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
往日崎岖还记否,路上人困蹇驴嘶
西南望天际,南疆茫茫雪影寒!这是对雪山绝境如的斯写照呀!马是瘦马,人壮如山,虎目方脸蒲扇耳,邋遢一袭烂布衫!倒躺在瘦马背上,手中巨大酒葫茹一扬,烈酒汩汩下肚,嘴里不时念叨这哪位文人骚客之作,好不苍凉好不惆怅!好一个无形的酒鬼,好一个疯癫的汉子,好一个无际的浪子!他有一个风一般飘忽的名字,风无际!风本就应无际!江湖中人给了他一个癫狂的名号,酒狂!除了酒他似乎什么都没了!不知是酒知遇了他,还是他知遇了酒,仰或他与酒本就是一体!一人,一马,一壶酒!他为何会出现在这苍茫冰寒的大雪山,来得如此的估计,似乎已经抛弃了一切红尘俗事,又或者是红尘抛弃了他?谁知道呢,也许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老朋友呀,你伴我多年,实不愿弃你而去呀!你且逃命去吧,过了那道山口就要到雪山极壁了!”汉子忽腾身下马,在这冰峰他这般壮汉尚且浑身发寒,更何况一匹瘦马了!汉子抱住马颈,葫茹对着马嘴灌下一口烈酒,亲切地拍着马儿,话语尽是不舍。他唤马儿作朋友!马儿颇具灵性,微摇着头蹭着汉子,发出一声落寞的嘶鸣。
“去吧!”汉子见马儿不肯离去,狠下心来,手上使劲,啪一声拍在马背上,响声很快被呼啸的风吼吞没。马儿吃痛,一声嘶鸣冲出数十丈方又回头望着汉子。然而汉子已然举步离去,头也不回。风雪很快将汉子吞没,风雪中马儿久久望着那雪峰,转头落寞离去,寒风吹落了它的一颗热泪,滴在雪中,打在汉子心头!风雪中汉子望着离去的朋友,一口酒灌下,寒风掴着他坚毅的方脸,他没有热泪!浑身却火热异常,服中似乎点着了活!转身,像风一般无际,正如他的名字,风无际!
“好冰冷的气势!”那个山头,他瞥见了一道瘦弱的孤影,落寞孤寒更胜这茫茫无边的风雪,惊虹一瞥刹那又消失!难道是幻觉?不!那冰寒孤寂是如此的真实!汉子似一阵风吹向山口,然而一条鬼影也没,就是连一丝脚印都不曾留下!
“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一定会追上你的!等着!朋友!”望着眼前巍巍十万大雪山,汉子没有迟疑,这一路有伴了,就在前方风雪中,和他是同一类人,他知道!都是来寻心的!寻找失落的心!只此一点他们就该是朋友!不知会不会是他一相情愿?
残阳似血,冷却了的血,毫无一丝温热,似乎比这大雪山还冷!他依旧托着那口玄冰,玄冰冰冻了他整条手臂,他却似乎毫无察觉,他的身体内有一头冰冷的巨兽在不停的咆哮,寒冷似乎对他已毫无作用。自从踏足这片雪域,他每日都会默默的看着西沉的残阳,第五天了,陪伴他的除了雪就是风,还有手中的玄冰棺,无尽的寒冷!这些他都不在乎了,但这五天来竟没发现一丝生命的气息,这他在乎!因为他在寻找失落的心,只有有生命气息的地方才可能有!
“雪域曼佗罗!我一定会找到你你的!”望着吞没在风雪中的残阳,他没有绝望,心中依旧坚信!因为他终是感应到了生命的气息,放眼望去,庞大的雪山脚下深雪竟伏着一个小小的村落,一个简单却生气黯然的村落,或许小得算不上村落,却有犬吠鸡鸣,就在他的脚下。寒风吹过,山头已无他踪迹,他终是决定了,决定了前去探询。殊不知,他这一决定竟打破了那的安宁,点燃了这茫茫的冰雪,也点燃了他胸中沸腾的血!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贫寒,平凡,却是实实在在的生活,那般恬淡的生活许多人盼都盼不来!他站在篱外望着,许久许久,他在幻想着他的梦,眼中那冰冷的寒意再次尽去,唯有的只是柔情,融雪的柔情。等婉儿醒来,我们永远住在这神仙福地岂不......
“大哥哥,外面冷,进来烤烤火吧......”话语稚气未脱,可爱中带着火热的暖意。他太过失神,竟连稚童走近他身边,扯着他的裤脚都不知。回过神来,他出奇的没再像冰一般寒冷不可靠近!他笑了,虽笑得有些惨淡,但却是笑,没有一丝寒气,有几分忧郁,有几分暖意。他看着满眼希冀的可爱孩童,是个胖嘟嘟的男孩,圆圆的小脸蛋通红,身上裹着一件厚厚雪白的兽皮。乌亮的大眼睛正一闪一闪的看着自己,他的双眼是如此的清澈,不带任何红尘杂质!竟没有一丝害怕之意。
“大哥哥你笑得真好看!”小男孩见风流不回话,只是看着自己笑,也目不转睛的看着风流,忽童真的说道。风流依旧笑着,好看?是呀,婉儿以前总是这般说,她最喜欢傻傻的看我笑了,风流毫无一丝戒备,他的思绪依旧在遥远的万花城,在不久的过去!他不想让这一切成为过去,他心里在喊着!小孩扯着他的裤脚,风流竟随他走进了石块围成的庭院。
“小伙子,外面风大雪大,你为何一个来到这?”话语是在质问他,却透着几分关心与担忧。茅屋中走出一中年汉子,光着膀子,披着一件虎皮,壮似猛虎,却无半点咄咄逼人的气势,想来是这儿普通的猎户。
“爹,大哥哥衣服破了,他不冷吗?”小孩小跑过去,一把抱住汉子的腿,稚气地问道
“......”风流只是看着他们父子,只字未吐,他不想回答汉子的话,也无从回答
“外面冷!小伙子若不介意寒舍破旧就进来喝杯酒暖暖身子......”那汉子见风流不回答,也不多问,也不生气,似乎早猜到这一结果,笑脸相邀。抱着小孩往屋里走去,一会又走了出来,手中多了一件毛茸茸的兽皮袄子。
“大叔可曾见过雪域曼佗罗......”他终是开口了,简单的几字,神色毫无半点波动。那汉子一听他的话,脚下一顿,侧着脸,目光瞥向风流双眼,在他的双眼中汉子看到的只有希冀渴望,好坚毅的一双眼睛!就像那小孩望着风流的眼神,渴望!
“我在此已有数十年,未曾听过什么雪域曼佗罗!若要取暖便进来,若要寻那雪域曼佗罗就到别处去吧!”汉子似乎在回想什么,脸色数变,手中袄子也掉在了雪地里,好一会方开口道,话语变得有些冰冷!这一切自是逃不过风流的双眼,风流也没再说什么,转身便向风雪走去。
“大哥哥天要黑了,外面冷,就在我家过夜吧......”小孩见风流要走,张口就喊道
“谢谢!”就两字,头也没回,很快风流便在黑夜的风雪中消失。
“雪域曼佗罗!又一个性情中人,哎...小伙子,走吧,别去寻它!那是一件不祥之物......”那汉子望着茫茫风雪脸色凝重,长长叹了口气,眼中竟是担忧之色。
“爹,什么是雪域曼佗罗呀?大哥哥为什么要找它呢?”
“小孩子不要多问......他不会就此甘心,他不会就此离去......”汉子望着不远处的山头,夜色下那似乎矗立着一条瘦弱孤寂的身影,他没走!雪越下越大,风依旧怒吼着!
风流依旧站在那山头,闭亩养神,寒风中一动不动,像一尊岿然挺立的石雕,脸色都定格了!不知过了多久,雪忽然停了,风也安静了下来,怒吼声似乎突然隐藏了起来!静!可怕的静!冷!锥心的冷!庞大的雪山像一只巨大的猛兽,双眼散着嗜血贪婪的凶光紧盯着山下的小村落!一股可怕的气息笼罩了整个山头!风流体内的真气不安地飞速流转着,血液在沸腾!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一道精光闪过刺破了双眼间结起的薄冰,射向山下的村落!他亦感到了危险在逼近,从未见过的强大气势,因为他探不到气机的来源!他心里首次有不安的躁动,周身寒气集聚,全神戒备!
忽然山下传来一声震天怒吼,恐怖的怒吼!只有野兽才有的怒吼!只有凶兽才有的!风流心头闪过一丝熟悉感!对了!易水周家那神秘石楼中,他遇到过!未等他细想,山下传来几声撕心列肺的惨叫。风流没在迟疑,化作一阵旋风直扑而去!可还是迟了!血!触目的鲜血!支离破碎的死尸!腥臭扑鼻!谁!谁竟如此狠辣!如此歹毒!全是死尸!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野兽!野兽行经!
“大叔......”风流发现了那汉子,只是一颗血淋淋的头,尸首早已不知去向,死不瞑目!还有一只撕碎的手,手中赫然捏着那件毛茸茸的袄子,只是此时已沾满了鲜血!他的血!风流浑身在颤抖,牙间咬出了血丝!眼中升起一道血气,冷冽的寒茫!屋后一片冰冷的白光在闪烁,风流腾身跃了过去!一头浑身泛着寒光的巨大冰兽正在啃咬着一团人肉!见后面有人,巨大的头转了过来!它嘴中的是那可爱的小孩!此时已不在可爱!血正在往下滴!小孩原本清澈的双眼染上了血红!兽是神兽冰麒麟!却为何如此凶残!血在烧!风流的血在烧!疯狂的风流周身冒起一团熊熊烈火!愤怒的火!为何老天如此不张眼!为何老天如此不公平!愤怒挥起手中金色的真气罡刀!他要挥刀抗天!这一刀劈出了风流的心声!匹练似的金色刀幕划破了寒冷的夜空!驱散了寒风!即便是神兽麒麟亦将在这一刀之下逃命!一阵惨烈的嘶吼,神兽屈服了!它只有逃!逃进了茫茫雪山之中!刀势去尽,风流也随之轰然倒下!这愤怒一刀耗尽了他的气力!人虽倒下!玄冰棺木依旧好好的托着!
风又在咆哮,从神兽的压迫中苏醒过来!咆哮怒吼着,它是凶兽的帮凶仰或它也是受害者!?雪下的更胜!雪在哭泣,在风中哭泣!那是兽口下死去不散的冤魂!冤魂在哭!雪亦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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