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鬼魂附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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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见过皇阿玛这种几乎是咆哮的喧嚣,眼前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仇人。他狠命的打,我扑上去拦,被进来的太监拦拉住不得动弹,眼睁睁看着十四被他毒打,暖炕上那淡黄色的织锦垫褥上洒下点点血迹。

十四痛苦的呻吟,他咬了辫子不敢喊,不敢叫,或许不愿意求饶,只是恳请皇阿玛饶过我,不要我远嫁准噶尔。

我哭了恳请:“皇阿玛,饶过十四哥吧,云儿愿意嫁,云儿嫁给猪嫁给狗都可以,只求皇阿玛放过十四哥。”

事实上我从来没见过皇阿玛亲自动手打过哪个阿哥。我曾听宜妃说过,皇阿玛年轻时心气高傲,脾气极大,踢打过先皇后,鞭打过惠妃和良妃,还踢过额娘德妃,但没听说过他亲手责打过哪位阿哥。皇宫里的父子不似寻常百姓家,孩子如家长的私人物品。高贵的宫廷自然有高贵的方式处置自己继承人,而清宫的家法就多是宗人府出面惩处宗族里的不孝子弟。

停了手,皇阿玛走近我,冷冷地问:“云儿,这可是你说的?你答应远嫁准噶尔了吗?”

我含了泪,毅然的点点头,我别无选择,我不知道如何能保住十四免于折磨,皇阿玛不会轻饶他,我们的丑事败露,已经到了山崖绝壁的边缘,无路可退。

“皇阿玛,不可!”十四哥声嘶力竭地嚷,要翻身下暖炕,被皇阿玛揪转身子踢在大腿上一脚,对我又喝道:“再说一遍!”

我应了说:“云儿愿嫁!”

“我不答应!”十四声嘶力竭地叫嚷,他扑下了暖炕,抱住皇阿玛的大腿哭求:“皇阿玛,赐死十四吧,留下十七妹,不要她一个弱女子远嫁。大清的疆土和尊严,难道一定要一个女子的命运去维系吗?皇阿玛饶过十七妹,十四犯了家法,愿意一死谢罪!”

惨烈的话语,我心神恍惚,皇阿玛用手中的板子戳了凳子,颤抖着身子气得胡子飞起。

我似乎看到了大漠胡天。看到了电视剧里那古代一女侍奉胡人父子兄弟多人那没有自尊地惨景。我知道我历来地命运会是很凄凉。但是为了十四。我义无反顾。

我惨然地一笑。跪在十四面前用手背擦了他地面颊说:“十四。我对你说过地故事你要记得。我入宫前地故事。如果我穿越到地不是深宫。就是一错穿去了大清地边疆准噶尔。怕遭就遭到那噩运。不过很好。我不在乎。当是另一次穿越。你不同。你是大清地皇子。你有额娘。有阿玛。有哥哥们。他们爱你。”

眼泪倏然地落下。淅淅沥沥地断线如珍珠在面颊上轻轻滚落。我们相视而泣。他咬了唇说:“弗慈。你错了。真正该离开清宫地是我。我是多余地。从一出生。到我无能为力保护你地性命。让你从我眼中离去。我永远无法掌控自己地一切。如傀儡一般地日子我不喜欢。尽管穿金裹玉。但也是具皮影戏地玩偶。没有不同。你留下。出宫吧。嫁个好人家。或许回你该去地地方。忘记我。不曾有过十四。好吗?”

我摇头呜咽。提不成声。临到绝境。我沙哑着声音坚持。他更是固执己见。我想我走了。起码能还给十四哥一个太平。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感。我对十四牵肠挂肚。我不忍他再受折磨。而他则恳请皇阿玛饶过我。我们都为彼此而争着去付出自己。眼里忘记自己将承受地苦痛。而只想了如何去拯救对方。我忽然想。这或许就是爱。这是我在2008同骆风一直追寻地真爱。我们彼此相连过依赖过。不过那是一种朦胧地情感。并非真爱。真正地爱是那种海枯石干永不相负。是那种为了对方能去舍身地勇气。我曾经怀疑天地间是否真有这种情感。抑或这只是笔耕者地杜撰。如今我相信了。此刻才真正发现。真爱一个人。关键时刻你能为他付出生命和你全部地所有。

皇阿玛住了手。他有些被我们地举动惊住。扔了绣板。背了手痛心地说:“小十四。你一直在朕面前故作糊涂。你知道朕对你地期盼。朕越是提携你。你就越是向后跑。像一个长不大任性地娃子。如果板子真能打醒你。如果你幼时挨地那顿鞭子能让你刻骨铭心十余年耿耿于怀地不忘记。那么朕这一年对你地鞭策管教。你就该记住。就该不敢越雷池半步。可是朕错了。你胆大包天。你令朕失望。自古红颜祸水。误国伤人。多少英雄为之折腰。朕是你地父亲。自然对你有管教地责任。不能令你一错再错。至于云儿。朕疼惜她。虽然不知道她离宫后到底中了什么巫术。或是什么妖怪附体。朕意已决。一定要发落了云儿远离你。才能了断你们地孽缘。朕不想。是你们逼迫朕出此绝手!”

“皇阿玛,不可!求皇阿玛开恩,饶了云儿!”十四磕头求告,我从未见过他在皇上面前如此低声下气,惹得皇阿玛

挥舞了板子继续打他,十四要撑不住了,他蜷缩成一在扭动抽搐。

我扑到了十四身上,一板子正落在我腰上,疼得我眼前一花就没了知觉。

我再醒来时,神情恍惚,头疼欲裂,额娘在我身边哭得眼睛红肿,若兰姑姑惊喜的喊:“醒了醒了,格格醒了。”

龙涎香地静烟袅袅,锦衾温暖,我泪眼朦胧倏然起身喊:“十四哥,十四哥在哪里?”

额娘大哭出声。

若兰姑姑安抚我说:“十四爷被抬去了阿哥所。格格,你们兄妹也真是的,远嫁准尔虽然是格格们都避之唯恐不及,可是毕竟是为了大清的基业永固,罢了刀兵之苦,必须有人去。即便格格不喜欢,也不必拉了十四爷来为格格求情,触怒了龙颜,打得双腿都难行了。这些天十四爷是怎么了?没少惹皇上气,被皇上打。小时候都不曾这么被打过,这一年是怎么了?”

我定定神,知道十四应该没有大碍,可是被打得皮肉受苦是有的。皇阿玛是托辞因为我不想远嫁,十四为我求情有些不明大理,才气急败坏责打了他。这也是掩人耳目之辞了。

额娘抽泣道:“云儿,额娘无能,看来远嫁准噶尔成了定局,过了大年,你就要远嫁了。”

我眼神木然,痴痴愣愣的想,或者这就是宿命。我和十四在宫里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皇阿玛的眼睛,此刻皇阿玛一定派了重兵看守那个舍利子,不要我们得逞。

殿外一阵嘈杂地铃铛声诵经声,呛鼻子的香气扑鼻。那香气里含了冰片的味道,我闻得头昏。

我掩鼻问:“外面怎么这么的吵?”

若兰姑姑说:“是皇上请了萨满大师来驱鬼,等下就到这寝殿里来给格格驱鬼去邪。”

没有了十四的消息,十三哥来宫里看望我,在殿内徘徊不定踱步揉拳擦掌的抱怨:“凭什么把十七妹送去和亲?难道大清的脸面就要靠女人去维护?这才是丢了大清的脸面,我去找皇阿玛求情去,十四弟错在哪里了?”

急得额娘抱住了十三的腰,哭了捶着他地背抱怨:“你就消停些吧,十三,一个十四就让额娘痛断肝肠了,你想呕死额娘吗?”

看了额娘痛不欲生的样子,我也哭求十三哥不要再去做无谓的尝试了,我认命了,去准尔就去吧,只要能让十四恢复平静的日子。

我躺回原地,闭目养神,萨满大师进来,就在我的暖炕前摇了铃铛跳舞嘴里念着符咒,嘈杂的声音,如无数噪音刺耳,我想捂住耳朵,我用被子朦住了头,我头疼欲裂。

我大病了一场,高热不退,比四哥在山上受地风寒还要严重。

太子二哥都担心的来探望我的病情,送来个各式地点心,嘱咐我好生的休养。

二嫂送来一支千年老人参,愁眉不展地说:“皇上近来诸事不顺,说是和格格的病有关。萨满大师说,格格是皇上的祥瑞,她病倒了,对大清并非吉兆。

我心里暗想,这话就更是诡异,如果我是祥瑞,就不能离开皇阿玛,不能离开京城。我就成了那镇海地神针。但是如此,那要离开皇宫的将是小十四,我如何去保全他?这种两难的处境实在是骑虎难下,我当然相信皇阿玛足够的手狠。

二哥说,他去看望过十四,从背到腿都是皮肉肿烂,虽然十四坚强不喊痛,但是气息微弱,几乎不能动弹。

我正在担心十四的安危险,晚上时分秋珑来了,秋珑成了宫里的常在,特地来探望我地病症。

我看她酥润的面颊带了些冰凉地冻红,透出几分羞涩嫣然的美丽,我拉住她地手,听她给我讲述宫里种种的奇闻趣事,她可爱地笑眼带给我一些欢喜,如冬日里的一点火光温暖。

第二日,若兰姑姑慌张的来说:“格格,萨满大师说对皇上禀明,说格格身上附有小鬼,是从宫外带来的,附在了格格身子上不能离去。皇上准批了,让萨满大师来驱鬼。”

我根本不信什么萨满大师,这就是民间的跳大神的神汉。但是萨满大师为什么人云亦云认定我身上有小鬼呢?

更令我瞠目结舌始料未及的事,萨满大师召集了一群人在我的暖炕前摇了铃铛贴着符咒闹过一上午后,忽然提出来要鞭抽厉鬼,因为那鬼在我身上,要用藤鞭才能抽走。

我惊恐了,我一个女孩儿家,我如何能被这个神汉去抽打?我见过十四挣扎在皮鞭下的惨状,我吓得周身瑟缩,我嚷着:“胡说,我没有鬼附体,我不信邪,走开!走开!”

“云儿,不要胡闹!”一声断喝,我缓缓地从被子里探出头,出现在炕边的竟然是四哥胤。四哥的风寒病好了,又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可是,自从山上一夜见他同黑五嫂桂花酒醉后的媾和,我对他的敬意就打折了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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