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几处相思几段愁 才出螳螂见黄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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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霜连眼前之人是什么时候到,怎么来的都没有感觉,仿佛他一直就站在那儿一样。这样快到不可思议,直如鬼魅的身法,除了幻影盾,还有什么轻功能与之相论。

箫玉待看清来人面孔时,不禁有些失望。不是那个人,不是他,不是冯小醉。但只听那人在问她,再问关于那个故事中的人。她知道眼前之人,便是江湖中的传奇人物,鬼书生雷儒。

雷儒脸上掩饰不住喜悦之情,向箫玉道:“你是***的师妹,还是徒弟?”不等箫玉回答,又道:“她还好吗?现在怎么样了,她在哪儿?”箫玉道:“你是说小月姐姐吗?她很好,我是她的师妹。”箫玉语无伦次,此时心中也想问一问,冯小醉是否还好?他怎么样?他在哪儿?但她说不出口,不敢说也不能说。所以她不知不觉间便把孤星追月的名字提起。

雷儒没有注意,接着问道:“她在哪儿?”箫玉慌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在哪儿?你不要问我。”雷儒一怔,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盒子来,递给箫玉道:“好吧,那你见到她时把这个转交给她,她就会知道的。”箫玉木然接过,默然点点头。她只觉心中莫名的痛,有种窒息的感觉,像被束缚着。这一刻,她才知道,孤星追月有多幸福。

绍文起没有死,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能够出手就得了他,袁娇文搂着呆坐的他又哭又笑。丁举看着眼前之人,恍如梦境。沐阳好像忘了自己的处境,呆呆的站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箫云被点了穴,身子仍然保持着丢剑时的那个动作,眼睛看着地上的剑,眼中满是不信之色。其余九人看着,都默不作声。

袁娇文拉起绍文起跪倒在雷儒身前,含泪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雷儒转身扶起两人,冲着绍文起笑了笑。绍文起莫名其妙摸了摸额头,却是一块泥,忽然眼前一亮,道:“你是大刀王。”袁娇文看着雷儒失声道:“大刀王吴名?”在她所见过的人中,也只有大刀王有这样的身手。但大刀王是个大胡子,怎么又变成了个商人。

绍文起拍手大笑道;“哈,原来你没有死,却害得我戒了一个月的赌。”雷儒笑道:“这与我又有何关系了?”绍文起看了看众人,道:“不过这一注是压对了,有惊无险,还是我这坐庄的赢了。”转向沐阳道:“沐兄弟,现下不用怕了,这些都不是大刀王的对手,我们走吧。”沐阳在义盟大会上见识过大刀王的厉害,但这些人与那莽汉怎么能相提并论高,再说人家是敌是友都不知道就如此套近,心中不免对绍文起有些计较。

雷儒笑道:“这事又与我又什么关系呢?”绍文起大声道:“当然有关系了,难道朋友有难,你能袖手旁观吗?”雷儒含笑不语,绍文起道:“再说,我可是为你戒赌了一个月啊,没有功劳总有苦劳的吧。”雷儒道:“但我总得知道事情的真相啊。”绍文起刚想再说,却被箫玉打断道:“你们走吧。”尔后对雷儒道:“我会将它转交给小月姐姐的,你放心吧。”雷儒道:“多谢费心了。”转而对陆霜道:“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阁下,不知方便否?”

陆霜心里暗自奇怪,我能回答他什么问题。当下道:“请讲。”雷儒道:“阁下可知万箭龙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来历?”陆霜脸色微变,猜不透雷儒此话何意,随摇了摇头,道:“不知。”雷儒叹道:“那一定知道赵宅了,今夜可有贼进宅?”陆霜脸色突变,摸不清对方来历,摇头不语。雷儒道:“打扰了。”

绍文起早就的不及了,当下催促道:“走吧。”见沐阳站着不动,又道:“沐兄弟,你不是真要随你哥哥而去吧?”沐阳木然道;“你们走吧,师兄,别让莹莹知道此事。告诉她,我过几天就回去。”丁举道:“沐阳,再过几天就是你们成婚的日子,很多事还要你去做,如果到时候你不来,我该怎么像小师妹交代?”

陆霜心中一动,道:“沐阳,你要成婚了。太好了,为兄在此相祝,愿你们白头偕老。现在没有什么好的可以相赠,就把娘留下的这只玉镯送与弟媳。”说着将一只玉镯交给沐阳。沐阳接过,只觉玉镯上尚带有陆霜的体温,那是一种家的温暖。是父亲的慈爱,母亲的呵护,兄长的关怀。当这些温情瞬间涌上心头时,他堂堂男儿,也不禁落泪,因为那是世上最温柔的、最亲切、最真诚的关怀。

沐阳看了看九妹,道:“你拿着吧,我想你更适合拥有它。”九妹恨不能伸手便夺过来,因为她确实想要,但她不能。扶起陆霜,九妹淡淡道;“走吧。”然后十一人都走了,走得毅然。

九妹走得坦荡,她要的是在他身边,其他的都不在乎,也无所谓拥有。走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掉队。沐阳含泪拾起玉镯,将其放在胸口,最贴近心窝的地方,他不再是孤儿,但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那战死的二十七人,已经走远了,而活着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接下来生命。

雷儒不知何时已走,绍文起一路上抱怨连天,嚷个不停。

虽然已经临近秋暮,但青竹依旧翠绿怏然,充满朝气,只是少了些鸟儿欢歌,虫子鸣唱,地上枯叶似也比往日厚了些。雷儒踏在柔柔的、薄薄的竹叶上,缓步而行。近了,却更慢了。在距离那座落有枯叶的坟墓百步之遥时,雷儒停了下来,仔细凝听。那里面有人在倾诉,一个已故之人。她曾经活过,那是一段精彩的生命,对她的人生来说,只可惜是那么的短暂。他们都还年轻,只是所走的路不一样。

静了,他不敢打扰她的晨梦,就算以前也一样,她不喜欢干涉别人,也不喜欢别人干涉她。所以雷儒远远的,静静的看着。她愿意做人人,而人人不愿意做她,所以,赵天龙按照自己的方式,阻止了她。对于生命,对于生活的继续,这对她来说,是不公的,然而多有都是那么的猝不及防。

雷儒流泪了,对他来说,流泪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在他的记忆里,这是第二次。第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但这一次却会永远记住。想起曾对她说过要去喝她的喜酒的,可是如今里外不见,美丽的谎言欺骗了别人也欺骗自己。他心中有恨,有仇。但不能像别人一样血债血还,不是做不到,而是因为知道如此做的结局,他有自己的原则。

站在那里好久,知道她就躺在那里,如此算是一祭。可是,雷家堡数百条人命,而今何存,就算尸骸也无处可寻。他本想去祭,但不知道该去哪儿祭。

太阳刚露脸时是羞涩的,躲在半山腰间,云雾里,红这个脸儿。慢慢的,随着时间前进,只一天的时光,它便变换了不同的面孔,发出不同光芒。但无论它怎么努力,始终流下阴影,那个黑暗的地方。当人们只是追逐夕阳无限好时,黑暗已经来临。能覆盖大地的,只有黑暗,它不会错过每一个角落。

雷儒霍然而起,脸上又充满了笑意。他听到了生命的呐喊,是那么让人崇敬,让人生畏,又让人充满希望。一天过去了,他就那样站了一天。对他来说,应该是参禅了一天。这一天中,他方觉自己顿悟了。

回到客栈,鲁双跳到雷儒身上,迫不及待追着问东问西。鲁双已是十岁的大小孩了,按理说早就知礼董事,只是雷儒一贯的放纵他,让他显得矫情了。但像这样的稚气时光对他来说已经不多了,雷儒知道他将面临的,更多的是成长的诱惑。

冯小醉这一天不知又尝尽了多少美酒,只见早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雷儒见了之下不觉摇摇头,看来没有白灵陪着,他还真是无事可做。细想一天所获,感慨良多,彻夜未眠。

赵宅显得有些空落,因为义盟众人已经上望剑楼去了。只见平日一直弓腰驼背的赵天合此时却是站的笔直,一点也看不出老态龙钟的样子。但见他昂首走进一个昏黑的暗室中,几点火光闪烁不定,照不清里面众人面孔。赵天合坐在一张虎皮龙椅中,大显得威风凌凌。看他神态之间的那种沉稳,就算千军万马也恐怕惊不起他丝毫。

“皇上,如今天下虽然看似太平,但内里实已忧患重重。看来二十年的荣辱,终于可以洗脱了。”一个坐在赵天合身边的人道。另一人接道:“不错,卧龙教究竟势力如何,如今谁也不清楚。但这次卷土重来,必然使得朝廷惊慌,小王爷也必会乘此机会发难。到时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他哥两最终还是要败在皇上手上的。”众人和声道:“极是。”

赵天合目光一扫,沉声道:“大势虽如此,但还需小心行事。他们哥俩都不是省油的灯,当年小王爷之所以没有将卧龙教和我们斩草除根,为的就是要让我们给他出乱子。他那个哥哥更不可小虚,那才是我们真正的对手。这次诏你们回来,就是要严密部署这次的行动,不可出一点差错。恩,伯儿可回来了?”

一人道:“太子此时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不时便到。”赵天合道:“此次一定要把义盟和卧龙这两支利箭用好。但是现在最合适的人选,除了伯儿不知还有没有更合适的?”为首那人道:“此事非太子不可,只有太子的机智武功才能办到。只是就太子一人可能不太安全,毕竟江湖中能人不少。”赵天合脸上露出赞许之色。另一人道:“皇上是否考虑另用他人,江湖是非多,若太子有个闪失,……”

赵天合手一挥,打断道:“他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将来如何承传我赵家大好河山。上次闯剑楼的那个女魔头找到了没有?”下面无一人敢应答。只听一人来报,道:“老爷,有客来访。”赵天合咳了声道:“知道了。请客人厅上稍等,我就来。”等那下人走后,赵天合压低声音道:“现在时机已到,让安将军做好准备,朱将军里应外合。若伯儿能促成那事,则可使卧龙教代替我们声东击西,义盟从中一乱,剩下的也就可以按计划行事了。”笑了笑又道:“陈将军,那些武器可准备好了?”

被叫做陈将军的那人道:“请皇上放心,虽然没有书中所说的威力,但攻城略池,却是轻而易举。”赵天合笑道:“如此甚好。”突听一人道:“皇上,赵管家已经被小王爷抓住,他若泄露了宝藏的秘密,岂不……”赵天合自信满满的道:“别说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就算他健健康康,他也不会受他们诱惑。”

赵天合当下又布置一番,方才出去。

赵天合打量着坐中三人,一个顽童,两个富贾,虽然打扮略显粗俗,但看其神情都气度不凡。当下抱拳道:“不知贵客驾到,小老儿有失远迎。各位请坐,请坐。上茶来。”来人正是雷儒三人,雷儒那天晚上见万箭龙和陆霜对赵宅之物似是非常关注,对赵宅也有所畏惧。想来以两人的身份,远没有什么必要害怕这么个土霸王的。但赵天合对两人所盗之物一点也不关心的态度引起了雷儒怀疑,因为那两人对那木箱中的事物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由此猜知,赵天合暗中一定另有阴谋,只是不能确定他在做些什么,与赵管家究竟有什么密切关系,和大将军又是什么关系。所以出此下策,进虎穴探虎子。

客套一番后,雷儒遂问道:“不知老丈在此生活多久了?”赵天合道:“老夫乃青竹县人氏,自是打小便在此居住了。”雷儒笑道:“我这位兄弟对住房建筑最是有兴趣,才一进门他便和我说,这房子才有二十多年之久,装扮倒是显得古香古色。看来老丈是在诳我们兄弟啊?”

这座房子的确只有二十多年,这是鲁业一眼便看出的,也因此雷儒才更确信这与二十年前所发生的事有必然的联系。赵天合摸不清二人的来历,但此时既然此道被猜破,只好顺水推舟,道:“小老儿也是劳碌了大半辈子,才得了这么个安身之所,与两位相比,倒是让人见笑了。”雷儒笑道:“原来如此,倒也花了不少心血。”赵天合忙笑道:“可不是,人这一辈子吧,到头来还不是终究要寻个依所,老来所依只有靠年轻的时候多做些。就这样,依所是有了,但小老儿也从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变成如今这个弓腰驼背的将朽之人了。嗨,人生在世往往难有如意时啊。”

听着赵天合这一番感叹,雷儒亦笑道:“老丈说得极是,我兄弟二人带着侄子,四处流浪漂泊,忙碌半身,说到底,还是得像老丈一样寻个安身之所啊。只是我这兄弟性格别具一般,所以挑来选去都找不到合适的。听得人说,江南之地多是山清水秀,风景如画,且又是礼仪之邦。不想今日一见之下,果然名不虚传,悠悠绿竹之间竟有如此富贵雅舍,此地此景煞是难得。所以倒要求着老丈把这风景如画之地卖与我兄弟了,不知老丈意下如何?我们可以给出你开的任何价来。”

冯小醉一口茶差点没有喷出来,闹了半天他才知道,原来是为他买房子来了。他虽然不知道雷儒究竟要做什么,对此间豪宅也不屑一顾,但却凑上来道:“对啊,不管你要多少钱,我们都出得起。”赵天合心中冷笑,好大的口气,看你二人根本就是来找茬的,别处比这好的宅子不知有多少。当下却哈哈一笑道:“二位真是会开玩笑,老夫还指望着它给我遮风避雨呢。想要老夫卖了命根子,那可是万万不可。”

听赵天合这么一说,再看雷儒脸色阴沉,冯小醉心中一喜,难得二哥如此动气,今天就索性闹他一闹。随即将茶杯一摔,恶狠狠道:“忒你这老儿,敬酒不吃吃罚酒。三爷看上你这破宅,是你的荣幸,你不拱手相送也就罢了。给你买了,你还在这儿嚷嚷。要是惹得三爷生气了,一把火便把你这破宅烧了。”

“这是哪儿来的山野土人,竟敢在此撒野,给我拿下。”只见赵天鹤带着一众家丁赶来,显是冯小醉摔茶杯惊动的。众家丁上来便要动手,冯小醉一下跳起来,伸手就要打。只听赵天合一声断喝,众家丁都站住不动。雷儒道:“二弟且慢,这是他一生的心血,怎么能轻易就顺了你呢。”

赵天合心中冷笑,哼,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动到这儿来,若不是眼下不能节外生枝,定让你三人横尸出去。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守财奴的样儿,道:“二位爷不是要房子吗?那县城南边比老儿这破宅好的多的是,二位爷还请到那边去看看。”冯小醉一拂袖道:“三爷哪儿也不去,就是看上这儿了。”雷儒道:“老丈既然舍不得卖,那就让我兄弟在此住个五七日,说不定过几天他就厌倦了。到时且不两全齐美,既随了你的心不用卖宅,也合了他的意,不再纠缠。”

正说着,忽见下人来报,道:“逍遥子司徒伯到。”雷儒心中奇怪,怎么义盟众人才走,他又来干什么。只见门外走来一个绿袍中年人,行动中确是潇洒自如,飘飘如仙,逍遥自得。鲁双乍见之下,嘻嘻一笑道:“小醉叔叔,你看这人走起路来扭扭捏捏,明明是个男人,却看着像个女人。”冯小醉故意把眼一瞪,道:“你知道什么是女人?”鲁双把头一抬,振振有词的道:“小胖的娘走路就是这个样子的,难道小胖他娘不是个女人吗?”冯小醉哈哈大笑道:“这么说,你是真的知道了,看来这个逍遥子司徒什么的,还真像个女人。好笑,好笑,哈哈。”

来人正是司徒伯,听得厅上两人在议论自己,只当没听见,径直走了进屋。赵天合笑着迎了出来,道:“可是敬秋有什么需要吗?”司徒伯下跪拜道:“司徒伯给您老跪拜了。”赵天合拉起道:“不要这么客气,说吧,看你样子像是有喜事来报啊?”司徒伯笑道:“真是什么事都逃不出您老人家的法眼。不但是件喜事,还是件大喜事呢。”说着两人都入了座。赵天合笑着问道:“快说来听听,到底是何喜事?”

司徒伯喝了口茶道:“是敬秋的宝贝女儿要出阁了。”赵天合眼中精光一闪,摸着胡须道:“哎呀,真的是件大喜事啊。却不知道是哪个傻小子有这么好福气?”司徒伯笑道:“说起这个有福气的女婿来,您老可是见过的。”赵天合道:“哦,那是谁呢?”司徒伯道:“就是经常和天虎在一块儿的那个沐阳。”赵天合哈哈一笑,道:“敬秋还真是会挑,沐阳这孩子的确不错,无论武功人品,在年轻俊杰中,都可谓是佼佼者了。恩,真是郎才女貌。”

司徒伯笑道;“敬秋早就把那个傻小子当儿子一样的看待,先下两人成亲,可是正合他意啊。此次我前来,就是要给您老捎来这个好消息的。”赵天合一笑道:“唉,只是我这一把老骨头,怕是受不得那颠簸之苦了。”司徒伯道:“您老不用担心,望剑楼虽是名门大派,但没有那些繁文缛节,对那些俗事想来不避讳。婚期就在三天以后,有我护着,您老尽可放心。明天就走,算来刚好能赶上。”

赵天合脸色难看,想着雷儒三人道:“只是,只是这二位爷看中了老儿的这间破屋子,硬是要买了去。”冯小醉看了看雷儒,见他笑而不语,便道:“哼,你这老儿。……”“住口。”司徒伯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赵天合知道冯小醉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当下劝道:“逍遥子不必介意,他们既然远来,那就是客。”冯小醉看着司徒伯龇牙咧嘴,惹得司徒伯怒目相对,却又无可奈何。

雷儒忽然笑道:“既然有喜酒可吃,二弟还要这房子吗?”冯小醉一听正中下怀,当下也不理会司徒伯,转首道:“对极对极,三爷什么酒都喝过了,就差喜酒了。哈哈,三爷要喝喜酒了。”说着纵身一跳,顺势将司徒伯一把抓住,喝道:“走,快带爷们喝酒去。”

冯小醉这一下大出司徒伯意料,等他反应过来时,双手已被紧紧箍住。稍一用力反抗,便觉对方也多加了一分力,只觉手腕上如刺骨般疼痛。司徒伯心下又惊又怒,但却做声不得。赵天合见司徒伯脸色越来越难看,额上冷汗直冒,心下但觉不好。他知道司徒伯的武功虽然不是绝顶,但在江湖中少有人能在一招之内制服他。眼下看来,这个一身土财主打扮的定是江湖中少见的高手。若如此下去,司徒伯两只手必会被他所废。于是道:“二位暂且住手,听老儿一句可好?”

司徒伯虽然疼得全身打冷战,却依然怒目相对。但看到赵天合神色后,方冷静下来,向冯小醉道:“阁下好功夫。”冯小醉双手一放,讥笑道;“哈哈,当然当然。对付你这种女人当然绰绰有余,要是别的,还不敢这么说呢。”司徒伯虽然怒火中烧,但怎奈艺不如人,只能涨红着脸垂下头。

雷儒冷眼旁观,已经看出司徒伯与赵天合两人之间的关系并非简单的宾主。当下道:“小醉,你可知道,喝喜酒是要筹备彩礼的。若如此贸然而去,别人定会笑话咱们没有礼貌的。”鲁双接道;“就是,我们可是很有礼貌的。”冯小醉摸了摸头道:“这个可不知道。”雷儒道:“反正赵老爷也得明天才去,不如咱们先回去置办了彩礼,回头和赵老爷他们一块儿去,这样路上也多了个伴。”鲁双拍手笑道;“太好了,干爹也和我们一块儿去吗?”冯小醉道:“当然。”鲁双看向雷儒,雷儒笑着点了点头。

当下三人出了赵宅,向客栈而回。一路上,鲁双高兴的什么似的,跟着冯小醉一起胡吹乱说,且唱且笑。雷儒皱眉跟在后面,心想这孩子如此下去,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等三人走后,司徒伯与赵天合都转入暗室中。司徒伯忽然向赵天合跪倒,道:“父皇,孩儿无能,让你受辱了。”赵天合腰板挺得笔直,扶起司徒伯道:“伯儿,能屈能伸才算得上真正的英雄,想要做大事,就要不拘小节。”司徒伯道:“只怪孩儿学艺不精。”赵天合道:“以这两人武功,就算你和敬秋两人都不是他们对手。但我等岂可学那匹夫之勇,若要论及武功,他们还不是那人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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