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追月虽然剑法高明,但负着雷儒,根本就施展不开,虽然别人进不了身,却也无法脱身。欧阳南海刚打下两人,另又有人补上来,却是静木大师与王路遥。心下正暗自着急,忽见一个蒙面大汉挡在那两人身前,对他低喝道:“快走。”欧阳南海听得吓了一跳,护着孤星追月忙杀出一条路,往山下奔去了。
静木与王路遥一看两人逃下山了,都不禁气急败坏,也不问来者何人,揉身便上。静木一套达摩掌还未打完,便被蒙面人掌中左肩,踢到在地,直气得他哇哇大叫。王路遥硬着头皮,手下一动,使出紫玉神功来。蒙面人“咦”了声,手上不再停留,与王路遥拳来掌去。在座的静思方丈、钟敬秋、宋常兴、黄克远等人算得上是上一辈中的高手了,而今天他们见过的包括这个蒙面人在内,已有六人武功不在他们之下,除去一个公孙蝶是自己人外,尚有五大高手,若都是魔教中人,那江湖可是永无宁日了。但最让他们害怕的还是那个大胡子和眼前这个蒙面人,两人的武功都深不可测。
大家心思一致,如今落下这一个,说什么也不能再放走了,以众人之力,当可把他诛杀。蒙面人一见,便不再与王路遥纠缠,呼呼两掌,将他逼退。背对着静思方丈,面对的却是司徒伯。他已看出这几人中,数宋常兴的功力最深,静思方丈武功最精,钟敬秋剑术最好,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一出手就能打退的。所以,选择了司徒伯为突破口,司徒伯似乎已经看出了这点,不自觉的向钟敬秋靠了过去。
蒙面人见司徒伯移动,便即突围,他深知司徒伯现已胆怯,故出掌凶猛刚勇,威力霸道,司徒伯不敢硬接,只有退得更快。就这样,本来严密的包围被司徒伯这么一让,便出现了一道口子。蒙面人见口一开,也不敢怠慢,全力接下司徒伯烈焰掌,顺势冲了出去。
其实,静思方丈修身为佛,慈悲为怀,岂肯背后伤人,而宋常兴只是想严守门户,钟敬秋又被司徒伯挡住。更重要的是,黄克远偏偏在这个时候为酒闹事,随着这蝶晓依一道追着冯小醉去了。所以,蒙面人在他们自己的牵扯之下扬长而去。
八月二十九,义盟大会最后选定的盟主是钟敬秋。这其中原因是因为,宋常兴年岁已长,静思方丈慈悲为怀,难免有心慈之时,而王路遥太过莽撞,黄克远与无风道长却是不想做这个盟主。
望剑楼的弟子都很高兴,一路上都欢天喜地,又吵又闹,连冷公子笑野也变得开朗了。只有沐阳一人闷闷不乐的走在最后,钟莹在前面找了好半天都没找到,现下见他一个人慢吞吞的走来,不禁跑回来问道:“你怎么了?爹爹是盟主了你不高兴吗?”沐阳淡淡的道:“不是,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什么?”见沐阳犹豫着不说,钟莹急忙问道。
沐阳低声道:“你没有看见今天那几个人的武功吗?”钟莹傲然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爹爹他们都还没出手呢,要不然他们还能逃走吗?”沐阳不答。心里却在想,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现在才知道,师父所说的江湖有多大。而司徒伯似乎总在隐瞒着什么,到底是什么,却又想不通。真不知道他所说的到底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而今天见他的临阵畏缩,不觉大是反感,与他平日的言行简直是天大的反差。
“走快点啦,呆会可就追不上他们了。”沐阳道:“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钟莹听他这么一说,反而站着不动了。道:“我偏不走,看你怎么静。”沐阳无奈,只得与她追上前去。
两人刚走不远,树上便跃下两人来,正是孤星追月与欧阳南海。欧阳南海背负着雷儒,只见雷儒脸色忽红忽紫,身上滚烫,至今仍然昏迷不醒。孤星追月看着雷儒如此模样,心中暗道不好,他的毛病又犯上了。欧阳南海取出一株人参来,挤出汁液来喂给雷儒,过得一会儿,但见脸上神色稍缓,但身上依然火热。两人曾试图以内力为他调息,但他内力太强,如今脉络不稳,气息乱窜,两人差点被反噬之力所伤。
两人带着雷儒,不敢走得太急,被望剑楼众人超过后,便走向小路。
如此过了两天,雷儒依然昏迷不醒,所幸并未加剧。此时,三人都已换了本来面目。欧阳南海不知道孤星追月头发自幼时便已如此,所以一直以为她真的就是一个老太太,现在见了她的真面目,不觉多了几分敬畏。只是孤星追月日渐消瘦。
这天行至一条溪流时,孤星追月将雷儒放下来,擦了擦身上。然后向欧阳南海道:“你可知谁人能治好他的病?”欧阳南海摸了摸脑门,一拍腿道:“哎呀,我怎么把她给忘了。毒手圣姑可是治疗内伤的名家,不过,她虽在泰山,却不知道身在何处。还有就是,那毒手圣姑脾气古怪,一般人很难见到。”
“但你我都不是一般人。”孤星追月冷冷道。欧阳南海听她这么一说,不觉气为之一夺,心中暗道,对啊,我欧阳南海可不是一般人。她要什么,我还有什么拿不出来的。当即道:“好,不过此去路途遥远,先得弄辆车来。”只因现在雷儒已成朝廷要犯,而孤星追月与欧阳南海两人又不便现身,因为义盟也正在四处寻找他们的下落。所以两人只好白天走小路,晚上上官道。
次日到了一片草坝中时,天色已黑,见马也疲累,欧阳南海打马食草,自去寻找柴火饮水去了。孤星追月为雷儒整理伤口,虽然蝶针无痕,但经过这几天来挣扎颠簸,已隐隐可见一个小指大的红点。看着雷儒一脸的痛苦,孤星追月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神情。小时候不知有过多少次病倒在她的怀里,但每一次都化险为夷,因为师父神通广大,每次总有办法治好他的病。但这一次,孤星追月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一次也一定能够好起来。
雷儒脸上胡子已经被撕下来,孤星追月呆呆的看着他的脸庞,见他双眼紧闭,眉头因痛苦而不时紧皱。孤星追月只觉心随他的眉头一皱,就如被割一刀,两行泪水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掉眼泪,师父不在了,如今只能靠自己。但,眼泪也如她一般悲伤,不知不觉间就流露出来。她多想听听他的声音,哪怕是疼痛时的呻吟也行,但雷儒自始至终也没有哼过一生。整理好伤口,她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出神的看着远方。
突然远处吃草那匹黄马四蹄甩开飞奔回来,孤星追月定睛一看,原来后面跟着四五只大灰狼,只见狼群不断的攻击黄马。眨眼间,黄马已经到了孤星追月面前,那黄马是欧阳南海盗来的,长得颇为神骏。它看到孤星追月抱着雷儒站在原地不动,反而转身对着狼群,长声嘶鸣。那几只狼见到孤星追月后,也不敢太过靠近。
孤星追月见天色已快黑,而欧阳南海也一直未回,饿了一整天,也该吃些东西了,看着这几只又大又肥的灰狼,不禁暗道,来的正好。于是让雷儒躺在马车中,提剑走向大灰狼,那几只狼见她过去,不但不跑,还坐在地上“嗷嗷”狂叫,孤星追月不知其故,刷刷几剑,几只大灰狼便身首异处。
欧阳南海回来一看,不禁大叫“不好”,语气中甚是恐慌。孤星追月心中奇怪,面对少林寺中众多高手也不见他如此害怕,杀几只狼就如此大惊小怪。但她不知,刚才狼嚎时便已为他们招来麻烦了,如今再杀了这几只狼,恐怕要惹来杀身之祸。因为狼群一到,就算猛虎也得望风而逃。
欧阳南海架上马车拉着赶往树林中去,孤星追月虽不知接下来回发生什么事,但也觉出事情有些严重,便急忙跟了过去。到了林中,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欧阳南海接过长剑,刷刷把一片手臂大小的树木看下来,孤星追月虽不知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听从了他的安排,去拾柴生火。
待孤星追月拾回一捆柴时,欧阳南海已经把马车用栅栏拦了起来,然后把木柴围着马车放好,取出火摺点燃。只听远处已经隐约传来狼嚎声,欧阳南海急忙道:“快过来。”两人一跃,落在马车旁。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变得漆黑,围成的火圈并未完全燃烧。但前来的狼群也不敢冲进来。过了一会儿,又有一批狼群赶来,而且后面越来越多,不断涌来堵在火圈外。欧阳南海粗粗估计了一下,怕不下六百只,而且狼群还在不停的嚎叫。孤星追月此时方知事情的严重性,但觉狼群不断增加,而火总有熄灭的时候,心中也在开始害怕。看看了一眼马车中的雷儒,便又安定了下来。
欧阳南海低声道:“待会等那头白狼法令,就难使狼群安定了,你护好车。”欧阳南海说完,取出长剑,一个起落便到了狼群面前,灰狼还未曾发现,那白狼便已狼头落地,几只在前的狼,凶狠的赶了过来,却被欧阳南海一一斩为两截。但欧阳南海也不敢多留,杀死几只冲过来的狼,便跃过火舌返回马车旁。
然而,狼群虽失去了首领,却开始猛攻了,这大大出乎了欧阳南海的意料。但定睛一看,心中更是吃惊,只见一只全身通红大红狼坐在地上,正在低声哀嚎,想来就是它发的号令。孤星追月见那大红狼虽然坐着,但却比站在它身边的灰狼还要高出大半个身子。夺过欧阳南海手中的剑,便飞身而起,冲入狼群。欧阳南海待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欧阳南海暗道,只要不恋战,以她的武功,区区几只饿狼还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见孤星追月身法比他还要快,在空中手腕翻斗,便见点点寒星飞向大红狼。然而这一手流星散花却被大红狼身后的几只灰狼挡住了,大红狼往后一缩,便隐没狼群中,再难见其身影。孤星追月一招杀它不着,便又是一招,但红狼早已退出好远,而孤星追月却被三十几只灰狼围在了木栏之外。
只见无数只灰狼围着栅栏往上跳窜,孤星追月围着栅栏急攻一圈,便又二十几只狼毙命。刚回到马车旁,便见又有无数只狼涌上,填补刚才的缺口。
此时火已将尽,而空中飘着浓浓的血腥味,狼群更加的躁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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