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知暖这种耀武扬威,令我想起街道的小脚侦缉队大妈们。
我大步出了寝宫在庭院徘徊,院子里雯儿正和十三在逗笑。
事实上十三早就过来寻我去游湖,告诉我说荷塘里的荷花今年开得早,花苞玲珑得如玉一般的透彻。我一听就来了兴致,为不喜欢花,但我喜欢荷叶,喜欢微风送过,满池婆娑乱舞的荷塘,想来就可心。
我梳洗打扮未完,就遇到了丢了簪子的闹心事,想来心烦。
雯儿在同十三逗笑,端了杯茶给十三,十三却故意挑剔说:“这茶太烫了,不怕烫坏了你十三爷的口,你十三爷还怕烫坏了雯儿的手。”
说话调皮,带出一贯的玩世不恭的强调。宫里都知道,治住小十三的只有四哥,平日里嬉笑怒骂,小十三毫无顾忌的张狂。
他也是王爷中极少的几位同宫女太监们开玩笑,没有门第观念的,宫中的奴才们都喜欢十三的豪爽侠气,坦荡荡无拘无束。
雯儿也喜欢十三,故意尖刻的同他逗:“奴才的手算什么,倒是烫到了爷,奴才吃罪不起。爷是金枝玉叶。”
我过去搭讪时,雯儿故意偷眼看了殿里一眼问我:“那个狐假虎威的闹够了没有?”
我一瘪嘴,故意气恼地教训雯儿:“好呀,你骂格格是老虎,本格格就像老虎那么凶吗?老虎有本格格这么温柔可爱吗?”
一句话逗得十三捧腹,吩咐我快些梳妆。早些去玩,趁了日头还不大晒。
我没有带丫鬟去,为是微服,穿了身男儿的装束,大步流星同十三跑出宫门骑马扬尘而去。
白鹭洲一带的荷塘正盛。花开两岸。有妓女游湖唱弹地乐曲,整条河也如秦淮河一样的香艳。
我看一眼十三。他正凝视望着一艘挂了粉色纱幔的画舫,对我指点说:“这种船就叫相见欢。是远近闻名的妓女接客的大画舫,十两银子才能上去吃酒,酒钱另算。”
“呵呵,出京一趟,十三哥还真长了不少见识。可敢去说给皇阿玛听听?”我逗他说。
正在玩笑,就见一条小船驶来,蓬里走出一人,竹节青马甲,淡青色直裰,风一吹衣带飘举,道骨仙风,我地天,竟然是皇阿玛!
我和十三同时看到。都如老鼠见猫一样嗖地钻进了船篷。互望一眼,在说“怎么办?”
而那艘船离弦箭一般驶来。靠近我们。
乖乖!躲不掉了。
我还好,见了皇阿玛被斥责几句如何来这种地方。
十三跪在地上都有些打颤,言语支吾。皇阿玛瞪了他一眼问:“宫里太小,装不下你的心了?”
我嬉皮笑脸地插科打诨说:“皇阿玛,不是十三哥地心野了,是十三哥一刻也离不开皇阿玛,离开就想呢。”
皇阿玛呵呵地笑,又板起脸佯怒道:“是想朕的鞭子吧?”
玩笑归玩笑,皇阿玛心情不错,指点着白鹭洲,又对我们讲了许多江南地风土民情,说了古往今来的帝君,都要知道百姓,知道民间疾苦的道理。我听得似懂非懂的点头,十三却一副毕恭毕敬字字牢记于心的样子。
拘束片刻,十三恢复了调皮。
本来他就活泼好动,在额娘宫里只他话多有趣,没有小十四地别扭倔强。在皇阿玛面前没有拘束时,十三自然得就像邻家的大男孩儿,同皇阿玛对答也没了那些礼数。
皇阿玛本来就是出了微服出游,也乐得和十三说笑逗趣。
我们在河边一出凉棚扮作商贾人家的父子兄妹,去买了些瓜果吃,凉风吹过,丝丝的温意带了些水腥的气息夹杂了花朵的芬香。
水边几只白鹭掠水飞起,又落在湖心的洲屿上。一只大个子的白鹭,在为身边几只小白鹭啄羽毛,疼惜的样子。
我跳了脚问:“那只,那只,那个是白鹭妈妈,那个是宝宝。”十三哼了一声说:“谁说是白鹭妈妈,为什么不是白鹭爹爹呢?”
“你胡搅蛮缠,哪里有慈父?”十三哼了一声。
我长长地嗯了一声问:“胤祥,你此言何意?难道,你是在影射皇阿玛不够仁慈?”
“嘿嘿!小丫头,你文字狱呀!”十三敲了我脑袋一记暴栗骂道。
皇阿玛哼了一声道:“嗯,这话爹听起来也有那么点别扭。”
一个“爹”字我和十三哥都周身一震,只有在这种时候,高高在上地皇阿玛才是真实的爹爹。
回行宫地时候,我特地的买了几包点心小吃带给雯儿和十四去尝鲜,蹦蹦跳跳随在皇阿玛后面上了车一路回宫。
我回到寝殿,大声喊雯儿,出来的却是知暖。
“格格可是回来了,出了大事了,格格丢了的首饰找到了,那个贼也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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