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在车上看了手机中关于DT的记载,又详细的翻看了自已父母故居的确切地址,父母同一位叫王学东的老年夫妇共同居住在石头巷中的一套幽静的四合院之中。
可是从车载电子地图中却找不到那个巷子,陆毅望着有些失落的丁浩,苦笑着摇摇头,道:“相隔这么些年了找不到很正常,大同要是没一点变化那才叫怪呢,我们一会问人吧,一定会找到那里的。”
“嗯,谢谢。”丁浩看了看周围繁华的街道和错乱的马路,忽然有些头大;看来,寻找父母故居的事只能依靠陆毅了,他这时才感觉到沈国锋为他安排这个同伴的必要性。
陆毅开车在城市中缓缓的绕行着,边走边停,问了数十位路人也没有一人知道,最后,他灵机一动,开车前往市规化局才得到想要的答案;原来,十多年前父母居住的石头巷早已拆建重修,现在更名叫仿古街。
得知确切方位后他便和丁浩火速前往,不一会就赶到了目的地,停好车后两人步入由各种仿古建筑构造而成的仿古街;踏着脚下古朴的碎石小道,望着那些形态各异的古建筑,丁浩感到有些无措,下意识的又将目光投向陆毅。
陆毅微微一笑,道:“我们先在四处逛一逛,向附近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打听会比较容易。”“嗯。”
街上的行人很多,但大都是一些外地游客,两人在街上打听了三个年龄偏大的老者后都一无所获;关于丁浩父母的记录实在少的可怜,只凭一个石头巷和一个叫王学东的线索很难找到确切地址。
丁浩的精神越发消沉,脸色也逐渐变得默然;而陆毅的情绪仍然如常,他早已料想到此事的难度,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不断向四周打量。
忽然,陆毅眼前一亮,向路边一位摆滩算卦的白胡子老者行去,丁浩在后边紧紧跟上。
“大爷,您听说过这里原先的石头巷吗?”陆毅上前笑咪咪的问道。
那位正在闭目养神的白胡子老者身躯一震,神情激动的睁开双眼,混浊的目光望向陆毅,“你说什么?”“您听说过石头巷吗?我向您打听了个人。”陆毅自然感觉到老者的异常,重新又问了一遍。
老者深吸了口气,带着颤音道:“嗯,你说吧。”“您知道这里有一个叫王学东的老人家吗,十多年前和张一峰夫妇住在一处四合院中。”陆毅问。
“你们是谁?和那孩子有什么关系?”老者激动的问,连声音都出现了一丝颤抖。
老者异样的情绪引起陆毅好奇,问:“您老是……”“我就是王学东。”
丁浩与陆毅齐齐一怔,然后脸上绽放出莫名的狂喜,尤其是丁浩,视线忽然变得模糊起来,泪眼朦胧的道:“我是张一峰的儿子,我父母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王学东虽然早已料到,但还是不由的一阵热泪盈眶。
丁浩的情绪渐渐稳定,问道:“王伯,您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王学东长叹口气,挥手道:“说来话长,去我家……不,应该是去你家看看吧,你父母以前的小院一直没拆,就是盼着有一天他能再次返回。”
“嗯。”丁浩与陆毅帮王学东收拾了滩位后,随老人进入对面一处幽暗小巷,经过七拐八弯的蜿蜒小径后终于在一处残破的大门前停下;说是大门,其实也就是由两块门板勉强扣在一起。
一路行来,丁浩发现附近大部分老屋都已经拆掉,一些没拆的也已经荒无人烟,墙上用油漆写了许多大大的拆字,周围整片刻棚户区除了父母和王学东居住的小院外,竟然看不到一处住人的院落。
仿佛看出了丁浩与陆毅脸上的愕然,王学东在丁浩的帮助下将两块门板挪开,边向里走边说道:“这里要盖大楼,开发商找我许多次了,软硬都使过了,我就是不舍得拆;最后他们把我儿子都收买了,每天逼着让我放弃这处小院,我还是没有同意。”
说到这里,王学东叹了口气,又道:“幸好你们今天来了,要是再晚来几天,恐怕就看不到这几间小屋了。”
“为什么?”丁浩疑惑问,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王学东的话语吸引,丝毫没有注意到整个院子的狼狈。
陆毅打量了一下院墙上那些被明显摔砸过的痕迹,和窗户上残存的几块破损玻璃,以及大门处的一堆仿佛曾经是大门的木板,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整个小院大概有一百多平米,地面上尽是一些破损的物件,王学东站在院中心向四周指了指,叹道:“哎,你看看吧,那帮小王八蛋已经接过三天了,估计今天晚上还要来捣乱……”
丁浩一怔,这才向周围看去,只见正面两间屋子窗户上的玻璃有一大半都是空的,只留下那些密布许多砸痕的窗框,剩下的几块也有了不同程度的破损;左边屋子的门上甚至破了个大洞,以及院子中堆放的一些破损木板和一堆堆的碎石块。
看着这些明显被重物砸过的小院,丁浩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是……?”
王学东颓然道:“还不是那黑心的地产商使坏,为了让我放弃在这里居住,他们最近每天晚上都打发一些小混混向屋子里丢石块,我都好几天没睡上安稳觉了。”
丁浩闻言,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仿佛真的覆盖了一层冰霜,目光也渐渐冷若寒冰。
王老说完后,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远离丁浩几步;心中大振,他一生精研预测和相人之术,却从没见过煞气如此浓郁之人;别说王学东这位普通老人,就连陆毅这位气修高手都感觉心底泛起一阵寒意。
过了好一会,丁浩才控制住心中的杀意,向王学东一脸歉意的道:“王伯,不好意思了,我刚才太冲动了!”“没什么,孩子,你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王学东叹道。
“没什么,今后只要有我在,没有人可以再动这里一片砖瓦!”丁浩冷冷道,语气中透着一种无比的坚定。
之后,丁浩与陆毅简单打扫了一下房间,添置了两套行李后就决定暂时住在这里;晚上两人与王伯在饭店一块吃过晚饭后,就回到家中,幸好,这里的电线还没有被剪断。
院子的大门处还有数间小屋,但都已经坍塌,现在整个院子只有两间上屋还可以住人,里屋还设有一层完好的门窗;右边的小屋是王伯居住的,左边的是十多年前丁浩的父母住过的,简单的打扫过后,丁浩与陆毅就住在左边。
丁浩进屋后一直翻看着柜子上那些简单的摆设,上面似乎残留着一丝令他心灵萌动的温馨,这种感觉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令丁浩的心情却越发沉重。
抚摸着那些陈旧的家具,丁浩忽然特别想听听父母当年的故事。此时已经晚上九点,陆毅早已在旁边开始运功调息,丁浩见隔壁王伯的灯还亮着便走了过去,聆听王伯讲些他父母的事迹。
过去道出来意后,丁浩很快便清楚了父母与王伯的关系,十多年前,王伯出了车祸,司机逃跑后是丁浩父亲将他背往医院,捡回一条命;从此之后,两人便成为忘年之交,丁浩父亲出国旅游前就将小院交由王伯照看,没想到却是有去无回。
“王伯,您知道一个叫陈建的人吗?”丁浩忽然问道。“嗯,你怎么忽然打听他呢?”
“没什么,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关于他的故事。”丁浩委婉道,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母亲对陈建的恨意。
回想起这个人,王伯暗暗咬了咬牙,然后便开始了讲述,语气有些激奋。
原来,陈建是当地一位开煤矿的暴发户儿子,生性好色,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常常在街上调戏一些年轻少女,为家里招来一些麻烦;他的行径自然引起周围许多人的厌恶,包括他同父异母的三位哥哥,就连他的父亲都视他为扶不起的阿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父亲去世后却由他继承了全部家产,而他的三位哥哥却都移民出国,这件事当年还被当地人当作笑话耻笑了一段时间,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人感到惊讶。
自陈建接掌家业以来,他就好像忽然换了个人似的,以前那些陋习统统在他身上消失;而且将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比他父亲掌权时还要出色,他上任很短一段时间后,就将家里的公司改名为社农集团;
咋听起来这个名字貌似有些土气,自然会引来一些人的嘲笑;但是,那些人的嘲笑还没散去就转化为震惊!社农集团就接连吞并了数家中型煤矿,令之前那些小看他的人完全改变了之前对他的看法……
说到这里后,王伯叹了口气,眼神中透出一种复杂的神情,喃喃道:“如果说这家伙以前那些荒唐事迹都是他故意装出来的,那么此人的城府已经到一种可怕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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