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鹏看着这个士兵捂着肚子,部位该是右下部位,能不能是阑尾炎呢?以前自己一个朋友阑尾炎还是他送去医院的,后来愈合以后,洗澡的时候看见刀口就在右下腹部。看着这孩子的表情,跟自己那个朋友当时差不多,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
很快老魏就背着一个药箱匆匆忙忙地来到了现场,一看孩子的表情,他心里就有些打鼓,再一把脉,眉头皱得更紧。看着他半天不说话,周围的孩子们都有些害怕了,董天鹏命令身边一个孩子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将这孩子的父母找来。
老魏将董天鹏招呼到一边,严肃地说:“这孩子大概是盲肠炎,而且是急性的,没有办法抢救了,只能吃点药减缓他的死亡。”
跟过来的飞凤觉得心里一阵痛,多好的小伙子呀,着急地问:“义父,难道就没有办法抢救了吗?”
“没有,得了这个病是没有办法治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吃消炎的汤药,可是这种办法只能对付治疗慢性的盲肠炎,汤药对这种急性的盲肠炎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老魏遗憾地说。
董天鹏心想,不就是一个急性阑尾炎嘛,农村都叫做盲肠炎,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小手术而已,怎么会就没有办法治了呢?他看着老魏说:“这不过是一个小手术而已,你难道不能做吗?”
“我倒是知道盲肠在哪里,可是手术部位在他的腹腔里,怎么切除啊”,老魏一脸无奈地说。
“你不会开刀切开呀,将盲肠头切掉不就完事了吗?”董天鹏看着老魏,心里骂:还自命神医呢,连这点小手术都做不好,我呸,狗屁的神医。他可不管老魏是什么人,心里把他一顿臭骂。
这时候孩子的家长已经来了,而且还来了不少人,大家都相处得很好,不管谁家有事都会帮忙。他们看着孩子痛苦的脸,扭曲的身体,心里一阵黯然。听说是盲肠炎,大家都彻底绝望了。在这个社会里是没有办法进行体内手术的,一旦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有坐以待毙了,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董天鹏看着孩子的家长揪心的样子,绝望的眼神,心里像是一根针扎在心脏上,一个小小的手术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在这里却是不得不放弃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原来的世界连心脏都可以换,何况这样一个最简单的小手术。现在所有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孩子慢慢地死亡,这是多么不平等的人生啊!
孩子的家长满脸的泪水,他的母亲一听说是盲肠炎,立马就晕了过去,周围是一片寂静,眼光都集中在这个脚已经踏上了死亡路途的孩子,脸上都是黯然的神色。
董天鹏看着老魏说:“你能不能为这个孩子止住疼痛?”
“能,我可以用药物与金针定穴结合,为他止住大部分疼痛,”老魏毫不犹豫地回答。
董天鹏不放心地问:“你确定你行吗?”
“绝对没问题”,老魏十分肯定地点点头说。
董天鹏的目光看着吴燕长老,现在也许只有她能运用道法阻止细菌了,自己不能眼看着这样一个优秀的孩子死于简单的病痛里,他决心自己试一下,指挥一场前古未有的手术。决心已定,问吴燕:“吴长老,你的道法能否施展气罩,笼罩一个这么大的空间”,他一边说一边比划大小。
“没问题”,吴燕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却知道一定与抢救这个孩子有关系。
“你确定吗?”
“绝对没有问题,你请放心”,吴燕坚定地点点头。
董天鹏见到他们夫妻二人肯定地答复后,告诉身边的飞凤:“你去告诉孩子的父母,愿不愿意与死神赌一把,生死的机会各占一半,去吧。”
飞凤看着董天鹏一脸的严肃,不自觉地一个立正,清脆地喊了一声:“是,教官”。
飞凤不敢怠慢,立刻来到了孩子父亲那里,将他从地上拽起来,问他:“我们的教官让我告诉你,有一个办法也许能救你的孩子,生死机会各占一半,现在需要听取你的意见。为了孩子的性命,刻不容缓,需要你立刻回答。”
孩子的父亲听说有机会可以救他的孩子,别说是一半机会,哪怕是万分之一,也得干哪。他一脸泪花,对着董天鹏扑地一下就跪下了,哽咽着说:“伟大的使者,请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我们吕家愿意生死相随,以命相报,求你了。”孩子的父亲跪着猛劲地磕头。
董天鹏赶紧拉起他来对他说:“不要这样,现在不要再说别的,时间紧急,再晚孩子恐怕就等不及了,一边站着,等我命令”,说完这话,立刻面向周围的群众说:“谁家有烈酒,越多越好,马上回家取来,要快。谁家有没有用过的白床单,取来几床,要快……”,还没有等他说完,就有不少人已经迅速地向着村庄跑去。董天鹏还在继续发令:“周围的人立刻散开,萧正明,你立刻带领四个人将他抬进我的房间。老吕,你跟着一起来,把住门口,负责运送东西,其他人要远离我的房间,以免细菌传播。”
被喊到的人听到命令后,立刻行动起来,顷刻之间,一切就绪,就等烈酒与床单了,老吕更是着急地一个劲地念佛,祈求那些取东西的人快一些,再快一些。半炷香不到,取东西的人已经有几个扛着酒缸,夹着白床单飞快地奔驰而来,看起来都是老一辈的武功高手。一切就绪,董天鹏命令老魏赶快给孩子服下止痛药物,命令飞凤将床上留一床被子,其他东西全部撤走,换上白床单,然后命令老吕将孩子衣服脱光,用烈酒擦拭全身,然后盖上白床单,退出室外,把守门户,没有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入。同时命令飞凤退出去,与老吕一起随时候命,老魏与吴燕跟自己用烈酒喷洒全身,并用酒洗手,剩下的酒喷洒室内各处。
一切准备就绪,董天鹏声音严肃地发布着一连串的命令:“老魏,准备好金针、手术刀,缝合针,羊筋线,止血生肌散,药棉;吴长老准备运功护住开刀部位”,他拿过老魏的手术刀,放在烈酒里浸泡之后,运功蒸干,唰地一声,挥手之间就将孩子右下腹部的床单削去有脸盆大小一块,喝令:“金针定穴,运功护住心脏”。
老魏一挥手,六枚金针一起扎在露出部位的四周,双掌运气,贴在孩子的心脏上,用真气护住。
董天鹏将手术刀握在右手,左手运起黄金功法,点住孩子的麻穴,免得他挣扎,并点住周围的穴道以免血液大量溢出,然后用左手缓缓探视着感觉着孩子的病灶部位。对于阑尾的位置,他看过多次尸体解剖,大致不会有错,待确定具体位置后,喝令吴长老:“速速发动气罩,阻隔细菌侵入”。
吴长老早已运功等待了,一听命令,立刻发动护体神罩,一束如脸盆口粗的蓝色光柱笼罩在孩子露出的部位上。这时候孩子已经没有太多知觉了,可能是老魏的止痛药物有点麻醉的成份吧。
董天鹏用真气探测的方法确定了病罩的具体位置,深吸一口气,缓缓用手术刀将腹部切开了一个十多公分的口子。以前看别人解剖过尸体,现在却要亲手给活人做手术,尽量抑制住慌乱。如果自己都慌乱了,其他人就更乱了,后果将是不堪设想。不知道是点穴的作用,还是吴长老道法的缘故,刀口处并没有多少鲜血渗出。看看情形良好,董天鹏运起全部内力,将自己稳住,左手三指慢慢探进腹腔,轻轻试探着寻找着阑尾,摸到后轻轻地拽出来,发现阑尾部位早已经粘连了。这孩子的阑尾炎已经不是一天了,本来是慢性的,可能是每次发作都是用药物抑制住了,等到病情发生恶化之后,一旦发作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找到了严重粘连的阑尾了,董天鹏紧提着的心已经放下来了,用刀小心的将阑尾切除,并清除了根部的腐烂部分,然后用羊筋线将根部细心缝合,待时间一久,这个部位就会愈合,羊筋线不必拆除,直接就与**融合了。在吴燕神奇气罩的保护下,孩子腹腔里一点儿血液都没有进入,真是最好的道法。董天鹏缓缓地将拉出来的一节肠子慢慢地塞回原来的部位,再仔细地将伤口细心缝合。他拿起止血生肌散,洒在伤口上,盖上两层洁净的棉巾,然后用绷带缠住,试着将松紧调节至最佳。太紧了不利于愈合,太松了又怕震裂伤口。
外面的人都静静地站立着,没有一个人吱声,都在期盼着一个奇迹的发生。老吕最是虔诚,一直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喃喃低语。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慢慢地过去了,室内一直没有任何动静。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都在运起全部内力,倾听着室内的没每一点声音。董天鹏指挥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都感觉那是一种坚定的力量,能让人产生一种信任,一种依赖,一种希望。
董天鹏在缝合完了刀口之后,长舒了一口气,为孩子重新换过一床被单,并将棉被给孩子盖上,告诉老魏两口子可以收工了。二人收了功,满脸钦佩地看着董天鹏,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人啊,过了今天一定要好好请教一下。他们哪里知道,今日的手术成功主要得力于吴燕的道法高明,否则单纯伤口感染就会要了这孩子的命,她才是今日最大的功臣。为了这里以后的医术发展,应该动员她将这种道法多传授几个人,也好用于治病救人。刚才虽然没有用什么力量,可是董天鹏的精神上却是感到十分疲惫。他带领着二人走出了房间,老吕立马攥住了董天鹏的手,一脸期待的表情。董天鹏看着这张充满了担心的面孔,微笑着点点头,老吕又是扑的跪倒在地,啪的一个响头就磕在了地上,让董天鹏都来不及拉住。老吕再抬起头来,已是满脸激动的泪水,哽咽着说:“感谢使者救了孩子的性命,以后若有所需,肝胆涂地,万死不辞”。
董天鹏看着憨厚的老吕,心里感到救人的快乐,拉起了老吕说:“以后不能这样说,我会不高兴的。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我们的义务,刚才我不过是尽了自己的职责,何况我还是孩子的教官呢,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好吗?”
老吕流着泪点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感到今生自己一家人的性命都可以为董天鹏牺牲。
董天鹏嘱咐着他一些护理事项:“老吕,孩子暂时不能动,也不要让他乱动,必须休息几日才可以起床。这几日不能吃荤腥,只能喝粥吃鸡蛋,可以吃素菜,这样有利于消化,也有利于伤口的愈合,至于孩子的饮食你不必操心,这里的厨房会准备的。孩子大概是睡着了,不要惊醒他,进去要注意小声说话。”老吕听着这些话,心里说不出的感激,自己孩子的性命是董天鹏从阎王殿里抢回来的,他就是自己的神,永远是无敌的存在,无论是人间还是地狱,他都是无所不能的。
董天鹏嘱咐完了老吕,对外面等待消息的人群说:“大家散了吧,孩子需要安静,希望大家能够谅解”。
周围的人群看着董天鹏,心里充满了无可名状的崇拜。一个能连肚子都可以切开治病的人,简直就是神仙,所以临走的时候都对着他一揖,悄悄离去了。董天鹏看着老魏要走,急忙喊住了他:“老魏,你不能走啊,这里还需要你照料呢”。
老魏转过身来,看着董天鹏说:“今日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忙了,你得将你的医术教给我,怎么样?”
董天鹏看着他一脸羡慕的表情,笑了:“义父,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是懂一些医理,可是那不是我的专业,不是告诉你了吗?今日手术能成功,既不是你的功劳,也不是我的功劳,而是我义母的功劳。如果不是义母的防护罩阻隔细菌的侵入,我们手术再成功,也救不回那个孩子的性命。你是大夫,这道理你明白了吧?”
“不明白”,老魏摇摇头。
董天鹏看着实实在在的义父说:“跟你怎么说呢,就是我懂这些,只是懂而已,具体操作却需要很多的外在条件,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这几日孩子还处于危险期,需要我们好好照料,都没有时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哪天有时间去你家好好聊聊,如何?”
还没有等老魏回答,飞凤已经拉着吴长老的手臂答应着:“好啊,好啊,娘,你得准备好吃的,不然我不让夫君去的,嘻嘻嘻。”
吴燕搂着飞凤的肩膀,一脸的和蔼,微笑着说:“好吃的嘛,当然有啦,就知道我家的女儿嘴馋,所以家里一直为你们准备着好吃的呢”。
飞凤摇着吴燕的胳膊,快乐的说:“娘最疼我啦,娘……”。
这几日房间给了老吕家的孩子,董天鹏与飞凤都没有地方住了,只好分开去士兵的宿舍挤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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