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婷道:“莫伯伯,有什么话你就问吧,我实言相告便是。”莫不凡向孟公子横了一眼,说道:“我儿惨死之时,你可曾亲自目睹?”叶如婷道:“令郎遇难之时,我却是亲眼见到的。”莫凡心中一凛,当即追问道:“他是何人所杀?”他心中悲愤,问这话时不由得带有愤慨之意。叶如婷微感奇怪,道:“他是被一个黑衣人一掌拍胸致命的啊。”莫不凡脸色顿变,惊疑地望着叶如婷,隔了良久才缓缓叹出口气,意色愤懑,随即凄然摇头道:“我问完了。”心中却想:“他二人果然是沆瀣一气,合伙来瞒我了,却把我莫不凡当作三岁小儿了么。事关我儿生死大仇,此事决岂能如此轻易便休。”哼了一声,也不再理睬众人,一言不发的拂袖而去,看得叶盛、唐大标等人面面相觑。叶如婷望着她离去有身影,奇道:“叶伯伯他怎么了,我以实言相告,他如何这般怏然不悦?”孟公子一声苦笑,道:“他既已认定他的独生爱子为我所杀,只凭你这几句话,又叫他如何能信,恐怕他现在还当你我已串通起来相欺于他,也说不得。”叶如婷惊道:“啊!他以为他儿子是你杀的?”向众人看了一眼,脸上带冤屈之色,道:“莫云不是孟公子杀的,是被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杀死的,我说的是真的,那时我身旁石块上还放着那块青龙玉,我见莫云被那黑衣人一掌打在胸口上,便软软地倒下了,口中出血,我心中害怕,便不敢看了,后来待孟公子回来时,原来那块青龙玉已经不见了,那黑衣人也不见了。”
青龙玉自被温翔空掠走之后,便一直没有人知道它的去向,直至孟公子与叶如婷归来,亦不见青龙玉。唐大标、叶盛几人自是想向孟公子问问青龙玉所在,只是一来直言相询,未免有相疑之嫌,二来却是因叶如婷身上有毒之故,一直未得其便,因之托到此时犹是心中的一个疑团,此时忽听叶如婷提起青龙玉,不禁都是一凛。唐琪道:“听叶如娘这么一说,这青龙玉想是被那黑衣人拿去了。”叶如婷点头道:“我和孟公子当时便是这么想的。”叶盛沉吟半晌,忽然问道:“婷儿,你方才说什么‘待孟公子回来时,原来那块青龙玉已经不见了’,听你这话,在莫云死时,孟公子似乎不在当场。”叶如婷道:“当时他是不在的啊。”叶盛奇道:“那孟公子他当时身在何处?”转头向孟公子道:“公子勿怪,并非是叶某有疑你之心,只是此事关有你日后的祸福,在下须得问明,日后也好为你辩解。”孟公子只一笑,点头不语。叶盛回过头来向着女儿,忽见她神色古怪,只听她说道:“那时孟公子他不在场,是去救……救这只小白兔了。”说着伸手向床边的兔子一指,神色陡异,似娇实羞。自叶如婷回到龙腾山庄之时,她便一直将这只白兔形影不离的带在身边,显得极是喜欢,魏春文起先也不在意,但此时听她言语,见她神色,心念乱转,在心中将对孟公子与表妹的疑惑串连起来,心中恍然,再无怀疑,不禁大摔醋坛,心火陡升,难以遏止,一双怒目立即向孟公子瞪去,充满了敌意。
孟公子瞥见魏春文看向自己的神色,心中不禁一颤,不愿与他对视,当即避了开去。叶盛听了女儿这话,望了几眼那只白兔,知道女儿不会说谎,当即心下已全然相信孟公子的清白无辜了。叶如婷为取信众人,当下便将昨日溪边所见白兔遇险之事半挑半捡、半摭半掩地说了。叶盛听完,微一沉吟,向孟公子道:“既是如此,你当时不在场一节如何不与莫不侠说出,也省得他对你有这许多怀疑。”孟公子缓缓摇头,道:“他既已认定凶手是我,我当时便是跟他说了,他也未必能信,而此事也无关什么紧要,我也懒得对他多费唇舌,只由他来问令爱,没想到他问是问了,却亦是不信叶姑娘所说。”叶盛忧色呈面,凝望着孟公子,良久才唉了口气,道:“莫不侠既认定他儿子为你所杀,他此来不善啊,但看他这悻悻而去的模样,于公子你来说,也未必便是善举。昨日他不是跟你说过么,便是你武艺高强,他莫不凡不是你的敌手,还用少林派呢,说不定少林派从此便要插手来管这事了。”叶盛所说这事,孟公子早已心中有底,此时听说,还是不禁神色一动,道:“少林派?”顿了一顿,又道:“那心海大师我是见过的,待人和蔼,心地也好,从他自损功力为郓城三虎解毒看来,可窥一斑,我想他决不会是那种不明事理、不辨事非之人。”叶盛叹了口气,正欲说话,唐琪已抢着说道:“咳,兄弟,你不知道,心海大师生性随和冲淡,而且人又厚道,因之在武林中,人人对他的人品好生相敬,眼前这事若是由他来管,他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只是他的师弟心鉴那老方丈,是南少林的派门人,脾气好不暴燥,偏人又极为舐犊护短,那莫不凡可是那老方丈四个最得意的俗家弟子中的一个,如今莫不凡若跑去跑他说了你杀害他的徒孙,你说那心鉴老方丈狂怒之下,如何会与你罢休干休。”孟公子微吃一惊,不料少林掌门方丈竟是这般人物,心想往后的事如真是像唐琪所说那般,那当真便是无穷无尽的麻烦,纵然自己武艺再高再强,便是有三头六臂,寡又岂能抵得过这僧俗弟子满天下的少林派。叶盛唐大标一众此时已均是愁容深锁,暗暗为孟公子忧心,兴叹孟公子日后定然事事堪虞。在此众人只中,只一个魏春文因叶如婷之故,却存有一颗幸灾乐祸之心。
到得午时时分,叶盛早已叫人备下酒食,款待留庄客人。饭罢,孟公子跟叶盛说了一会有关解叶如婷体内内毒的话,便径去泉瀑流轩,以解毒心法又为她解了些毒。孟公子心想说不定哪一天莫不凡便搬来了少林派的众僧俗来找自己麻烦,若到那时叶如婷体内之毒尚不能尽除,倒也是后患。这一日,他便留在龙腾山庄,只差请庄上一个家丁去孟宅、宋波等处报以平安。第二日,孟公子无心早膳,来到泉瀑流轩,又依法驱毒。午饭过后,又去为叶如婷将毒驱逐不少。柳月儿昨日出来之时,并没有跟师兄打过招呼,昨夜又是无归,生怕师兄担心,便辞了众人,不舍而去。
如此,孟公子又在龙腾山庄呆了两天,这两天里已经开始感觉自身体内毒性已不再安份,狉狉蠢动起来,他对此不声不响,只是劳劳不辍,一边为叶如婷解毒,一边在闲时自行调理,而他这抑毒调理体内奇毒,却极费时刻,通常为叶如婷解毒往往要花上一个多时辰,而他以解毒心法自理体内毒性却需不下于两个时辰。不觉又过了两日,孟公子心力交悴,已生力有不逮之感了。他本来因毒性所侵害,脸色苍白,现在却已开始泛起了黄色。叶盛只道他是为女解毒大伤内力所致,对他又是愧疚又是感恩,忍不住劝他暂且停罢为女解毒一事,让他先好生将息养身,但孟公子只道:“我能为令爱解毒时日,或恐无多,听说莫不凡前两日已派人快马加鞭赶往南少林去了,我趁少林派尚未找上我时,能尽一份力便尽一分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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