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安很辛苦。说辛苦,是心苦,而不是身苦。
江城安一直背着秦秋婉倒不觉得累,背上之人柔若无骨娇小轻盈,而自己又身强力壮力无处使,身体又怎么会累呢。不过却又想不累都难,秦秋婉的胃不知是什么做的,东边包子,西边糖葫芦,南边年糕,北边小果子,一路嘴嚼不停。江城安自是随着背上人东指东去,西说西跑,没完没了,那里热闹向那里走,自然也引起了街上之人的侧目,不过背上的人不觉,背着的人又能有什么感觉。
前面又有热闹了,满嘴糖浆的秦秋婉咕哝着江城安往前。
一个女子跪在地上,两个衣着光鲜不整的男子淫笑着站在面前。左边那人双手提着女子的胳膊,“起来呀!你不是要钱吗?爷有的是,跟爷几个风流就给你钱!”
那女子挣扎着,哭喊着,“我不卖身!求求你们放过我!”
右边男子摸着女子的下巴,面目开始狰狞,“放过你?你既然要钱,爷给,但是想放过,没门!若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爷才不会救你呢!你今天是不走也得走,不从也得从!爷可和梁公子是知交好友,谁来也不行!你就认命吧!”两名男子对视大笑。
二人一人拖着女子的胳膊就走,呼叫着让周围人散开。
“看什么看!没见过买身的吗?走走走!”
周围人直看着二人拖走女子,却无一人上前阻拦。二人稍走远些时,人群中才有人叹息,“又一个好姑娘被这帮家伙糟蹋了!”
话音刚落地,两声凄厉尖利的叫声传来,正是刚才二人。只见二人痛呼几声,便昏倒在地,那名女子不知所以,急急跑走掉不见。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急转直下,江城安有点蒙,“怎么回事!”
秦秋婉舔了一口糖葫芦上的糖稀,直视倒地二人,才曼声道:“是那个身穿暗灰色的女孩做的!”
“你怎么知道?”
秦秋婉甜甜一笑,“猜的!”江城安只有无语。
看到江城安无奈的表情,秦秋婉才接着继续说,“那个女孩刚才就在这里,而刚刚她从那两人身边走过没多久,两人就出事了,在这期间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现象,所以我断定就是她做的!”
江城安听的目瞪口呆,好久才反应过来,傻傻把头扭到极致看着秦秋婉,“你好厉害啊!”
说的秦秋婉更是大咬了几口糖葫芦。其实有些东西她没有说,她之所以断定是女孩所做,最主要的是她看到了,而功力低微的江城安的眼力达不到,自然看不到那极快的一幕。
那个身着暗灰色衣服的女孩似乎察觉有人注视着自己,向江秦二人望来,一会后又似乎没觉得有什么异状,突然七绕八转消失不见。
秦秋婉还好,还能嘻笑着,江城安在女孩看向自己的时候,只觉得如堕冰窟,像被毒蛇盯住一般,那黑色的眸子射出深邃的不善之意,江城安人生第一次感到透骨的冰凉寒意,甚至有随时被咬一口便死的情绪。与昨夜齐风出刀的寒意不同,江城安只感觉强大、压力,冰冷或许有之,但没觉半丝不善加身,而此女不同,很---很是…
“危险!这女的好危险!”江城安在女子走后方缓缓吐出几字。
背上的秦秋婉亦好不到哪去,虽然在笑,却实和哭无异,额头上微感汗意。
“嗯!也不知这女的什么来历,竟如此怪异!”
二人的谈话就此截止,一队人慌慌张张地跑到了昏厥的两名男子旁边。一名男子从这队人中间走出,伸手摸了二人的筋脉,满身哆嗦地站了起来。为首之人十分奇怪地问道:
“怎么回事?没救了!”
搭脉之人面色古怪地点头,“是没救了!不过不是性命!而是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难道是?”
搭脉之人又点点头,“恐怕他们两个以后不能人事了!”
为首之人心中骂了一句:“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靠着自己老头子福荫的混蛋!找女人可以,你妈的别出事啊!你出事了,我没法向我家公子交代啊!”
为首人沉着脸,“都给我好好问问这条街上的所有人!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不能走,我们也别想走!给我问出来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伤童蔡两位公子!”
一队手下哄哄然开始行动。
“哎呀!包青天,你怎么如此就走了呢!你走了之后就这样让我随意地在你祠前大行黑天之事,太轻松了,多无趣!你在世的时候在你面前胡作非为大展神威那才叫好啊!”
整条街都静了。
整条街都静静地看着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
平民百姓是静静怒视这个竟敢在包公祠面前说包公的狂妄白衣人。
另一队人则是静静怒视这个指桑骂槐暗讽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白衣人。
有两个例外。
江城安傻傻看着白衣人,感觉这人真的很有意思,居然在包公祠面前放肆。
秦秋婉却是紧紧贴在江城安的背上,把头埋进去,不看这个所有人都注视的家伙。
那一队人首先忍不住,要替百姓们教训教训这个千夫所指的狂妄家伙。
一刀一拳一腿,无数的腿掌兵刃对向白衣人,但却总落空。更可恶的是每每出招后都被他引向了自己人。击,则误伤自己人;不击,后面的人就要误伤自己了。而这个身着白衣的家伙总在有人受伤后大呼“这可不是我的错”。这明明就是对着秃子指着自己的头说不光。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每个人都咬牙切齿地加大了力气出向白衣人,不过,更糟,仅仅是加重了自己人的伤势而已,一时间痛呼之声不绝于街,却连个白衣人的毛都没砍下来。
包公祠前面街道上的事情越闹越大,终于惊动了知府衙门,梁主薄带着一队兵丁前来。百姓被驱散开,包围了相斗的一群人。和白衣人动手的为首之人还未向梁主薄述说情形委屈,便被梁主薄“啪”的一巴掌打断,笑意盈盈地向着白衣人抱拳行礼,
“史公子,这次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不知您大驾光临庐州,对您多有冒失得罪,还望你看在不知者不罪的情形下,莫要怪罪!”
白衣人笑意甚浓,“梁主薄这是哪里话,小子也是和弟兄们开个玩笑而已,还望你不要责怪才是!”
梁主薄连呼“岂敢”,带着为首那人向白衣人赔罪,邀白衣人宴席作陪却被婉拒之后,带着众人告罪离开。
热闹散去了,人亦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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