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何栗正和杨康,一起经过附近。何栗早上到杨康的住处向他汇报了收集金银、布帛、马匹的情况。收集上来的都已经转送到金营,但是数量缺口都很大。少女倒是快凑齐了,正在分批运过去。何栗带了些酒食和歌姬过来,两人吃喝玩乐了一阵。杨康觉得正事还是得好好办,就让何栗带着他在城里四处巡视。由于没了马匹,两个人就坐在同一个大轿子里,方便交流。其他卫兵都是步行。杨康昨夜也是过得很愉快,宋朝官员不仅安排了一所大宅子和十几个仆人丫鬟,还送上了两个美女给他享用。虽然日子过得挺舒服,但想着这边的工作恐怕有些问题,得找个时间,进宫去找钦宗催催,加大搜刮力度。
突然见那边十字街口转角处,跑出来十几个狼狈而逃的兵士,还有一个小吏、一个乡绅。问了下情况,原来那边出现了一个高手闹事,妨碍执行公务。都说那个高手很厉害,转眼间就把人打趴下了,怎么出得手都看不清。杨康想先不出面,看看情况再定。何栗也怕自己和金使,性命有什么闪失,不敢直接上去。两人藏在街角后面,让护卫的兵士们上去抓人。
黄蓉气坏了,说:“不见这些人去打金兵,欺负平民百姓倒是挺厉害的。这么快又来了。”
欧阳克说:“公子,你先走吧。这件事不能连累了你。”
黄蓉说:“笑话,就他们这些人,我还真没放在眼里。你看我的。”
黄蓉默运法术,双手做了几个手势,接着右手食指向前指去。随着食指迅速左右平移,被指到过的兵士,全身酥软,手足无力,纷纷倒地。后面的兵士见了情况不妙,都往回跑。杨康和何栗在转角处偷看了几眼。
何栗说:“杨大人,那人会妖法,我们快撤。”
杨康说:“雕虫小计,我去会会他。”
何栗说:“杨大人,使不得,万一有个闪失,我可担当不起啊。”
杨康笑道:“你也太小瞧我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黑巾带上。
何栗说:“大人千万小心。”又见一些士兵逃回来了,气极了,恶狠狠地说:“都给我回去,不想活了吗?”那些士兵一听,马上又调头了。
杨康说:“不必了,都回来吧。”
何栗一听,忙喊:“快回来。”
那些士兵如遇大赦,赶紧又跑回来,都松了口气。
黄蓉刚抱起欧阳峰,正掉了头,准备回到蒋太医家。只听后面有人喊:“兄台,莫急着走,我们比划比划。”黄蓉想着这些苍蝇还真麻烦,放下欧阳锋,回过头来。见得那边有一个面罩黑巾的男子站在那里。他略做了几个手式,接着把手一挥,同时喊道:“都给我退下。”刚刚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士兵们,都爬起身来,往回跑。
黄蓉说:“看来你也是个修道之人,我这边有个病人要急着送医,要比划还是改天吧。”
杨康说:“如果你乖乖束手就擒,这事倒有得商量。”
黄蓉说:“别以为我怕了你。”双手抓起欧阳锋、欧阳克说了句:“小心了!”用手一抛,将两人送上左边房子的屋顶。黄蓉用了巧劲,两人碰着屋顶时,受力很轻,不会伤了身子。
杨康说:“好得很,接招吧。”说完俯下身子,将右掌按在地上。他面前几步远处,街面上铺的三四十块青砖,飞卷而起,向黄蓉砸去。黄蓉双掌向前一推,那些砖块反飞回去。杨康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也是双掌向前一推,那些砖块又急速倒飞着,向黄蓉压过来。由于力量太大,大部分砖块竟然碎成几块。那些砖块来得太快了,力道太强,可以比拟当世的子弹。长长的一条街都被这些砖头直扫而过。幸好街上没有其他人,不然都误伤了。
黄蓉临时用了个土遁之法,躲到地下。如果跃到空中,危险性更大。杨康查探了下,也锁定了黄蓉的位置。只待黄蓉出来,再给他一击。突然身前,刚刚没了砖块的地方,变出了两只泥虎,一跃而起,分左右向他扑来。杨康迅速后退,挥出几拳,隔空劲气将两只泥虎打成了残废。但两只泥虎,身残志不残,还是继续扑咬。杨康一晃身子,躲过攻击,手掌飞快地各在两只老虎身上一按。潜劲一发,两只泥虎又成了粉末。待回过神来,发现黄蓉跑了。飞到高处一看,黄蓉一边挟着一人,正在远处屋顶上快速飞奔。
杨康运功急追过去,黄蓉带着两人,毕竟不方便。他不怕跟丢了。黄蓉正跑着,只见前面飞上来一人,也是穿得破破烂烂,戴顶破帽,一脸煤灰。刚要发火,马上欣喜若狂,这身衣服可太熟悉了,不正是自己改造的吗?来的人正是郭京,他在房里思来想去,觉得不能惹心爱的师姐生气。就把衣服换上,也在手脸上抹了煤灰,出来准备上丐帮。没想到半路,发觉屋顶上有人飞奔,便上来看看。来人竟是师姐,而且还挟着一男一女。
黄蓉对郭京喊道:“师弟,后面那个人就交给你了。我过会再来。”黄蓉接着就继续跑了。郭京一看,后面追来一个面罩黑巾的家伙。郭京想着,不知道师姐怎么惹上了这个人。既然她都吩咐了,自己就会一会这家伙。便迎了上去。
杨康见前面有一个人挡住去路,骂道:“快让开!”举拳就挥,那人一下避开了。身子一晃,不知怎么凭空变成了一模一样的八个,一齐扑上来。原来郭京使出了茅山派“分身**”,由于所会的层次较低,分身还不能攻击,只能以幻象扰敌。杨康飞快地躲闪,并拳脚齐施,却发现攻击一点都不奏效。接着自己的手脚竟然象穿过空气一样,穿过了那些人的身体。刚回过神来,这八个人原来都是幻影。背心上挨了一记狠狠的拳风,杨康向前扑去。这拳穿透了护体真气,打得自己气血翻腾,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杨康回头一看,虚空中慢慢现出一个人来,原来人家竟然用了隐身法,把真身藏了。趁自己不防备,从后面打了一拳。
杨康自知有些差距,抱拳一问:“在下杨康,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郭京说:“你莫不是冲和子前辈的徒弟。”
杨康说:“正是在下,不知兄台是哪位故人?”
郭京说:“我是茅山派的郭京,你还记得不?”
杨康一把扯掉黑巾,说:“哎呀,原来是你。我俩都这么多年没见了,想当年你才9岁啊。”
王文卿和黄药师年龄相仿,又是同道之人。早年曾一起探讨过道法,也有些交情。
郭京说:“是啊,你怎么也到京城来了。”
杨康说:“来为朝廷效力。”
郭京说:“原来是这样啊,真是不打不相识。你的伤严不严重。”
杨康说:“不碍事,没想到你当年傻傻地,今日修为却这么高啊。”
郭京说:“哪里,哪里,侥幸而已。”
杨康说:“刚刚那个,是不是黄蓉妹子?”
郭京说:“是啊,我都没搞清情况。她就叫我拦人。”
杨康说:“一场误会。”顿了一下又说:“黄伯伯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们俩以后有什么打算?”
郭京说:“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报仇了。”
杨康说:“不知仇人是谁?”
郭京说:“那个杀千刀的李莫愁。”
杨康说:“原来是他。”想着在金营,碰到的那个戴面具,穿黑袍的家伙,八成就是李莫愁。自己的靠山还是挺硬的,就是名声太坏了。
杨康说:“你们现在住哪啊?带我去看看。”
郭京说:“好啊,你随我来。”说完转身带杨康,去蒋太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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