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认得,不就是那日在额娘的宫里羞红了脸讲述给额驸“验身”细节的那个宫女吗?
我恍然大悟,这些为公主在婚前替额驸验身的女子事后都是额驸的侧室。
“公主大吉!”她一身粉色的大襟衫子,躬身屈膝施礼,隐隐巧笑,仪态温和。
“你是……你是额娘宫里的?”我问。
“回公主地话,奴婢绿绮是毓庆宫的宫女,是德主子抬举奴才,才令奴才替公主试身,随公主下嫁到张府。”她应答从容,进退有致,我微微点头,是个灵巧懂事的孩子。
“你一直在伺候额驸?”我问,她又屈膝说:“奴婢是奉了德主子的懿旨来伺候公主起居的。”
我点头,转念一想,计上心来,对她吩咐说:“如此说来,你近前来,我对你讲。”
太医进来时,帘幕低垂,一只秀手探出帐外,太医小心谨慎的把脉。
我贴立在床榻边和帘幕的缝隙里,恨不得自己薄成一张纸。
太医诊脉过后,心满意足的点头起身,温和的笑了在内务府堂官的陪伴下离去,我一**坐在床边,拍了胸膛心里暗叫:“好险!好险!”
卢氏翻身起来,带了些惶惑地望着我,但又不多问。我见人散去了,才低声对她说:“我最厌恶这些太医臭男人碰我地手,明明可以牵红线把脉,如何的公主下嫁了就可以把脉了?真正的病不见他们妙手回春,不然我六哥如何地夭折了,害得额娘总是哭?好好的人他们倒是赶着去号脉,多此一举。”
绿绮掩口笑着,扶了我打开帘子来到外堂,我长舒一口气,躲过一劫,但是不是长久之计。
这愈发坚定了我的决心,我不能再拖延,我一定要和黎青促成此事,让生米成熟饭,我要保护自己和孩子。
到了天色放晚,暮色四合,我终于盼到了掌灯时分。
院内高挂的红灯笼光影跳动,洒在露水打湿地青石板路上泛着幽暗的光,我不肯进屋,就在庭院仰头赏月,听着脚步声渐渐靠近。
脚步声停歇,我听到轻微的喘息声,他就在我身后,可我心中有愧不敢回头。
“额驸来了?”我娇声问,再也不能肆意的玩笑般叫他“小青子”。他嗯了一声,极不情愿。
“露水重,回房吧。”我提议,我在前面走,他徐徐跟在后面,我们进到了新房,四周被红烛照得暖意融融。
我吩咐丫鬟奉茶,亲手捧给了黎青,他并不推辞,抿了一口。
“是信阳毛尖,宫里新进的。皇阿玛说你喜欢品茶,特赐了些你尝尝。”御赐的茶,黎青自然要一饮而尽。
黎青犹豫片刻,目光直视我似乎想看穿我地心思,还是将茶饮下。
上了床,丫鬟伺候他脱鞋,我才认出是那个丫鬟慈儿,一直伺候黎青,我认得的。
慈儿还要伺候黎青洗脚,我打发她下去,带上了门。
黎青仰头躺在床榻上,静静的无语,目光渐渐散漫。我好奇那药效竟然如此的快,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没有反应,小心翼翼去探探他的鼻息,微弱地有些生气。我心紧张,四周看看,放下幔子,我忙将嬷嬷准备下铺好在床上的白绫子拿起,按在那小瓶四哥送的指甲水上,倒了些,鲜红地水浸湿白绫,点点滴滴的,透了淡淡地腥味,听说是鱼腥草的气息。我如释重负地舒一口气,
看着黎青气息匀促的睡着,俊雅的面颊,高挺的鼻,薄唇雅致。他微微动动身子,睡意沉沉。我坐在床榻边,用手背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冰凉的如触及一块美玉。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这对黎青不公平,我对不起他。平白的就让他当了现成的爸爸,可是我是被逼无奈的。黎青还蒙在鼓里,混混沌沌自然不知情。
他翻个身,被子压在身上,白色的绸裤裹着颀长的双腿,那体型还真是窄腰虎背,透了几分男儿的刚毅和魅力。我去揪他的被子,怕他着凉,去掀翻他躺好,他仰躺过身子,被子垂到了地上。我无奈的摇头,却见他浅米色的短绸衫裸出一截腰肌,几块r肉结实透了阳刚气。
“公主,公主可曾睡下了?”窗外传来荣嬷嬷的问话声,我一紧张,手一抖,半瓶的红色指甲水洒在了黎青的小腹上,我慌得去擦嘴里应着:“睡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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