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头散发的赤足立在舱板上,大喊了让李公公前来。
看到我衣服里的绣花针,李公公也惊吓非浅。
“公公,不是我干的,我不知道,我拿来衣服时,就直接打开给格格穿上了。”知暖诚惶诚恐地解释为自己开脱。
“李公公,是要等飘云对皇阿玛说吗?格格的氅衣上别了根绣花针,这是什么罪过?可是有人要故意谋害我?”我负气地质问。
见我生气,李公公忙磕头赔罪解释。
我对李公公说:“此事本来可大可小,我也相信公公是一时疏忽,我可以不追究,但我很担心将来。若是此次深究,怕是知暖和嬷嬷们就要被打死,还要连累了公公受处罚。若此事只是知暖一时疏忽,就打发她下船罢了。”
跟了伺候我的嬷嬷慌得跺脚骂知暖:“看你平日里挺伶俐麻利的一个丫头,怎么这回做事这么偷懒?就是伺候格格更衣,之前送来的衣服经过人勘验,可你就不能多个心思多看两眼,这针若是扎到格格身上如何是好?如若扎到要害又该如何?”
所有人都在责怪知暖,知暖急得哭求。
李公公当然想息事宁人,这时船已到了淮安境内,靠岸时,太监们要上去采办柴米,知暖就要被拖下了船。
我不知道他们想带知暖去哪里,但见知暖哭哭啼啼跪地磕头求饶,我看着她又痛又怜。对她说:“当初你害雯儿时,可想到如此害怕?如今雯儿死了,你若是有那份好强的心就随了她去地下赎罪解释。不过我怕你没这份胆量。”
知暖痛哭流涕,被拖下了船。
船在起锚时,我偷偷问十四。如何处置的知暖?
十四嘴角挂着冷笑。泰然自若道:“自作孽,不可活!不过我还是让她活了。不是那个猫耳朵巷子地沈琼枝小姐坠楼后,那个窑子缺个姐儿吗?”
我忿然的揪了他的辫子骂:“你真把知暖卖去了妓院?”
“我还把她当菩萨供起来不成?”十四一翻眼。骄横的样子,我无言以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自言自语,他却问我:“你说什么?”
我叹口气,重复一遍,也难为他。他哪里知道鲁迅先生的名句。
我得意地卖弄道:“如何?这话可当做箴言了?”
他不屑地一笑。
我们的船离开了江南,返程地时候天气大热。
皇阿玛显得心情沉重,但不时调整心态逗我们说笑。
一次对十三说:“朕养生有妙方,那是要牙齿经常要咬,活动口齿;肚子经常要揉,手指经常要搓,只有如此,才能活动筋骨,不老!”
我逗了说:“十三哥和猴子一样。嘴说个不停。自然牙齿经常活动;在马上翻来覆去,肚子自然要活动。舞枪弄棒,也活动手指了。”
大家一笑而过,我却见皇阿玛面上划过忧郁。
皇阿玛的举动愈发地匪夷所思,一次借了几分酒力,竟然问黎青,诸多皇子外,除去了太子,还有谁更能担当重任?
黎青不假思索答道:“三阿哥胤祉和四阿哥胤。”
我心里暗骂这个呆子,皇阿玛问什么他竟然就答什么。
皇阿玛又追了问是为何。
黎青说,三阿哥胤祉博学多才,深知治国之道;四阿哥胤人虽过于严厉古板,但是刚正不阿,一心为国。
皇阿玛更是觉得奇怪,又问他:“因何不提八阿哥?胤也是文采风流,结交了许多名士。”
黎青道:“万岁问,臣就实言以对,臣与八阿哥无仇也无交往,只是觉得天然质朴之物多为可用,修葺过重的东西臣是不大喜欢。”
黎青这小子还真是直截了当,我心里暗笑,听出来他不喜欢八阿哥。
“你如何看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皇阿玛接着问,步步紧逼。
“十三阿哥人送侠王,令人敬佩,只是十三阿哥绝非能担当皇上所期盼的重任。”
一句话,皇阿玛的目光直锁着十三的目光,徐徐地问:“十四阿哥呢?”
黎青更是一笑道:“十四阿哥心不在朝堂,若是臣没看错,十四阿哥是骏马,是苍鹰,不过心在万里草原,水击三千里。不在紫禁城!”
皇阿玛一惊,点头不语。
沉吟片刻,皇阿玛地目光直视黎青问:“十四阿哥如此,那你黎青的心又在何方?可还眷恋嵩阳书院?”
“是!”黎青毫不迟疑。
皇阿玛冷笑几声摇头。
船行至德州,皇阿玛想微服上岸一游,经过一路颠簸,我也有些晕船。
皇阿玛提出在微服在小镇上住上几日,我自然乐得下去玩耍。
于是龙舟缓缓前行,只放下一叶小舟载了我和皇阿玛、十三、十四、黎青、李公公、张廷玉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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