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要不是冀漂和沈晴年龄小,早把婚礼办了。之后冀漂的事业风生水起,刚好赶上国贸机构调整,冀漂跨过部主任连升了两级,被任命经理助理。这期间国贸的股票要在证交所上市,员工可以认购一部分原始股,当时很多员工对股票没有认识,股市又处在熊市,便不想认购,冀漂一心扑在工作上,对股票也不懂,便没放在心上。
但冀漂的姐夫当时已算老股民,和沈晴在南方工作的哥哥极力主张收购原始股,两家父母便给他们凑了几十万,冀漂以高出原始股一倍的价格,从认识的同事手里收购了大量股票。当时也有人买同事的股票,但给的价钱很低,或者仅仅给条烟请吃一顿饭,而冀漂按照姐夫的交代,跟对方讲清股票的利润很大,卖给他将来不要后悔。
同事们都是哈哈一笑,愿赌服输绝不反悔。国贸股票开盘那一天,冀漂按照姐夫的指点,以高出收购价两倍的价格出货,净赚了一百万。冀漂直接就傻了,反复数着存折上一后面的零们,很长时间都不敢相信自己成了百万富翁。后来很多员工都因为低价出让股票发生纠纷,但卖给冀漂股票的人没有一个跟他红过脸。
冀漂和沈晴征得双方父母同意,在当时头一批开发的高层住宅买了一个单元,全部装修完之后,沈晴的喜悦溢于言表,因为这马上就会是她跟冀漂结婚的新房,心里的甜蜜泛起一层又一层。那年国贸组织春游,仍然去的冀漂岗前培训春游时去的天池山,不过没让大家骑自行车,租的旅游公司的大巴车,而且还包了度假村让员工住一个晚上。
冀漂是那批服装商场的副领队,晚上聚餐时肯定要招呼大家,尽管商场员工分三批春游,但是也有将近二百人,虽然那时冀漂已有两捆的酒量,可如何应付这么多的人?然而因为他平常做事公平群众基础好,同事的热情无法拒绝,很快便喝得头重脚轻,后来K歌时他勉强又喝了几杯,感觉撑不住便摇晃着往外面走。
刚出门他便滑倒在地,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惊呼声,并马上过来把他扶起来,他虽然喝多了,但仍认得是橙姝。他曾经背着沈晴跟橙姝约会过很多次,每次过后他都内疚不已,不仅仅觉得对不起沈晴,也觉得对不起橙姝,因为沈晴在他心中的位置更重,将来是要娶她为妻的,却不能给橙姝一个说法,让她这样跟着自己不明不白。
真正让他痛下决心跟橙姝断绝往来,是在他第一次见过沈晴的父母,长辈们的参与,让他不能不敬畏,尽管橙姝曾经给他的传呼留言,说她不要结果,但冀漂还是强忍住对她的感情,不敢再往前迈上一步。那天橙姝把他扶回房间,天亮醒的时候,当他看见对面床上摆放整齐的衣服,和床头柜上排列有序的手表和手机,他一下惊得跳了起来。
因为他平常酒醉回家,这些东西全部扔得到处都是,不可能放得这么整齐,昨晚和橙姝在一起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他多么希望那是一场梦,他猛地揭开被子,床单上的殷红触目惊心,他一下瘫坐到地上。他惊恐不安地度过了一段日子,橙姝并没有来找他,他想起那晚橙姝曾说过是报答他救命之恩。
因为春游那天的下午公司组织游泳比赛,橙姝在水中抽筋溺水,是冀漂把她救上来的,想着她说的是真话,虽然觉得自己做的事卑鄙龌龊,但因为工作忙,冀漂潜意识硬把这件事从记忆中抹去了。那天他过生日接到橙姝电话,说有事要找他见面谈,当时正跟大家在一起,心中惊恐但又不好问有什么事,便说改天再说吧。
橙姝说了声生日快乐,便把电话挂了,他心中疑惑,但随后跟大家喝酒庆生,便把这事岔过去了。晚上他和沈晴回到他们新买的房子,因为喝多了进屋便倒在床上,沈晴端来水帮他洗过脚,他便迷迷糊糊睡了。恍惚中他听见咕咚一声响,连忙睁开眼睛,只见沈晴瘫倒在床前,已经泪流满面,他的手机扔在一旁。
原来因为春游那天晚上的接触,橙姝怀孕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本想白天找冀漂面谈,但冀漂推脱有事,作为一个女孩,未婚先孕是一件天大的事,何况冀漂还不是她的男朋友,这种压力可想而知,为这事她惊慌失措,成天精神恍惚,她知道冀漂最近有意躲着她,但她真的很无助,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件事。
便只能向冀漂求助,因为见不到冀漂,心急之下便给他发了条短信。沈晴那天临睡前,看见冀漂的手机有短信提示,怕有什么急事,便打开看了一下,这一看瞬间山崩地裂,原本美好的生活毁于一旦。这是她永世的痛,也是冀漂不敢触动的记忆,虽然他追悔莫及,但再多的忏悔,也弥补不了他对沈晴的伤害,他的良心更是永远得不到安宁。
这件事很快被橙姝的母亲察觉,她拿着橙姝怀孕的化验单找到冀漂家,要求他必须跟橙姝结婚。一时间家人朋友全都义愤填膺,冀漂成了千夫所指人神共愤,父母的伤心失望自不必说,朋友们来声讨他的时候,沙漠没压住火把他打了一顿,当时就画地绝交,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冀漂的心里充满了绝望。
因为自己一直以来在感情上的不忠诚,竟然一错再错不知悔改,终于酿成了不可弥补的大错,不仅伤害了自己的恋人、家人和朋友,还丧失了人格,教训是非常沉痛的。冀漂迫于压力很快跟橙姝结婚,冀漂的父母虽然不愿意,但自己的儿子干出这种丑事,不可能不替人家女孩负责,只是把沈晴毁了,心里异常内疚和心痛。
冀漂婚后的生活不咸不淡,他毕竟是喜欢橙姝的,既然娶了人家就好好过日子。橙姝结婚的时候带过来了几十万的嫁妆,但冀漂从来没动过,因为生活习惯和价值观的不同,冀漂的母亲看不惯橙姝花钱大手大脚,做的家务也不顺心思,平常便难免有些小磕碰。橙姝一直要求买房出去单过,但冀漂考虑父母年事已高需要照顾,一直没答应她。
但随着她跟母亲的矛盾增多,冀漂害怕将来闹僵了不好收拾,父母现在生活还能自理,等将来真需要人照顾了再说,不如趁早搬出去算了,也让老人落几年清静。搬家那天母亲落了泪,冀漂的心里也很难过,父母为了自己操碎了心,现在他们老了,自己的条件总算好了,却不能在身边照顾他们,真是愧对他们的养育之恩。
搬到新居橙姝兴奋了好一阵,婆媳矛盾自古有之,大多数很难说谁对谁错,是永远无法彻底调和的,大部分儿媳妇都希望跟公婆分开过,冀漂是能够理解的。那是一段温馨的日子,橙姝把家里收拾得纤尘不染,只要上早班,便早早回家准备晚饭,等冀漂一进家门,便把拖鞋递到脚下,所有家务从不让冀漂沾手。
因为拥有了独立的二人世界,夫妻生活也异常和谐,冀漂沉浸在小家的浪漫氛围中。但随着矜持的情人肖任暴富,这一切渐渐发生了改变。橙姝一直跟矜持关系密切,别看橙姝乖巧清纯的样子,但因为他父亲经商多年,家族里也大多非富即贵,骨子里有一股天生的傲气,按理说她应该去她父亲的公司工作,但她当初非要来国贸当一个营业员。
就是想凭自己的能力干出一番事业,她是冀漂这一批新工最早被提拔为柜长的,她平常工作特别认真,跟上司的关系也处理得很好,但是国贸的员工实在太多,裙带关系又相当严重,而且业务口上基本都是男孩,作为一个女孩要想升职,确实难上加难,因为有着争强好胜的心,橙姝的心里难免抑郁。
好在冀漂混得不错,是国贸最年轻的管理干部,在单位相当抢眼,也让橙姝引以为豪,从另一方面满足了她的虚荣心,所以她不屑与自己周围的营业员交往,矜持大小是一酒吧老板,她认为层次要高于每天斤斤计较提成的同事。冀漂是背着沈晴跟橙姝约会,在矜持的酒吧认识她的,当时她和肖任对他们非常热情。
那时候冀漂和橙姝的关系见不得光,平常也不敢叫别人一起玩,而矜持和肖任又是纯粹的偷情关系,因为有着共同的特点,他们很自然地建立了这种边缘化的友谊。后来有一次不知道矜持哪根筋搭错,竟然说自己以前当过小姐,还说那时候的小姐很纯洁,仅仅陪客人喝酒唱歌,她当年就是在卡厅认识的肖任。
冀漂到现在都没弄明白,矜持平常挺聪明是故的一个人,怎么会把自己的糗事说出来?这简直是典型的脑残,再超脱也不能拿这事炫耀啊!再想起她平常挺胸扭胯的姿态,和不安分的一双媚眼,冀漂便对她难免生厌,心想决不能让橙姝跟一个当过小姐的人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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