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廷璧有些迟疑,钟太医是老太医,有些倚老卖老,平时给十三看他腿上那还偶尔溃烂的伤时还说:“十三爷从小就是老奴给看病,从大阿哥到小阿哥们,哪个不是光屁股穿开裆裤时就是老奴抱在手里看病了。十三也不必红脸遮掩。”
钟太医上前一步气喘吁吁说:“皇上,十四爷这是讳疾忌医。”
皇阿玛啊了一声,转眼看十四,十四又是侧了头嘴里嘟囔着骂了一句什么。
“十四怎么了?有病不治?”
皇阿玛笑了问。
“没他额娘再身边,朕也就放开手脚,若是十四不听话。自管让朕知道,看朕如何修理他。”
“十四爷头上这疹子呀,这是内火淤积不发,要挑破了疹子才好,还要按时敷药喝药。忌凉冷荤腥。可十四爷就是不肯听话,还去喝酒吃那些鱼虾发物。”
我恍然大悟,是了,昨夜十三哥在船后拖了个网子,可以钓鱼捞虾,虽然开春的都是小鱼小虾,但是也不误了我们吃到小炸鱼,十四哥还特别爱吃。路过沧州时。那些识趣的官员送了一打栗子面饽饽,还送了一罐臭豆腐,我许久没吃到王致和地臭豆腐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就和十四抢得特别香。臭豆腐+炸鱼+烧酒,天知道,都是发物,难怪十四的一头疹子,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他不长才怪。
皇阿玛向十四招招手。让他到身边来。
十四慌张地望了皇阿玛一眼,又侧头狠狠瞪了张廷璧和钟太医,我在一旁笑得春花乱颤,知道十四这回又糗了。钟太医还真会告状。
皇阿玛拉着十四的胳膊,一手去摸弄十四额头地疹子,有地破了,露出红红的皮肉,有的还是带着白白的脓尖儿。皇阿玛问:“不是那天不许你再挠抓吗?如何不肯听话?”
十四垂下头,不敢看皇阿玛。
“怎么不肯听话!”皇阿玛佯怒,拉过十四照了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吩咐钟太医说:“钟太医。你是看他长大的,不听话就打他,朕特许地。来人,放了凳子在这里,朕亲眼看着钟太医给他挑疹子。”
“十四哥,这回逃不掉了。”我逗他说。
“十三呢?云儿去喊你十三哥过来按住他。”皇阿玛吩咐。
“皇阿玛。不必。儿子遵命就是。”十四也慌了神。
阳光刺眼,十四就躺在一个贵妃椅上。老太医在一边指挥,张廷璧子给十四擦了烧酒挑那头上地疹子。
钟太医在一旁逗道:“十四爷呀,人家女娃娃家面若桃花,十四也如今也是头上开花,再不听医嘱好好治可是一张俊俏的脸就要花了。”
“再不听话去抓挠就打他地手。”皇阿玛在一旁抱住十四的头,十四几乎是枕靠在他腿上,慌张的样子可想而知。
几这样静静地仰视着皇阿玛,慌张的眼神不时地避开,张廷璧挑开了包,挤出脓血,擦了些药粉,叮嘱说:“十四爷,可不兴在去抓挠了,若是痒就忍忍。”
皇阿玛总算放了十四,还是忍不住在他后背拍了一下说:“记得阿哥们小时候,宫里的嬷嬷总怕他们指甲长了,抓破自己的头,就拿襁褓把阿哥们包得紧紧的,还做了套儿把手包起来。大夏天的,朕就觉得奇怪呀,就问这些贵妃们,你们这些当额娘的就忍心呀?孩子多难受?她们就说呀,总不能让阿哥们小时候不懂事,真把脸给抓花掉,日后多难看呀。”
十四起身,叩谢皇上,溜得比老鼠还快。
晚上我和十三哥偷偷吃小炸鱼,也不能给十四吃了,故意去馋他。
十三哥拉住我说:“云儿,你就行行好,你没看你十四哥都要被逼疯了,馋虫在胃里倒戈起义呢。”
我笑了,也体谅十四的苦,我问十三哥:“皇阿玛不是对你们都很好吗?还为十四哥挑包,对十四哥关心备至地。”
十三哥将炸鱼扔进嘴里,仰头喝了一碗烧酒说:“好,自然是好,云儿你自幼受宠,出宫多年皇阿玛都念念不忘。真正被皇阿玛失而复得的孩子不是你,是我和十四。不过这么大了,无所谓好坏了,有些东西,错过那个时候再来,就不是好东西了。比如你夏天渴望吃冰果子,结果冬天才有人给你送来,你觉得好吗?那是种哭笑不得。”
“十三哥,我是说,如果,如果太子哥哥他不再是太子,十三哥你觉得谁能当太子?”
我忽然问,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要这般问。
但十三摸摸我的额头笑骂:“丫头,你喝多了,一定喝过了,不过半碗酒,看你胡说八道的。二哥对你不好吗?小时候,就二哥和四哥对我最好。”
这时,一声咳嗽,十四过来了。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