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皇帝之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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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满足金人的要求,北宋朝廷开始了新一轮的更大规模搜刮。这次采用“根刮”,即是彻底收刮。城中所有人家都无幸免。官吏直接闯入居民家中搜括,横行无忌,如捕叛逆。百姓5家为保,互相监督,如有隐匿,即可告发。宗室、国戚、内侍(宦官)、僧道、技术(医卜等人)、娼优家也都在其列。搜括八天,得金二十万八千两、银六百万两、帛一百万匹。金军仍然不满,命令开封府再来一次根括,又搜括十八天,得金七万两、银一百十四万两、帛四万匹。宗翰、宗望认为数量太少,杀根括官梅执礼等四人,余官各鞭背五十。不仅贫民家中被洗劫一空,富户家更是挖地三尺,尽发藏金。百姓稍有不从,便用重刑甚至斩首。一时间民怨沸腾。百姓不堪勒索和杀戮,自动组织起来,“以防护为名,于炉头打造兵器”,准备武装反抗。开封府官员急忙出榜禁止,又捕斩百姓十七人示众。

且说这天金国皇帝的使者到了刘家寺,带来了金太宗完颜吴乞买的旨意同时带回了宇文昊天的骨灰。封宇文昊明为国师、护国掌教,封宇文昊淳和宇文昊景为护国**师。但没杨康的份,说杨康累有败绩,本应责罚,但考虑到忠勇可嘉,暂不处理,希望他自励自勉,戴罪立功。杨康听旨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好当众发作。就回到屋里喝闷酒。

喝着喝着,越来越烦躁,运功一拍桌子,整张方桌竟然全陷入地中。地上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陷坑。坑底就是原来的桌面。看上去还是原样,没有受损。一旁服侍的诸女吓坏了。玉儿鼓起胆子问:“相公,你不高兴啊。”

杨康没好气地说:“这次金国皇帝下旨赐封,竟然没我的份。真是有眼不识真英雄。”

玉儿说:“以相公的雄才伟略、惊世武艺,到哪里不可以施展抱负。既然在这边不如意,可以转投他处啊。”

杨康说:“你倒是有点见识。且说说相公我还有哪里可去。”

玉儿说:“眼前就有一个好去处。既是宋人,何必转投番邦。”

杨康说:“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有些东西你不懂。”暗想,大宋都要亡了,投过去不是自寻死路。又想到钦宗被关几天了,还没去探望过。自己和他也算有点交情。就让下人准备些酒菜,装在食桶里,去见钦宗。

杨康寻得关押钦宗的小屋,进得里面与他相见。钦宗见了他,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钦宗说:“杨大人,你来真是太好了。被关在这里,连个能说上话的人都没有。”

杨康说:“住在这种地方也太委屈你了。”

钦宗问:“杨大人,你帮我向大帅求求情,放我走吧。”

杨康说:“这事我作不了主。我给你带了点吃的,边吃边谈。”

钦宗说:“太好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把我给饿坏了。”

杨康把酒菜摆上桌,钦宗急忙吃了起来,稍稍有些饱了。便放下筷子说:“杨大人,你真是好人呐。”

杨康说:“哪里,你既送我美女,又送我珠宝。我还没好好谢你呢。”

钦宗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杨大人,我知道你本事很大。带我离开这里吧。”

杨康说:“这种叛逆之事,我不干。”

钦宗说:“我还没讲完呢。等我回去后,一定送上无数美女、珠宝,重重答谢。”

杨康说:“还是算了吧。”

钦宗说:“你如果不救我,我就完了。金人这次恐怕会要我的命。”

杨康说:“你放心吧,还不至于。我听他们说,要把你带回到金国关押。”

钦宗一听,扑通就跪下了。泪流满面,扯着杨康的衣角说:“只要你能救我,一切条件我都答应。你一定要帮帮我。”

杨康说:“我没什么条件,好要求的。”

钦宗说:“我还有不少待嫁的妹妹,到时任你挑选。可都是金枝玉叶啊。”

杨康说:“我是无福消受了。”

钦宗停了一下,说:“这样吧,你若是救了我,并且帮我赶走金人。大宋江山你我平分。”

杨康顿时傻眼了,“半壁江山”啊,这诱惑也太大了。但理智终于战胜了冲动,大宋都要亡了,这一半的江山不过是画纸上的饼。想要也没处要啊。便说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老老实实呆在这。”

钦宗长叹道:“为什么我下面就没一个像你这么忠心的人呢。”

杨康说:“你言重了。”

钦宗站起身,又坐回到椅子上,说:“别人都说当皇帝好,可我这皇帝当着真憋屈。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不当皇帝。”

杨康说:“不是当皇帝不好,而是你生不逢时啊。”

钦宗说:“若是真有来生,我不想再投生在皇家。”

杨康说:“别这么说,等改朝换代了,当一个盛世君王还是挺好的。再不成,中兴君主也不错啊。”

钦宗说:“你没坐过皇帝的位置,有些东西不明白。这皇帝就他妈不是人当的。”

杨康说:“言重了,言重了。还是继续喝酒。”

两人又谈了不少时间。杨康见时辰不早了,就起身告辞。杨康提着空食桶刚要走。钦宗一手抓住他,一手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佩说:“这块九龙佩,是我传家之宝。现在我身无旁物,就将它送给你。”杨康见玉质乃是极品,稍作推辞,就收下了。钦宗又小声地说:“杨大人,我所说的事,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杨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出门去了。

在小屋远处藏身的宇文昊明、宇文昊淳和宇文昊景早就把杨康的进出,看在眼里。这三人担心有南朝高人来营救钦宗,就一直在附近埋伏。宇文昊明看着离去的杨康,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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