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漂怎能不熟悉呐?时空在瞬间变换,回到了当年的伟人像旁,回到了誓言回响的时刻,他和卓妍十指相扣,卓妍就是这个神情,仰起纯净的脸颊,嘴角微微上翘,目光中充满深深的爱意,是将一生相托的执着,想到这冀漂的心一阵抽搐,他真的再难忍受这种场景,恨不得马上逃离现场,他没想到多年过去了,自己还会这么痛。
冀漂每当看到沈晴的如花笑靥,心中都会一阵痉挛,而每当想到卓妍时,心中会一阵抽搐,这虽然都是有关心的生理反应,但绝对是截然不同的,然而他对生命中两个最爱孰重孰轻真的很难分清,不过有一点不容置疑,即便是同样的爱,但爱的内涵却不尽相同,对卓妍的爱是不舍纠结着无奈,对沈晴的爱是柔情叠加着亲情。
瞌睡找枕头,刚好有人递了过来,赵钧在那边叫冀漂道:“冀总,该过来跟我们喝一杯了吧?”冀漂逃离苦海般走过去,歉意地跟大家碰杯,刘云疑惑地看着他:“谁吗?搞得还挺隆重的,好像以前从来没见过。”冀漂敷衍道:“过去上技校的同学。”刘云噢了一声:“刚进来我还以为是妍晴,把我吓了一跳。”
冀漂面露慌乱:“我怎么看不出来?”赵钧一脸坏笑:“我都看着像得很,你能看不出来?”冀漂只能应付道:“你说像就像吧,不过我老婆可在那呐,能不能别再提妍晴?”在座的其他国贸同事都不知道妍晴,以前又全是冀漂的下属,估计是冀漂的隐私便低头不语,赵钧笑了一下没再吭声,刘云忙岔开话题:“晚上在哪聚?张言他们刚才问呐。”
大多数人白天要上班,正式的聚会安排在晚上,冀漂沉吟了一下:“我去问一下。”他心里还记挂着要让卓妍吃好,便又走回去,尽量平静地看着卓妍:“你看你和你老公,晚上想吃点啥?我现在得安排。”一声你老公说得卓妍肝肠寸断,她虽然身家过亿,在公司管理上指挥若定,在企业经营上运筹帷幄,但在感情上仍脆弱如少女。
卓妍不是不承认文卓是自己的老公,可她就是无法承受冀漂这样叫,在十几年前初遇冀漂时,她的心里便只有他能称为自己的老公,那时候北方还没有受到南蛮的同化,叫丈夫、爱人或老汉,但不管叫什么,这个称谓在她心里只有冀漂一个人可以拥有,尽管她以前没有叫过,以后也不可能再叫,不过在心里就要这样傻傻地执着着。
卓妍淡然一笑道:“我想让我老公吃咱们这的地方小吃,不过今天是你开业,你还是看大家吧。”这是她第一次叫文卓老公,结果是她和冀漂的心里同时在滴血,唉唉唉,心似千丝网终有千千结,相爱的人难免说反话,伤到对方的同时,自己的心更痛。冀漂嗯了一声忙转过身,借以掩饰痛楚的表情。
赵钧见他回来嘿嘿一笑:“看样子不是一般的同学,你请客都得请示人家。”冀漂急忙辩解道:“人家是刚从外地回来的,我总得客气一下吧,我这不也来请示你们来了吗?”赵钧马上摆手:“我们去哪都可以,全凭冀总安排。”冀漂本来晚上也是安排到这的,离单位近管理人员过来吃饭也方便,但现在卓妍来了他想要提高点档次。
他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地方,便征询地看向刘云:“你看咱们去哪好?”刘云一脸为难:“一天都不知道吃啥好了,那不行只能去粤海轩了。”刘云在国贸中心当经理,厂家请他吃饭得排队,自然吃什么都全无胃口,粤海轩属于高档酒楼里性价比较好的,他们平常请客一般都在那,说起来大家都知道也好找。
就这样说定了,大家闲扯了一阵,刘云他们说要回单位点个卯,冀漂不便强留,逐一叮嘱晚上必须到场,刘云遥遥跟那桌的嘉洛和沙漠挥手道别,并管沈晴叫了声嫂子:“我们先走了。”沈晴忙过来相送,到楼梯口刘云让他们留步,冀漂叮嘱道:“你晚上把茵蕾也叫上。”刘云点了点头:“她说她要过来。”
卓妍看见冀漂和沈晴手牵着手进来,心头掠过一阵痛楚,曾几何时,他也曾这样牵着自己的手,在一个个清晨、正午和傍晚,他手上的余温,还依稀留在指尖的触觉上,他的掌纹更早已叠加在她的掌纹之上,并深深印在了肌肤之中。刚才听见有人管沈晴叫嫂子,心里更不是滋味,本来应该是自己融入在这个圈子之中。
她从小到大,除了跟冀漂的感情,没有受过任何波折,一直在父母的呵护之下,原来在这父亲是厂长,她是人所周知的厂长千金,后来父亲南下经商,有小到大逐步发展为业内闻名全国的企业,因为是民营企业,自己的地位就更非同寻常,在公司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她的个性没有虚荣浮躁,让她理解了高处不胜寒的另一个含义。
除了这个生性随心的水妹,她再没有一个贴心的朋友,她多么希望回到过去跟冀漂在一起的日子,大家在一起互相关心而又随意自然,那种亲和就如同兄弟姐妹一般,但现在这一切都让她遥不可及。尤其是现在,父亲已经让自己全面接管公司,下属对自己毕恭毕敬,有的难免露出媚态,这是个无法改变的现实状况。
就连一直以来关照自己亲如兄长的文卓,在自己面前也显得畏首畏脚,这种状态让夫妻之间如何能够融为一体?卓妍的胃里突然一阵翻腾,紧接着便往上涌,她连忙用纸巾捂住嘴往外走,文卓一脸关切地站起来,卓妍对他摆了摆手,秋水马上跟了出去。彬雪忧心地看着文卓问:“妍妹是不是吃坏了?”
文卓摇了摇头:“不是的,她刚才有一点晕车。”嘉洛调侃英伦:“你家的大奔档次太低,妍妹都坐着不习惯,你该换车了。”英伦一直以自己的车在朋友面前炫耀,一听嘉洛这话难免郁闷,立马辩解道:“我家才有几个钱,咋能跟妍妹比?”文卓谦虚地一笑道:“跟伦哥的车没关,妍妹平常上班从来不坐车,都是跑步去公司的。”
冀漂的心头又是一阵抽搐,卓妍竟仍然保持着当年晨跑的习惯,他还清楚地记得,每天早晨她来敲自己的宿舍门,用清澈的童音喊懒虫快起床,一般情况下赵宏都会从上铺探出头笑:“你家妍的神真大。”那时候是他们并着肩掠过熟悉的街道,现在恐怕是跟着她的文哥联袂而行,冀漂的心里要多痛就有多痛。
等了一会没见卓妍回来,文卓还是出去关照去了,嘉洛适时地问英伦:“妍妹是不是住到你家?不行让他们先回去休息,等晚上咱们再聚。”英伦点头说好。在门口分手的时候,文卓跟大家一一握手,礼貌而有风度。等到他们都上车,沈晴低头关切地对坐在里面的卓妍道:“回去躺一会,休息好了咱们晚上再聊。”
卓妍感激地点点头:“嫂子你也注意身体。”沈晴等车开走看见身后的秋水,不禁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没跟去?”秋水嘟起了嘴:“我姐不让我去,她让我好好上班。”沈晴忍不住感叹道:“你姐总是这样爱替别人着想。”一行人回到公司,秋水忙去找夏风了解卖场情况,冀漂他们来到办公室,马上打开电脑查看销售。
冀漂兴奋地拍了一下桌子:“比春节卖得还好。”大家脸上都露出喜悦之色,蓝筹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这今天能挣多钱?”还没等冀漂接话,沙漠已不屑地瞪他一眼:“你以为是你那倒鸡毛呐?做一单马上就能知道挣多钱。他这光各种费用就一河滩,还要总体核算搞促销的费用,不像你连计算器都不用,脑子一转就清楚了。”
嘉洛对他呵呵一笑:“没想到你整得还挺明白?”沙漠头一扬:“那可不咋的,我那虽然小点,但基本上也是这一套。”蓝筹忍不住接道:“听你这意思好象我挣钱容易?”沙漠切了一声道:“你这人做生意靠的是行贿,跟我们正常人的思维不一样,我是那意思吗?”蓝筹一向不善言辞,只好把手一挥,不理他那个胡子。
大家一阵轻笑,沙漠还不依不饶:“你还不去给碧玉献媚接她过来?”蓝筹瞪了他一眼竟说道:“她还没收摊呐。”大家忍不住哈哈大笑。粤海轩也是嘉洛的客户,冀漂让他打电话定位置,说大概有五六十人,他忙给那边的副总打电话,然后对冀漂道:“他们那刚好有一个小厅,可以摆六桌,挤一下可以坐七八十人。”
“那刚好。”冀漂对沙漠一扬下巴:“你给咱们的白领说一声。”沙漠赶紧通知庄明,然后对蓝筹嘿嘿一笑:“你还不给你的贵人打电话?”他指的是金瑜,因为给蓝筹介绍了这次生意,所以有此贵人一说。蓝筹正为这单生意郁闷,差点说出自己都被黑社会上门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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