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情人无限嚣张的喊出那句大逆不道的话后,刚才还是吵吵嚷嚷的后院一下子就安静了,众人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那个年轻人,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则是略有所思,而韩庚马上从刚才嚣张的表情变为了满脸微笑,很是和蔼可亲的对韩非说道。
“呵呵,韩非表叔,您别误会,小孩子不懂事,别往心里去,我们几个人就住一间房吧。刚才的事是我们不对。”
话说这,韩庚用手拽了拽身后年轻人的衣袖,示意让他说些软话。那个年轻人也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转而一想立即变的满头大汗。
韩家,在望月城方圆千里内绝对算得上大户人家,已经无限接近世家了。在外人眼里韩家的人可谓是不可一世,别人一提韩家,所有人想到的却只有望月城,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望月城中的韩家才能被称为真正的韩家,其他地方的都只是分支。这其中固然有着望月城中的直系掌管着整个韩家的大权,但是更重要的原因却不是这一方面。
因为这还牵扯到了修真界的事情。修真界有三大圣地,位于月缺大陆最北端三圣山,三圣坪的浩然宗。位于月缺大陆最南端,灵山山顶,极乐净土的雷音寺,还有就是位于大陆中部的昆仑山,问天峰的青云门。
这三大门派同执修真界的牛耳,而韩家,则是浩然宗外门名下的产业,换一句话来说,韩家是浩然宗罩着的。
说是浩然宗名下产业,但是极少一部分人心里清楚,韩家的产业和浩然宗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因为韩家自弃文从商以来,祖孙七代,拜入浩然宗门下的弟子已有十九位,而现在韩家在浩然宗地位最高的就是当初的那位老太祖,已经是浩然宗第一长老。而且,有十七人统统都是出自韩家直系。韩非的父亲韩一山,对外说是已经去世了,但是其实却是已经进入浩然宗修行了。
正因如此,韩家的生意才会做的如此之大,如果不是韩家的老祖宗们规定,凡是韩家子孙不可出仕,现在不但商场,官场上也应该有不少韩家的人的。
综上所述,因为韩家在浩然宗有人,所以浩然宗罩着韩家,而这其中大多数人都是直系的,所以,为了维护直系的权威,韩家的家规中就有这么几条。
“凡是韩家子孙,每逢年关需到望月城韩家直系拜祭祖先。”
“浩然宗所庇护者,乃是韩家直系,不包括分支。”
“如有分支脱离直系的约束,则,即日改姓他姓,不得再姓韩,而且不再受到韩家庇护。”
所以,如今这群分家的子孙虽然在此大喊大闹,但是都维持着一个限度,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消减直系对于分支的约束力,却是没有闹到要脱离直系控制的地步,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脱离了,那么他们就不能再姓韩,也就不再是韩家的人。那么,他们也就完了。
“刚才他说的话,可以代表你们全部人吗?”
韩非根本就没有理会韩庚的示好,冷着脸对着周围所有人问道。
“表叔,表叔,我错了,我刚才一时糊涂,您就当我放屁好了,等到拜祭祖宗们的时候,我当众自醒。”
所谓的自醒,就是当众脱光上衣,用竹条抽打后背,而且每打一次,自醒人还要说一句列为祖宗,不肖子孙XXX叩首,直到打够一百下为止,只有大家族中的子孙才会有自醒这个惩罚,因为大家族人数众多,不好管教,自醒就等于杀鸡儆猴了。
这个年轻人也挺光棍,知道自己如果不有所表示,韩非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干脆就自己说出家族里最丢人的惩罚,这样一来,就算韩非在想整他也没话可说了,人家都自己领罚了,再继续下去就是得理不让人了。
看着年轻人自己领罚,而且还是自醒,韩庚暗地里擦了把冷汗,对着年轻人竖起了大拇指。
韩非则是冷笑着,看到四周人群不以为然的表情,韩非微笑着将年轻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年少轻狂,谁又没有犯错的时候?这次就算了。可是·······”
中国人有句话叫先礼后兵,亦或者欲扬先抑,总之这些话所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想要做一件事,那么首先要做与这件事相反的事情,而韩非想要做的也是这样,别人都觉得年轻人这么一跪,事情就算完了,韩非再有劲也没处使,但是韩非这么一可是,众人的心又都提了起来。
“可是,有件事情,我必须要现在告诉你们。年祭,是我们韩家拜祭祖先的仪式,庄重而威严。”
韩非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一头雾水的韩庚说道。
“韩庚,韩家的家规你可记熟了?”
韩庚点了点头,虽然他不学无术,但是从小就被逼着背诵韩家的家规,那是让他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日子。那段日子,他老爹经常在他不经意间提问他家规中的内容,答错了就是一顿巴掌,然后罚抄家规十遍。韩庚一直在庆幸,幸亏他老爹在他十五岁的时候死在了第十八房小妾的肚皮上,要不然现在日子哪能过的这么潇洒。
“那你背诵一下,韩氏家规,十三章,第二十六条的内容。”
韩庚想了想,背诵道。
“韩氏家规,十三章,第二十六条:凡是韩家子孙,每逢年关需到望月城韩家直系拜祭祖先。”
韩非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朗声说道。
“凡是韩家子孙,家规中说的明明白白。可是今天,为什么众多分支的长辈都没有来?难道他们就不是韩家的子孙了吗?亦或者,他们——不想做——韩家的子孙了?”
最后一句话,韩非抑扬顿挫的说完后,突然一巴掌拍在了身旁的桌子上,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如今,身为韩家直系当代家主,我韩非虽然辈分低,但是也不能饶过这些目无祖宗的人。如果等到年祭那天他们还没来到祖宗们的牌位前请罪的话,我将以韩家家主的身份,将他们统统逐出韩家,从此以后,他们不得姓韩,也没有资格得到韩家的庇护。”
说完后,韩非看着近处的韩庚已经汗流浃背,暗自得意着。
“少爷我真是天才,哪个奴才这么懂事,在我身边摆这么一张桌子的?如果没这张桌子,刚才还真不好震慑住这群人。”
韩非不知道,这是刚才韩庚他们为了煽动人群,从屋里搬出来的,桌面上还留有他的脚印呢。
“哼。”
得意完后,韩非冷着脸一甩袖子,大踏步的走出了后院,众人纷纷给他让道,谁让韩非刚才实在是威风八面呢。
韩非走后,人们的视线都盯着场中的韩庚两人,纷纷露出要将两人活吃了的表情,而韩庚则是悔的要死,如果不做这个出头鸟就好了,这会好了,回家肯定又是一顿板子。如果当初老娘跟着老爹一块走了,那就好了。
而韩非这边,走出后院后,他就开始使劲的揉捏着刚才拍桌子的右手。
“韩平,快给少爷我拿红花油来,刚才拍桌子使劲太大,震到手了。”
而韩平,则是一脸佩服的表情,屁颠颠的去拿红花油了。刚才韩非玩了这么一手,既保住了直系的面子,又给分支那些不安分的人一个大大的下马威。韩平身为直系韩家的下人,这脸上也有光啊。一路小跑着,顺便找人将刚才的事情报告给夫人,韩平大嘴笑着,感觉这会走道都比其他人高。
韩夫人从一早就没有出现过,一直待在自己的房内,韩家的家规,女人是没有资格参加年祭的,以前那是韩非还未成年,只是个特例,如今韩非第一年掌管韩家的产业,这一年做的很是不错,但是韩夫人最担心的还是这一年一次的年祭,如果年祭没处理好,那直系对于分支的威慑力就会降低很多,对以后韩家的整体发展很不利。
正在韩夫人来回的在房内踱步的时候,屋外的丫鬟小声的敲了敲门,韩夫人赶紧让她进来了。
“怎么样?外面还好吗?”
韩夫人焦急的问道,平时的姿态也顾不上了。
丫鬟赶紧将刚才的事情对着韩夫人重复了一遍,韩夫人这一颗心才从嗓子眼回到了胸口。
“祖先保佑,非儿真的长大成人了。”
跪在地上,韩夫人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她知道,以后韩非已经能真正的掌控整个韩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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