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风和日丽。
“昨夜圣女为何不趁机出手,以昨夜楚天野的消耗,可是一个绝好机会。”
离烟此时与青蝠立于镇外树林的树冠之上,清风吹拂着两人的衣服,发出阵阵声响。
离烟抬手将一缕秀发拂向脑后,说道:“你是在责备我么?”
青辐双手环抱宝剑,并没有因离烟的气势而后退,说道:“青辐不敢,青辐只是想提醒圣女,师尊对楚天野很感兴趣。”
离烟冷哼一声,说道:“他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一个卫嚣寻不到踪迹,若是月神怪罪,他又如何脱身。”
青辐依旧面不改色,问道:“圣女可否将下一步行动告知,青辐也好提前准备。”
离烟:“你无须知道,但是要注意杀手盟的动静,随时告知于我。”
青辐:“青辐始终不明白,圣女为何要插手杀手盟的事情,若让他们知晓,恐对我们的行动不利。”
离烟往镇内看了一眼,说道:“杀手盟近来行动频繁,大有扩张之势,而我圣宗久未出江湖,需要杀手盟做我们的马前卒,三捕业已有所行动,此时再借楚天野之手对其打压,待到杀手盟陷入困境之时,就可为我所用。”稍一停顿,接着说道:“我未暗示之前,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随即飘落林间,向镇内飞去。片刻,青辐也飞驰而去。
楚天野举起右手,在离烟门前敲了几声,仍是无人响应,这已是楚天野第三次敲门了,楚天野不由得加重了力度,谁知门竟然被击开。楚天野探头向里看去,房间里空无一人,楚天野顿时轻松下来,但楚天野竟没有出去,反而闪身而入。
楚天野反手将门关上,暗呼:离烟啊,你可别现在就回来啊。楚天野抬眼四处望去,此间的摆设与自己房间的截然不同,让人一眼看去就是个女子的房间,不禁暗叹怪不得这家客栈的生意如此之好,设计还满人性化的,根据不同人而安排不同的房间,尽量让所有客人都感到舒心。
楚天野不自觉的走向房间东面的那张大床,在靠近时猛的回过头来,看向门口,看到没人,大口的呼出一口气。楚天野慢慢的坐到了这张离烟昨夜曾躺过的床上,不知是这张床本身就比他的那张床舒适,还是因为离烟的缘故,楚天野总觉的给人一种亲切的味道。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楚天野竟躺在了床上,呼吸着一样的空气,而又不一样的感觉。楚天野慢慢的睁开双眼,左手不知觉间抓起了离烟昨日曾穿过的衣服,又是鬼使神差的放在鼻边轻闻了几下,一种淡淡的花香味,不由得笑了起来,看似冰冷或妖艳的离烟,喜欢的竟是这种清香。
刚放下衣服,转过脸,又发现了一还未编好的腕带,黑色的。楚天野将它拿在手中,很少有人喜欢用蓝色编织腕带的。让楚天野感到惊奇的是——
楚天野猛的转过脸,离烟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床边,楚天野瞬间从床上跳下,速度之快,已超出了他的极限。两人就这样相对的站着,楚天野的脸早变成了血红色了。片刻之后,楚天野吞吞吐吐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我是故意……不不……不是故意的,我是……我是来寻你吃早点的,见你没应声,我……我……我也不知怎么……就走进来了,我不是有意的。”
离烟也大概的听懂了楚天野的意思,说道:“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去吃吧。”
“好。”楚天野听到这句话,好像一个快要杀头的罪犯在临行刑之时突然听到赦免时一样的激动,赶紧跑了出去。还未跑出房门,离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把手上的东西留下。”
楚天野这时才发现自己手里一直握着那条蓝色的腕带,转过身,来到离烟的面前,也不敢抬头看着离烟,说道:“我不是有意的。”
说完将腕带放在离烟微张的右手中,立即飞奔的离开离烟的房间。离烟望着手中的腕带,随即抬起脸,看着楚天野离开的方向,脸色竟然也是红润的。
离烟坐在自己的床边,看着床上的东西,突然发现了昨晚换下的衣服,正散乱的扔在床上,她赶紧收了起来,生怕被别人发现似的,不经意的看到最上面的抹胸,淡蓝色的,发出微微的清香,她总是喜欢蓝色。
右手轻轻的抚摩着抹胸上绣纹,是她亲手绣上的,是一簇蔷薇,她最喜欢蔷薇花,在她八岁那年,她第一次看到蔷薇花,她便喜欢了,可她的师傅却不让她摘种,她问她师傅,她师傅什么也不说。
最后,她还是在院子的一角种上了蔷薇花,她的师傅也不再反对,只是她有时会听到她师傅自己一人站在屋顶之上,对着明月,轻声说着什么,她也听不清楚。
在一个蔷薇花开的时节,她的师傅和她站在蔷薇花前,她的师傅说道:“化蝶飞的悲情,穿越生死的极限,世纪的空间,扑捉爱的誓言。”
她没有听懂师傅的意思,她师傅蹲下,看着离烟,轻声说道:“你还小,不会懂得大人的情感,待你长大之后,你就会理解的。”
离烟看着,想着,口中喃喃说道:“我现在也不懂啊。”
突然“啊”的一声,她想到楚天野也会发现她这件抹胸,不由得心跳加快。双手像承受不住衣服重量似的又散在了床上。离烟赶紧拿起被褥,将衣服盖上,自己也顺势躺到了床上,右手捂着胸口,却又发现了手上的腕带,还未编好,不知是因为刚才想起师傅,还是什么原因,她闭上眼,又回忆起她师傅教她编织腕带的时候了。
楚天野走到楼下,匆匆的吃过早点,根本没有感觉到老板口中的“方圆百里惟它第一”是什么滋味。楚天野走到楼上,在经过离烟的房间时,摒住呼吸,蹑手蹑脚的、慢慢的走了过去,悄悄的走进自己的房间。
楚天野直接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双眼刚闭上片刻,遂又睁开。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何会走进离烟的房间,为何又躺到了离烟的床上,翻来覆去,也只有一种解释——鬼使神差。
楚天野坐起,又慢慢躺下,片刻之后,喃喃说道:“她的床难道真的比我的舒服?”
想起与离烟对峙的那一刻,他的心跳的是那么的厉害,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现在的他不由得庆幸,幸亏离烟出现时,他拿的是那条还未编好的腕带,若是,若是拿的是那件蓝色的抹胸,离烟会不会杀了他?
顿时,楚天野的额头溢出数滴汗水,随即呼出了一口大气,这是他到目前为止,半生中看到第二个女孩的抹胸,若衣最喜欢白色了,他也很喜欢,因为他觉的白色的非常纯洁,更让若衣显的脱俗、清丽。
应该是蔷薇花吧,离烟喜欢这种花么?若衣喜欢的是郁金香,不过她经常是绣首诗词,这点很不一样,而且,贝若衣还喜欢绣一些可爱的小动物,自己当时就因为这点而拿此事开笑,结果让自己的耳朵多留下几颗齿印。
楚天野拍拍自己的额头,自己当时那么紧张,这在他半生中,很少有这样的情形发生,即使是离烟追杀自己时,也没有这种感觉。小时候,偷看若衣洗澡时的心情,就是这样的,难道自己对离烟有点感觉么。那自己昨夜为何又吻了离烟?
楚天野不由得叹了口气。
是了,就是那条还未编好的腕带,当时看到时就有些熟悉。楚天野将左手拿到眼前,竟袖子卷起,手腕上缠绕着一条红色的腕带。楚天野右手轻轻的抚摩着,这是离烟三年前离开家时,给楚天野亲手戴上,楚天野一个,贝若衣一个,两个是一对。自那之后,楚天野从未将这条腕带从手腕上摘下。
在九城,和若衣一起之时,两人曾露出手臂,看着对方的腕带,均是会意的一笑。贝若衣轻咬了楚天野的耳朵一口。楚天野侧过脸问道:“我未曾摘下一次,你为何又咬我?”
贝若衣的一双俏脸满是高兴,趴到他耳边,轻声的说道:“若衣非常高兴,若衣送与小天哥哥的腕带,小天哥哥一直戴着,小天哥哥可知,自从分离之后,我每天都会编一条,到现在,若衣已经编好了一千一百六十八条,不过今夜我就不会编了,因为小天哥哥就在若衣的身边,不仅今天,明天、后天,我都不会编了,因为我都要和小天哥哥在一起。”
楚天野眼睛不觉间已经湿润,握着贝若衣的双手,放在脸前。这没一双柔弱的手,却要每天都为自己编织一条腕带。楚天野低下头,轻吻着贝若衣的双手,随即抬起头,说道:“你不用再编了,我都知道的。”接着将左手拿到眼前,说道:“我已经被你锁住了,我再也不能喜欢别的女孩了,因为我的心里始终会只有你一个。”
楚天野猛的坐起,摇摇头,怎么想的那么多,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腕带,不由得露出笑意,接着抬起左手,轻吻了一下腕带。
离烟所编织的腕带竟与自己的那么相象,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因为贝若衣所编织的腕带是她自己所构想,要比平常所熟悉的腕带复杂很多,难道真的是巧合,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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