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阴长安拂袖离去之后,老卢便开始了他的游说,这什么以后有生意一定照顾小伙子,这次价钱这么高可是做的亏本买卖,此番实在是二总管一时高兴看上了你的货,诸如此类这么多的说道话,一口气将完之后,秦渊瞪眼道:“说完了?”
看着这个年轻小伙子,老卢可是认真的很,直想把这位爷当小神仙一样供起来,要知道这幅画可是搭着他老卢家祖辈的抬头钱呀!
听秦渊这么一问,老卢不由面色潮红道:“怎么?成交了吧?”秦渊从椅子上起身慢慢卷起画来,“不好说啊!你说要不要典当给你呀?”
老卢面色一喜:“要啊!要!”秦渊抚摸着画轴,微微笑道:“一边呆着去,小爷我不高兴,不当了。”那老卢可是极坏了,面色一滞道:“可是……年轻人有话好好说嘛,我私下再给你加五百两如何?”见秦渊摇头,他心上一狠,急色道:“加一千两,你卖给我怎么样?”
秦渊摇头,再摇头:“大爷,你饶了我吧!”余光扫视一眼那胡子发白的老卢,只见这老头一脸苦涩的表情,秦渊虽然知道他是有私心的,但是也颇为同情,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进着典行也就是遛一圈,哪里敢把亲姐姐的画卖了?
不由摇头装作祈求道:“我不卖了,老大爷,我真不卖了,行还是不行?”秦渊只听见那老头还是一脸坚定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卖吧?不卖是不行的。”秦渊接着摇头:“不行?去,不行也得行,不卖就是不卖了!走啦!”说完嗖一声带上画便走的无踪影了。
那花白胡子的老卢揉揉眼睛,苦笑道:“怎么就不见了人呢?”只听“哇啊”一声,那老卢甩手砸在门店上,摇头痛声大哭起来:“怎么就不卖给我了呢?苍天啊大地啊,我的发财路呀!我的致富路呀!还我的画儿呀啊!”
周围的行人百姓还以为这老卢是怎么了,竟然有人议论起来“家里老伴没了吧?可怜的。”“是啊!看他痛哭流涕的样子,还不停的喊着花儿,苦了老卢一个人喽。”
旁边一个大婶嚷道:“什么什么,他老伴不是柳员外家洗衣的老女仆花儿吗?没了?刚刚没的?”
路上正有一个小男孩,不停的摇头,异声道:“可是老大娘刚刚还在小河边洗衣服呢。”旁边另一个小伙伴撅嘴道:“就是就是,花儿老大娘人可好了,刚才还给咱们讲笑话呢。”一些大人们摇头道:“俩小屁孩,人家老卢都哭成这样了,还在这里搅和,一边玩去。”
秦渊闷着心一直奔的老远,才回头望望总算没有被人跟上,轻声自语道:“这老大爷真是缠人,这画要是卖出去了,我回宫了那两位姐姐还不宰了我!”
想起涟姐姐那俏生生模样,还有漪姐姐那恶狠狠模样,心上一个打颤“画还是装在身上好,舒坦,六千两的名画啊!”
时值正午时分,艳阳高照,大地一片火热,鼓东郡的主街道上颇为热闹,除了有很多本镇的居民外,还有不少外来的商队和江湖人。
秦渊惦记起那炖肉味儿来,便一个人径直穿过这条街,绕向城门东边附近的小巷子,那里正是茴香馆,找个位子偏一点的小座坐下。
随便点上一些肉食味,叫上好酒来,一个人独酌起来,还别说,这个香喷喷的炖肉真是别有滋味,吃在嘴中柔软细腻,划入喉咙中更是香味四溢,爽在心上,美酒下肚,神情气爽,秦渊闭着眼睛微微笑道:“人间美味啊!胜似佳肴呀!”
静静的一个人吃完,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再点上几十斤熟肉,这个家伙现在的食欲是异常的好,总觉得这个店里的东西好的厉害。
秦渊打包了人家好多的东西,扔下一块金子便离去了,一出门找个没人的地方“嗖嗖”便都塞进了七宝香囊里,悠悠荡荡,悠悠逛逛。
秦渊行走在喧闹的鼓东郡大街上,看着眼前这些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老百姓,他不禁有一种很是汗颜的感觉: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无业游民啊?绕过一座小石桥,对面的喧嚣声就越来越小,越来越幽静,秦渊停下脚步,这里是一条幽静的小巷。
虽然是午后时分了,但这时候阳光依然毒辣,秦渊抬手额头一擦,竟然有一层细细的密汗,“看来是自己脑子出问题了,怎么还出汗了?修炼出问题了?不应该啊,哦,还是方才炖肉吃辣子吃的来着。”暗笑自己真是有些无聊,缓步朝前一路行去。
这巷子一路穿过去,也就遇见几个老人还有玩乐的小孩子,秦渊倒是觉得心静了些,在前方有了折转,巷子尽头北边一拐,却瞬间变得喧闹起来。
仔细察去,原来又是后街上一条喧哗的街,找个路人一问,原来整条街都是酒楼烟花之地,还有不少青楼妓院。
秦渊单手一拍脑袋:“这路给走的,凑巧了,不知道那什么暖红楼是不是也在这里?”找个路过的商人一问,暖红楼可是这里最豪华的苑子,他是阴长安一手扶持起来的青楼之地,上官家的财力再加上地位,在这偏远之地,自然是他阴长安的宅府大苑。
北边路上走到一半,来到大街中央,抬头一看正是一座大的楼阁,那门楣可是气派的很,秦渊看着那些招手的姑娘们不由一怔:“他那瘦柴火还真是被姑娘们榨干的呀!”只见这是一座大大的二层苑阁,顶楼上一幅大匾,上书“暖红楼”三个金边大字。
而这条大道上更是车马粼粼,行人如织。文人士子缓缓而行,许多奇装异服、肤色黝黑的外族人,卷发蓝眼的远方客商,也出现在络绎不绝的人流中,穿梭在暖红楼进进出出的地方,看的出来这里正是个享受之地,许多风流士子、贾商游客皆是出没于此。
秦渊装作是一个娼客便入了暖红楼,这数不清的姑娘们便一拥而上,加之方才秦渊送给那老鸨的一块金子,这出手阔绰的客人可是她们乐意陪乐的。
十来位姑娘一个个揉着身体搭在秦渊身上,不堪入耳的话更是不嫌害臊,叫人听了心痒痒的慌。自古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老鸨子爱财,皆为真理。
好一阵脸红耳赤,秦渊苦涩摇头,大喊一声:“停!老鸨,我要这里的头牌姑娘。”老鸨急忙摇曳着衰老的身姿过来,赔笑道:“这位小爷,头牌?这个得等等了,排队的好多好多呢。”秦渊一阵不耐烦,又从手上扔出两块金子来,“别废话,快点吧!我要她陪一天。”
那老鸨脸一红:“小爷,一天?您身子骨能消受得了?”秦渊一瞪眼:“废话一堆,金子有的是,你只管照办就是。”在这个小镇都是通用白银的多,像这么个爷出手就是三块金子,这可是了不得的贵客,老鸨傻傻一笑:“行行行,老妈妈马上给您安排就是了。”
一段寒暄,一番安排之后,秦渊便被带到一个别苑之内,看这里的建筑真是独出心裁,正是一个圆形的楼阁,前面带路的一个婢女在门外一敲:“柔姑娘,渊公子来了。”里面涓涓水声,夹着一声清脆的话音传来:“进来吧!”那婢女一推门便请客进去,旋即又掩门退去。
这是一间特殊的大房间,一抚琴,一张床,一圆桌,简单的摆设在房子的三面,而中间则是青丝般的蝉织,从上方垂吊下来,那正下方却是一处微微冒着暖气的水池,真是气派的很,整个气氛是那么的吸引人,喉咙间甚至像是被掐着一般,顿时说不出话来。
细细看去,那水清见底,一位身段极美的姑娘正在水中出浴,在水池旁边的一处岸旁,放着一套淡白黄色的衣纱。出浴的美女背对秦渊,在飞溅的水花中,展露出性感而优美的线条,青春在美丽而坚实的**散发着,细水使女子幼嫩的肌肤更为娇滑。
旁上放着一个盛满花露琼浆的白玉瓶,雕刻非常精美,玉质算是上品,那女子一把拔开花露琼浆白玉瓶的木塞,一股子清冽地扑鼻花露香气旋即袅袅升腾起来,女子妩媚红润的脸上闪过一丝悦色,凑近鼻孔又深深嗅了一嗅。
这可是头牌姑娘的专用品,“花露琼浆”,涂抹在衣裙衣衫之上,可以替代香粉;沐浴之水中滴上几滴,可以熏香。
举手之间细细做来,那红颜敷面娇美如花,酥胸半挺身子软腻,只听浴池中的女子微微轻叹道:“渊公子请坐,柔儿只需片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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