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雪给他们打开房门,让他们声音小点,冀漂连忙低声问:“沈晴呐?”彬雪微微一笑道:“我让她先睡了,怀孕要好好休息,我没让她等你。”冀漂点头道声谢。他和嘉洛去卫生间洗漱,彬雪依在门口慢声细语:“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嘉洛随口接道:“碰见刘云他们了。”彬雪马上过来在他身上闻了一下嗔道:“你们肯定又都叫小姐啦?”
嘉洛嘿嘿一笑道:“别闻了,我连手都没摸过一下,不信你问冀漂。”冀漂听他夫妻刚才的对话,本来就吓得心惊肉跳,慌忙摆手道:“你别问我呀,我又没叫小姐,我在旁边喝酒什么都没看到。”彬雪扑哧一乐:“你就别装了,你们那点事谁不知道。”冀漂惊得连忙辩解:“他们叫没叫我不知道,我可从来没叫过小姐。”
彬雪笑得更厉害了:“你害怕什么?你以为你老婆不知道,你们哥几个互相包庇没用的。我们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单位那帮男的没事就聊他们出去喝酒叫小姐,还说凡是男人都叫过。”冀漂气得差一点吐血,这帮没神的东西啊,没事在女孩面前说这些干啥?难道这样才显得自己够酷,真是再没什么炫耀的了,一群欠扁货。
冀漂本来还想分辩,但一想别画蛇添足了,便试探着问道:“沈晴真认为我也叫过小姐?尽管我确实从没叫过。”彬雪把手一摆不屑地笑道:“得了吧,嘉洛早就给我交代过,你们最好没坐过高台,要不然可害的是全家,你们想想孩子们吧。那种地方想着就脏,你们把自己都洗干净了。”说着门一关出去了。
冀漂马上对嘉洛发火:“你是不有病啊?什么都跟你老婆说。”嘉洛显得有一点不太好意思:“我也是有一回喝多了,那天拉过小姐的手,被彬雪闻出来了,没办法认了,酒后失言嘛!再说了,咱们又没干啥,有什么可怕的啊?老婆们又不傻,你要是硬撑着不承认,那她们更会多想,还不如实话实说好一点。”
冀漂低下头叹了口气,不知道说啥好。嘉洛边脱衣服边看他问道:“你能不能去主卧卫生间洗澡?别在这看着我。”冀漂把牙刷往缸子里一扔,切了一声道:“有毛病,你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同志。”说完一笑开门出去了,他悄没声地打开卧室的门,见沈晴还给他留着台灯,忙打开卫生间的灯,然后蹑手蹑脚把台灯关上,进到卫生间洗浴。
他边洗边想彬雪刚才说的话,夜总会那种地方确实脏,尽管他和嘉洛不坐高台,但那些小姐可是大小通吃,手脚都不干净,尤其是那些客人们,为了省分包费,很有可能就在他们坐的沙发上弄事,想起来都恶心,他不禁浑身一哆嗦,马上一阵大洗,恨不得搓掉一层皮去,心里马上想到,下回要是再去阿波罗唱歌,一定要长包一个包间。
而且叫的小姐,必须让玫丹和姬婕都保证,她们从来没坐过高台。他洗完用浴巾擦干,光不哧溜地钻进被窝,从背后轻轻搂住沈晴,沈晴竟娇哼了一声,冀漂连忙抬起身看她,只见她眨动睫毛嫣然轻笑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冀漂咧嘴一笑:“怎么了,是不是想我啦?”沈晴含羞嗔了他一眼浅笑:“我才没想你呐,是你儿子没见你不睡。”
冀漂小心地抚摸着沈晴微微隆起的腹部:“小子又跟你捣蛋啦?等他出来的时候我收拾他。”沈晴慌忙摇头娇声道:“我才不让你打他呐,他是我们的宝贝,肯定特别乖的,我们要好好培养他,要让他健康快乐,将来一定要让他上大学,不要像我们工作得这么辛苦。”冀漂嗅着她发间的馨香:“那我就辛苦一点,给咱们多挣钱,让你和儿子过上好日子。”
第二天冀漂刚到办公室,夏风便敲门进来,冀漂给他扔了根烟:“二期的招商进展怎么样了?”夏风挺直身子显得很焦急:“冀总,我就是来向你汇报的,大概招了有百分之六十强。”冀漂皱了下眉:“那可要抓紧了,装修最多半个月结束,而且对面的万客马上就要开业,咱们一定要赶在他们前面二次开业,把全新的面貌展现给顾客。”
冀漂年前的资金问题,因为卓妍送来的那笔钱,很快得到了解决,在供应商中的信誉迅速提高,在元旦的时候,沈晴通过她在南方工作的哥哥,借鉴了那边最新的促销模式,策划了一个‘一百当作二百花’的活动,竟取得了意想不到的轰动,销售异常火爆。这种方式比以前那种买多少送多少证卷的活动上了一个台阶。
购物送券活动已搞了N多年,对顾客已经缺乏了吸引力,这次促销活动既能吸引人们的眼球,又免去了顾客消费证券需要添钱的负担,真正把实惠让给了顾客,营业场内顾客如潮,营业员和供应商也热情高涨,店里已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在顾客和供应商的强烈要求下,活动又后延了一个星期。
这个活动在全市首创,在商圈内引起震动,国贸中心常务副总茵蕾给冀漂打电话埋怨:“你搞活动也不跟我说一声,让钱总把我骂了一顿,说我们还没有分店的信息灵敏。”冀漂连忙解释道:“我之前跟刘云说了呵,他没告诉你?”茵蕾切了一声:“你们肯定是在酒桌上说的吧,他一喝了酒,还能记住这事?”
茵蕾说她过年要搞这个活动,想了解整个活动的细节,冀漂马上让沈晴把策划书给她送过去。茵蕾是刘云刚进店时候的柜长。说起来还有一段往事,冀漂上技校时,有一次跟卓妍来国贸给英伦买生日礼物,在衬衣柜买领带时,被一个老营业员好一顿怠慢,这就是冀漂后来进店时的柜长王凤,肖雨当时还是王凤的组员,冀漂叫她师姐就是这么来的。
买完领带卓妍拉着冀漂到皮具柜台,接待他们的正好是茵蕾,茵蕾当时还带着实习营业员的牌子,身材高挑面容姣好,对他们特别热情,不厌其烦地帮他们挑选,因为刚才被王凤冷落,所以反差特别大,心里非常感激。最后卓妍把买下的钱夹塞到冀漂兜里,说是送给他的,茵蕾还在旁边笑道:“看你女朋友对你多好。”
后来卓妍跟父母去南方,冀漂跟了沈晴,然后却娶了橙姝,现在又跟沈晴,冀漂不知道茵蕾心里会咋想?总想找机会给她解释一下来龙去脉,但是一想这跟人家有什么关系,何况确实是自己伤害了她们的感情,被别人背后指责是应该的。刘云长得俊朗帅气,跟茵蕾是一对金童玉女,他们很快便如影相随。
那阵冀漂他们聚会,刘云都是带着茵蕾一起来,但却从不承认他们在谈恋爱。后来茵蕾被国贸中心大老板钱总看中,先是调到总经办,而后平步青云一发而不可收,直至坐到现在常务副总的位置,主持国贸的日常工作,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茵蕾结婚很晚,然而很快便又离了,刘云说是因为钱总要长期霸占茵蕾。
冀漂不免心中感叹,女人靠男人上位容易,但是得与失很难评判。冀漂因为跟刘云的坚钢关系,所以跟茵蕾一直较熟,加上后来他是国贸的中层,工作上经常接触,茵蕾也就不避讳她跟刘云的情人关系,平常出去玩冀漂总带着沈晴,两个女孩间的关系也处得很好。但冀漂一直没想明白,刘云当年为什么不娶茵蕾,难道也是因为前世回眸的次数不够?
冀漂看见坐在对面的夏风欲言又止,微微一笑问:“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难处?”夏风本来想汇报万客来挖营业员的事,但一想秋水已经跟张霞说过了,张霞肯定会告诉冀总,自己就别马后炮了,至于万客有没有挖厂家,他还没有落实,先别草木皆兵打扰老板,冀总最近的烦心事够多的了,即便有问题也最好自己想办法解决。
另外张霞阻止给新厂家调动员工的那件事也不能提了,别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老板添乱,下来再跟秋水沟通一下。还是赶紧请示主要问题,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慎重地问道:“冀总,有些厂家不想提供税票,财务上能不能通融一下?”这是目前一些有意向跟公司合作的供应商的最大障碍,夏风知道这牵扯到税收政策,也是不得已才提出来的。
冀漂是了解这种情况的,像在他这类二线商场上货的供应商,很多人都没有自己的公司,是找熟人的公司代开的,最早是收取四个点的费用,后来涨到六个点,现在八个点都不好开,如果哪个月代开公司抵扣不够,税票便开不出来,冀漂这边便不能给他返款,供应商的资金马上周转不灵,严重影响货源的补充。
冀漂在税务局有坚钢关系,英伦就是管他的税务所所长,他把这事跟英伦沟通过,英伦光笑了一下没吭声,应该是默许的意思,但国家对偷税漏税惩治较严,不敢掉以轻心,要尽量往合理避税上靠,他曾跟资深的老会计探讨过一些办法,心里已经有数了,便严肃地看着夏风:“你认为有价值的供应商可以由咱们代扣,不过绝对不能在合同里显示。”
夏风听了不禁一脸兴奋:“太好啦!很多供应商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来不了,我现在就去跟他们联系。”有一些有实力的供应商,对冀漂他们这类二线商场可做可不做,自己有税票也不愿意开,如果他们这边条件好结款方便,双方合作的机会便增大,这也是商业谈判上的一种博弈,要根据对方的情况不停地调整自己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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