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宁看着秦秋婉一步步走向倒地少年身边,小心翼翼柔若无力地抚摸着他肿的像猪头一样的双脸,不问可知,这是身后自己侄子的杰作,不过这又有什么呢?要怪就怪那个躺着的家伙功力不济,无能没本事的结果就是被人踩在脚下,怪的了小叶什么?
秦秋婉轻轻抱起江城安,搂入怀中,泪水划过脸上的笑容流下,静静的心酸,看着怀中的人儿,不提你的是是非非与我对对错错,也不管身后站着最自己怒目而视的冰冷之人,在这生命的终点,仅仅低下头来,两唇相接,深情地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吻着,纵死也要死在一起,敢爱敢恨,不给生命最后的一刻留下遗憾。
展宁被无视了,自己这个就在身边的强大敌人被人无视了,嘴角隐隐浮动,展宁有些愤怒,看来一定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点颜色看看。身后的罗叶则是震惊、不解、生气、愤怒等五般诸味皆有之。
展宁正在踌躇要不要从背后对一个不防备的小姑娘动手时,震惊地看到这位小姑娘居然在自己和一众人等面前深吻!不像自己的子侄一样愤怒,展宁转瞬间明白此女想要要做什么——求死!
展宁冷笑一声,想在我面前自尽是那么容易的吗?袖中滑出一根翠玉箫,搭嘴音起。一众人等只感天晕地旋,四肢隐隐都不在掌控中,有功力不深的仰天大笑,撕扯头发,状若疯狂。这一切都发生在弹指一瞬间,秦秋婉的匕首甚至只差一点点就刺入腹中,却没能做到。当然若是做到了,会有很多伤心了。
摆下玉箫,大笑走向秦秋婉,展宁轻轻一点,秦秋婉晕倒伏在江城安胸上,匕首撒手而去。
江城安和秦秋婉离开庐州城时,史仁正在听人说书。
城南的一处搭的一个简陋棚子前空地上。
“别挤嘛!”史仁对左边的小姑娘说道。人太多了,大多都是一些穷苦人家的小孩子,也只有他们才来听这个老头说书,也有少数的一些人围着桌子嗑着瓜子来听,里面倒是有位置,都是有人的主。唉,只能坐在外面的空地上,不过这个——人也太多了吧,史仁摸了把汗,左挤右挤终于挤到前面了,不过还是被挤来挤去,幸好今天穿了一件麻布衣裳,不然…
史仁向前摔了个恶狗吃屎,有人在他身后推了一把。史仁灰头土脸气哼哼地站了起来,没想到那人竟然连个道歉的脸色都没有,难道做错事不赔礼道歉都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这人必须要给他一个教训,史仁毫不犹豫地上前打了那人一拳。那人也毫不示弱,回敬了史仁一腿,二人一来一往,最后扭扯撕打在一起。
棚子里深处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个位子上安静地坐着一个女孩,女孩包裹的很严实,以至于很多人都忽略了她的存在,连她的性别都不知道,混若此地无人似的。
两个大男孩的打架在说书老头来之前无疑是一场好看的热闹,很多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住,女孩更是。这个女孩自然就是蓝珊,她看到史仁穿着土色布衣和杨梓丝毫没有高手风范扭在一起撕打,各自都是鼻青脸肿,心中自是无比的惊讶,她甚至都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那天让她感到一阵心寒的白衣男子。然而,对知觉异常灵敏的蓝珊还是十分确定她没有认错人,两人确是同一人,这让她为自己的兄弟杨梓有些担心,却又不敢轻易乱动。随着这场令大家生笑的打架继续,两人依然像两个街头混混一样,十分粗鄙地你一拳我一脚的来来往往。蓝珊初始时一脸的纳闷与不可思议,后来是越来越冰冷,冷冷地注视着场中的史仁,因为她感觉此人是在扮猪吃老虎,只不过在调戏自己这些观众而已。
一个白胡子老头拄着拐杖出来了,众人为二人打架叫好的声音没了,都齐齐注视着这个有些佝偻的老头,二人似乎觉得无趣,同时停手,彼此冷哼一声,扭过头坐在地上。这场架倒是打开了地方,二人相坐,一点也不拥挤,也没人敢坐在这两个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地痞中身边。有人事后甚至怀疑这两人是不是串通好了,故意相斗打出一片地方来坐的,不过一被问及这两家伙鼻青脸肿不是当场化妆出来的,就闭口不语了。至于到底如何,那只有打架的二人自己心里知道了。
老头放下拐,坐到一张木椅上,呷口茶,清清嗓子,开始了新的一讲。
“上次说到了田若君离开玉垂虹回到了中原。这一次我就接着说,田若君回到中原自然是潜心于丹青之中,立誓超过他的父亲,然后去凤凰台参加三十年一届的丹青盛会‘瑶台仙引第一重’。为什么叫‘瑶台仙引第一重’,那是因为传说中,有神仙被此处的美妙景象所吸引曾降临此地,因而呢,这个丹青盛会就叫这个名字了。意思就是说呀,大家比试比试,看谁画的好能把天上的仙人引下凡间来。”老头说的轻重缓急是恰到好处,手势造型也非常精彩,对这些小少年来说,那是抵抗不住的诱惑。老头说到兴起之时,还站起来加上身体动作,那就更让引人入彀了,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其实就是不如此,在那个做什么都要钱的年代里,对这些上不起学没书可读的穷苦家小孩子来说,能听这个老头不要钱说故事,那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更何况老头平易近人,这故事说得也精彩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们回过来看这个玉垂虹。玉垂虹自田若君走后人因为思念是变得憔悴消瘦了许多,整日向东盼呀盼,希望田若君能够再回来,都快成一尊‘望夫石’了。当初田若君走的时候她没有阻拦,甚至含笑着送他离开,只在离后才流下伤心的泪水。玉垂虹在知道田若君的理想后,没有去羁绊他的脚步,而是主动地鼓励他回到中原家中潜心于丹青,以期能够有达到他理想的那一日,却不料这一别竟成永恒!”
“虽然明白要等到田若君,空饿着自己是没有用的,而且也要保持一个健康的身体才行,然而明白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这便是人!古往今来的有多少人过不了这个坎,又有几人真正算是做到了,能做到的不是圣贤之人便是那天天清修日日念经的道士和尚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数月之后,玉垂虹整整瘦了一圈,并经常呕吐,这时她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有了田若君的孩子,也有了希望。有了孩子的玉垂虹呐,总算是有了盼头,也开始注重自己的进补了,不在乎自己,还能不在乎自己肚中的骨肉吗?玉垂虹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最终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并为他取名叫做——寇再君!”
下面一阵嗡嗡声和交头接耳的情形,老头不在意,呷口茶,准备继续往下接着讲,这时候一个家伙站了起来,正是刚才打架的史仁。
“先生,为什么田若君和玉垂虹的儿子姓宼呢?”
老头看了这个中场站起来问话打岔的年青人,没说话,又呷了一口茶。众人见说书先生不说话了,以为是此人惹老头生气了,都大声声讨批评这个无事生非的家伙,尤其以身旁的杨梓最凶。
“你不好好听就算了,还惹得我们听不成!”
“笨蛋!不知道皮老先生都是在一回讲完之后再回答这些的嘛!”
…
杨梓虽然这样说,心里面还是加了一句:“好家伙,你问的也正是我想问皮老头的,不过这个锅你先背着吧!”心中狂笑不止。
“这人真有意思,皮老头说书中间他也敢打断!不错不错!”说话的人是陆飞雪,她与齐风二人送过江秦二人后,就过来听说书了。二人才进场不久就看到史仁和杨梓在厮打,这时候又见史仁断了皮老头说书,陆飞雪忍不住为这个总能找事的家伙叫好。
齐风笑笑,两眼微眯,这人十分不简单,他和陆飞雪悄悄进场,没几个人注意到,这人却在打架的时候突然回头向自己的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明显是感觉到自己的进入,却又像个无赖一样打着。一个高手如此行事让人费解。齐风没有和陆飞雪说这些东西,只是顺着她的话应声,“是很有意思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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