里那个小丫头。因为皇阿玛要找个熟悉民间疾苦的女孩子伺候我,以免在微服私访过程中露马脚,张廷玉中堂就吩咐黎青带上了他地丫鬟慈儿。小姑娘倒也乖巧懂事,虽然不懂宫里的规矩,也不大会行礼,但是总带了一脸的笑,笑得像向日葵一样灿烂,不错,我喜欢。
夜景人稀时,我本已经要睡下,黑暗中我看到一柱光线从天投来一般,就是那黑暗中的一束窄窄地光束,射入帐子,洒在地上,如手电筒的光亮。但那光忽然灭掉,又忽然亮起,如人在不时开关手电筒打信号一样。我慌了神,这不是2008,中国还没有手电筒,这是什么?
我终于恍悟,是帐篷上有个缺口,那缺口被堵住,松开。
刺客!
我的第一反映,吓得屏住呼吸。
我脑子飞速地转,当然想到的就是太子二哥要杀人灭口。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他来杀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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