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日本海刮过来的风,吹起满街的落叶,秋慢慢深了。
北海道大学里的那一片几百年的白杨林,光秃着身子在风中静立着。一群俏丽的女生手挽着手,低声哼唱着,从大岛浩的身边走过。
“当开始嗅到秋季的味道,好想复习那曾经的微笑。
远处斑驳已久的石板桥,陪着孤独的心慢慢的变老。
山间遍布蓝色的薰衣草,你甜美温柔的面容。
花谢的季节悲伤躲在身后,静静体会榻榻米上的温柔。
凋谢的向日葵还傻傻等候,也许默默等待我说句挽留。
花开的季节麻木渐渐渗透,喃喃自语早已别无奢求。
九月北海道花儿日渐消瘦,这时我在左你却转身向右。”
医院的草坪,藤野陪着大岛浩坐在长椅上。
“这次检查情况怎样?”
“没有上次好。”大岛浩轻轻按着心口。这几天,心无故就会加速乱跳,跳得过快时,他的呼吸都有点跟不上。
“跟心情有关,你在担心冷医生!”
大岛浩勾起一抹苦笑,“显然,她不需要我的担心。”一个月前,她就该回来了。
“中国是她的根,只有紧紧扎牢根,她才能重新生长。”藤野院长眺看着时计台,叹了口气。
“她如果留在国内,一定会讲一声的。她是一个很认真的人。”
“可能她觉得这事说不出口,就选择了沉默。”
“要是真的这样,我不会原谅她的。”大岛浩交错起长腿。
“原谅不原谅,她已经顾及不到了。大岛先生,渡边医生的离开对她来讲是致命一击,她缓不过来、力不从心。人可以克服困难、险境,能吃苦,唯独不能主宰心。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心,在人体器官里,不管最复杂但却最奇妙。它任性的时候,就会忽视大脑的指挥,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藤野的话触动了大岛浩,“她若回来,我一定会束缚住她的心,让她没寄回做出任性的事。”他要比从前还要爱她,还要疼她,她是冰,他就是火,去融化她;她是石,他就是劲风,吹开她。他不信,这么深重的爱,她就能无动于衷。
阳光拉长了一个身影,瘦瘦长长的走了过来。
“大岛先生!”
大岛浩抬起头,山口真一像鹰一般的犀眸凝视着他。
“是大岛先生的朋友吗?”藤野笑着伸出手,指指木椅,“坐下吧,我要进去忙了。大岛先生,如果难过得很,就住院吧!”
山口真一恭敬地道谢,站着目送藤野走进办公大楼才坐了下来。
“山口先生,如果你想谈入户渡边家的事,我的答复还是和从前一样。如果想谈依子,我们现在已不再联系。我的心情不算好,不太想说话。你不要因为我浪费你宝贵的时间。”大岛浩老实不客气地说,他本能的讨厌山口真一咄咄逼人的眼神,当然还有他的职业。
“如果是谈冷以珊呢!”山口真一不紧不慢地说。
修长的俊眸霎时眯紧了。“你怎么会认识她的?”
山口真一闷哼一声,“依子和你之间的事我不插手,你们都是成年男女,散与合各自决定。我现在是在讲冷以珊。我怎么认识她的,你别管。她走了这么久,你都不担心吗?医院里护士说你在追她,可有此事?”
“这事你也别管,你有她的消息吗?”口吻虽然没什么好语气,却沉潜着一丝丝询求。如果有谁告诉他以珊的近况,他不在意被嘲讽。
“没有。”山口真一回答得很快。
大岛浩抬眸瞪了他一眼。
“但我知道和她有关的别的事。”山口真一不打马虎眼了。
“说!”大岛浩手握成拳,咬牙切齿地说。他真是十分十分的讨厌这个律师,一句话分几次说,摆明了吊人胃口。
“她没有回国。”
大岛浩脸色唰一下白了。
“我告诉了她渡边翼过世的消息,然后她就不见了。”
大岛浩突地一拳击向山口真一的左颊,他没防备,跌坐在地上,严重冒出危险的火焰。“你想和我打架吗?”
大岛浩目光如刀,直直地瞪着他,“渡边翼是死是活与她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告诉她?”
“她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真是残忍,在她一个人时,无助时,告诉她,她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连个哭的地方也找不到,你明知她爱疯了那个渡边翼。是你,是你把她逼走的。”大岛浩的脸色开始苍白,手指微微发抖,“以前,她……最难过的时候,从寓所赤脚跑到医院,那副样子,我想都不敢去想。她不坚强……一点都不。”
“我知道……”山口真一站起身,“但已经晚了。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渡边翼很爱很爱她,不想她误会他。”
“渡边翼的爱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爱她的人是我……我好不容易才让她正常了点,你又彻底毁了她。”
山口真一被大岛浩痛苦的神情震住了,“我找了她很久,用尽了办法,都得不到她的消息。现在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你该死的快说。”大岛浩声音冷凝得慑人。
“她在外,一定会用钱。她不可能带许多现金在身上……”真一压抑着想揍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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