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道:“印象最深?那应该是昆仑派的元真师伯和华山派的清一师叔的那场比剑了,他们在神剑峰上斗了两个时辰,那是典型的御道剑术的颠峰对决,直斗得上天入地,日月无光,幻剑道术和身法的种种变化,至今想起还令人叹为观止。”
湘阳郡主插口道:“难道除了比剑就再无其他有趣的事情了吗?比如,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物出现?”
我苦笑道:“那时方某年少无知,参加‘剑仙大会’的多有上万人,受邀的的观礼嘉宾和慕名而来的闲杂人等非常多,即使有什么特别的人物,恐怕在下也记不清了,聂姑娘想问的是谁?”
聂云萝轻咳了一声道:“小妹并没有想打听什么特别的人,小妹问的是方兄的个人之事。”
我更感愕然:“个人之事?我没有什么个人之事啊,当时方某一直呆在家师身边,没出过本派的队列。。。。。。但,可能时间太久了,我记不起来了,好象也没发生什么大事,这很重要吗?”
聂云萝为笑道:“不,没什么重要不重要的,小妹只是随便问问,方兄既然全无印象,那就算了,婷妹妹,我们回去吧,方兄晚安。”说着再微微的向我福了福,然后半搀扶着湘阳郡主步出门外,下楼而去。
我被她问得有点不知所措,征怔地望她们的倩影远去,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十年前的“剑仙大会”,那时我在做些什么?谁会记得自己十年前的某一天发生过什么?———“剑仙大会”对于我来说,也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节日,它在我心里的意义甚至还远远比不上我和小萱在蜀山后山玩耍的那些日子。
我摇了摇头,今天发生的事情总有点莫名其妙。我开始觉得有点头痛。
<><><><><><><><><><><><><><><><>
<><><><><><><><><><><><><><><><>
事实上,十年前的“剑仙大会”最经典的驭剑战役并不是昆仑派元真师伯对华山清一师叔的那一战,那一届“剑仙大会”真正被列入“剑仙大会——经典一百零一战役”的,是我们蜀山派的师祖“无忧真人”和昆仑派的前代掌门“忘情神师”的驭剑之战。
那几乎是“剑仙大会”有史以来称誉最高的战役之一。并且已经被各大剑派收入作为本门“驭剑教程”的必讲战例。没有参加那一届“剑仙大会”的许多前辈高手,每当谈起这经典的一战,都会扼碗叹息自己没有亲眼目睹当世两大剑仙之间的绝妙神剑,以至遗憾终生。
有人甚至还作了十二首古诗来抒发这种遗憾之情。
但据我所知,在场亲眼目睹那一场所谓“惊天动地”之战的人中,几乎有一半以上的人看不出半点所以然来。当然,除了一干神色什么时候都显得神色凝重的各派长老和前辈之外(我师傅就由始至终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那几乎是我有生以来看过的最乏味的一场比剑。
两个白发齐眉的老头从一开始就面对面的站在神剑剑峰上对峙,他们甚至连剑也没有拔出来,只是定定的看着对方,如雪的白炮在山风中迎风飞舞。
无声无息的对峙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场外的闲杂人等早已看得昏昏欲睡,甚至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地谈论着两个前辈到底是不是在比剑。
直到天上一朵流云蓦地从头上飘过,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才从地上跃起,如两条鱼儿从清澈的湖面交叉跃起,再双双的落如湖中,他们的位置那一刹间作了一次变换,然后所有的比斗全部结束。
我悄悄的问师傅:“就这样结束了?”
师傅大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小声嘟囔道:“一点都不好看。”
师傅马上敲了一下我的脑瓜斥责说:“‘无忧’师祖和‘忘情神师’是用元神和意念在比剑,你知道什么?”
我不敢再多说。
《》《》《》《》《》《》《》《》《》《》
回蜀山后的第七天,师傅凭着他的惊人记忆,用笔画了三百九十八幅一气呵成的凌厉之极的剑招,要我照着练。
他说这是他那天看到的“无忧”师祖和“忘情神师”之间用意念元神所拆的所有剑招。包括他们最后一跃而起的那一招,三百九十八招剑法,在师傅的妙笔之下,连接得简直是天衣无缝。
那套剑法后来还在全蜀山派众弟子中推广练习,但包括“经学院”的五位师叔在内,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全部学会。因为那套剑法包含了四十九次“化剑如崖”般的纵击和三十六次“束身成燕”的变化,如此频繁的剑、道、身、意的合一和分化,几乎已是剑、道双修的极至,除了师傅和掌门师伯他们几个蜀山的最高御剑道术的顶尖人物外,蜀山派的所有弟子,几乎没有谁能使出三百九十八招中的一百招。
******
我的客房在西边,要走上一段颇长的路,挑灯的丫鬟为我开了房门,小松鼠从窗口跳了近来,这次它的嘴里却叼着了一只香囊,我拿过来一看,香囊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聂”字。香囊散发出一股熟悉的幽香,那应该是聂云萝丢失的香囊,小松鼠肯定是刚才从湘阳郡主那儿回来时随口叼的。
“这是人家女孩子的东西,你拿来干什么?你害不害羞啊?”我忍不住住对小松鼠道。
小松鼠连连摇头表示不是。
“不是?肯定是你干的坏事,死不承认。”我敲了一下它的头说。
小松鼠摇头晃脑的作出一副委屈样,一边“吱吱”的叫着向我解释什么,我猜它是在努力的想正明自己不是小偷,就自十言自语的道:“算了,看你还不像个好色之徒,就先饶了你这一回吧。”
我把小松鼠放在地上,拿着香囊躺在床上反复的把玩,心里开始浮想联翩,只觉得这神秘的女郎越来越莫名其妙,她刚才到底想向我说什么呢?我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还有刚才李光和我说的那些话,金元蝉真的被“暗色之箭”所伤了吗?还有昨天晚上和那个银衣少女联手击伤的黑月老怪和银衣少女本身,他们都是些什么人?综合种种迹象来看,道魔两界的摩擦已经有点异乎寻常了,会不会再来一次象三百年前一样的道魔大战?。。。。。。明天我会干什么?
这些问题纷至沓来的在我的脑海中乱转个不停,最后没有一个问题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想着想着,我的眼帘渐觉沉重,终于闭目迷迷糊糊的坠入梦乡。管他呢,反正我从不想明天的事,我想。
睡前,我在周围施了一道浅浅的“护体法罩”,这样有情况发生时不至于毫无察觉。
在蜀王府第。还不至于有什么大的情况发生吧?我想。
但睡到子夜时分,我周围的“护体法罩”忽然微微的波动起来,我蓦地睁眼,马上觉得屋顶有三个异常的身影飘然而过,而且身法之诡异鬼谲,殊非一般的修道或邪派中人比,难道又是魔界中的魔众再人间?我心意一动,随即飘然下床,推开窗门向外窥视,但见明月当空,一丝夹着血腥的异味随送到鼻端。
真是魔族高手!那丝异味已准确的告诉我,来的可能是血魔族的高手。我心里暗暗吃惊,他们到蜀王府里干什么?心念电转,但已来不及细想,我提起“裁云剑”,身子倏地一闪出了窗户,再向上一折上了屋顶。但见月光如水,空气中留下的淡淡血腥味还在,我跟着这股气味展开“御气飞行”,身子像一片在秋风中的叶子迎风疾追,刚越过数十丈的地方,腥味已越来越浓,我放慢速度,沿着异味向左提折,但见王府东面一座阁楼***通明,仔细一看,原来那正是湘阳郡主下榻的“听雨阁”,异味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我心里大感吃惊,难道连血魔族也来寻湘阳郡主的衅?她是怎么惹上血魔族的?
我身子一沉,飘飘然的落在一株古槐树巅上,半伏着身子静观阁楼的动静,只见阁楼瓦顶上隐隐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红雾,我马上明白那是有人施了“隐身法咒”,我连忙启开“灵台心目”,从远处看去,三个体形古怪的魔影在雾气的遮掩中若隐若现,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像三团血雾凝结而成的人形。
血魔族的高手多半会以血雾隐身,血雾是发现血魔的最好标志。从这情形看来,这三个血魔的血雾已经不只是能隐身而已,而且至少已具备了一定的攻击性。这样的修为应该可以在血魔族中排的上名号了。
我的手指悄悄的在“裁云剑”上捏了一个“斩魔符”,将一段杀伤力提到十成的“斩魔咒”无声无息的附在“裁云剑”上,如果这三个血魔有什么举动,那我只有出手除魔了。
因为根据“天都之约”里的规定,魔族不能无故侵犯人间,违者凡道魔两界均可共击之。我现在不能确定的只是湘阳郡主到底有没有得罪血魔族。
“听雨阁”中窗户紧闭,洁白的窗纸上***通明,但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那三个血魔在屋顶上迟迟没有举动,大概他们正在犹豫要不要动手,或者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忌惮,使他们不敢动手。
我正感到惊奇,一把银梭忽然从一个窗口里飞出,快如闪电似的绕着整座阁楼转了三圈,然后倏地停在屋顶的右侧上悬挂着。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