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许完愿,相视一笑,都没有问对方许下的是什么心愿。就这样相拥着坐在一起,看着繁星点点,诉说着自己儿时的事情。
白玉并没有将自己来自玄界告诉欧阳铁衣,只是说自己来自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地方。而欧阳铁衣也没有追问,他以为白玉说的不属于这里,是不属于大陈国,而是来自大陆其他的国家。
随着白玉诉说着她儿时的苦难和不幸的遭遇,欧阳铁衣的心里对她更加地怜惜,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夜渐渐地深了,这时两个人都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欧阳铁衣将白玉抱起,走进了那个竹屋,他们的新家,也是他们的洞房。
白玉羞怯地将头埋在欧阳铁衣的怀里,大气都不敢出。到了竹屋内,欧阳铁衣将白玉放到床上,给白玉脱了鞋,自己也将鞋脱掉。两个人便相拥着躺在床上。
两个人的身上都有很重的伤。白玉不疗伤是因为他知道疗伤也没用,倒不如珍惜现在和欧阳铁衣在一起的日子。欧阳铁衣也没有疗伤,因为他害怕等他从疗伤中清醒过来,白玉已经香消玉殒了。所以二人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可能像平常的小夫妻那样度过洞房的时光,唯有相拥而眠。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白天欧阳铁衣或抱或背着白玉在御兽峰四处走走,夜晚二人便坐在潭边看着星星,夜深时便回到竹屋相拥而眠。
到了第七天早晨,白玉的气色突然地好了起来。但是二人却都神情黯然,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白玉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坐在潭边青石上的二人都默不作声,气氛压抑而悲伤。
白玉的目光慢慢地清澈起来,继而变得坚定。她抬头望着欧阳铁衣颤声地问道:
“铁衣哥哥,你会恨我吗?”
欧阳铁衣心中一楞,奇怪地望着白玉说道:
“玉儿,我怎么会恨你!你烧糊涂了吗?”说完还伸出手放到了白玉的额头上。
“铁衣哥哥,我隐瞒了一些事情,没有告诉你!如果你以后知道了,你真地不会恨我吗?”白玉望着欧阳铁衣,目光中有着祈求和不安。
“不会!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我欧阳铁衣今天在这儿发誓,我永远不会恨我的妻子玉儿,只会用我的生命去爱护她,照顾她!如违此誓,便……”
白玉的小手捂住了欧阳铁衣的嘴,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玉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欧阳铁衣紧张地用双手捧起白玉的小脸,然后又笨拙地为白玉擦拭着泪水。
白玉一下子扑到了欧阳铁衣的怀里,放声大哭,只哭得肝肠寸断,天地变色。欧阳铁衣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心中也不知道白玉以前做过什么,所以也不知道如何相劝才好。只有呆呆地坐在那里,任凭白玉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白玉慢慢地止住了哭泣,抬起了头,挂满泪水的脸,愈发令人怜惜。她望着欧阳铁衣,哽咽着说道:
“铁衣哥哥,如果有来生,你还会要我吗?”
“会的!”
欧阳铁衣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
突然,白玉并指点向了欧阳铁衣的麻穴,欧阳铁衣一怔,便僵在那里。
白玉从欧阳铁衣的怀里挪开,站了起来,来到了欧阳铁衣的身后,抬起右手,放到了欧阳铁衣的头上。运起了最后的内力,运用白玄门的无上法诀,解开了白玄门宗主封在欧阳铁衣灵魂上的封印。
“噗”的一声,白玉的口中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一缕芳魂消散在天地之间。
“轰”的一声,欧阳铁衣的脑海里,无数的记忆涌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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