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连忙拿起了手旁银盘中的一块糕饼,香气喷鼻而来,贾琏咬了一口,笑道:“十三爷府上的东西,哪怕是点心,也同外头的味道大不相同呢,下官府上的那些厨子,同这个手艺一比,可真是断断比不了了。”
只是他吃了一口,便将点心放在了茶盘上,胤祥不禁问道:“怎么?既觉得口感好,为何不多吃些?”
贾琏讪笑两声,恭敬道:“实在是下官不爱甜食,吃上一口,总要配几口茶下去。”
“不喜甜食?原来如此。”胤祥深深的瞧了他一眼,眸子中的光芒较之前也黯了几分,又问道:“那玉佩,你觉得如何?”
“十三爷赏赐之物,实在非同凡品,这玉质温润,触手便知是块上等好玉。倒是下官无功无禄,受十三爷如此大礼,实在是……”
“好了好了,不必说了。”胤祥皱着眉头打断了贾琏的喋喋恭维,神情疏淡的沉声道,“今儿个实在不巧,本想着找贾兄过来小聚一场,谁知却忽觉有些不适。如此,就不便多留贾兄了。”
贾琏一愣,不明所以的抬头望去,只见胤祥神色淡淡,全然没了先前那副亲热样子。
自个儿这是说错了哪一句话?怎么就把这位爷给得罪了。
贾琏眼见着胤祥就要起身向内走去,想起今日正经之事还未曾开口,连忙上前俯身道:“恕下官无礼,还请十三爷再听小臣一言。”
胤祥停了脚步,回过神来,示意他继续。
贾琏索性跪在了地上,脑子里头百转千回的想着妥当的词儿,颤颤道:“下官近日在家中监修那园子,结果却有眼不识泰山,开罪了九阿哥。下官心中惶恐,忐忑不宁,虽不好再麻烦十三爷,只是却实在走投无路,万望十三爷能够出手相助。下官必定感激涕零,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胤祥听了他所言,不禁笑了一声,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再开口时声音已温和了许多,“你怎么得罪了我九哥?”
贾琏便战战兢兢的将那挂屏之事说了一番,见胤祥听罢不语,又忙道:“那挂屏是极好的,倘若九阿哥不弃,下官自当上门赔罪。”
胤祥摆手道:“不必不必,也不是多大个事情,改明儿个我同九哥说上一声便是,赔罪倒是不必了,只不过这事儿倘若成了,贾兄可要如何谢我?”
贾琏一怔,忙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嗳,我又是要你去前线赴死,怎么说的这样可怖呢?”胤祥皱眉笑了笑,拍了拍贾琏的肩膀道,“你既然求到了我这儿,我又将贾兄引为朋友,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理。这事儿不妨就算做是贾兄欠我一个人情,来日,再同贾兄这儿讨回来罢。”
贾琏有些一头雾水的看着胤祥,心里头实在闹不懂这人的心思。
方才明明是恼了,现如今怎么又亲热起来了?
且本说了自个儿身体不适,偏扭头便忘了,又留自己下来手谈一局。
贾琏不擅棋艺,频频败落,只是这倒也正合了他的心思。
自己与胤祥地位悬殊,云泥之别,就算自己是围棋九段,在他跟前也只敢输,哪里有胆子赢呢?
想着想着,便又输了一局,贾琏一边收着棋子,一边忽听胤祥问道,“贾兄近年,可还常去法源寺么?”
法源寺?
贾琏皱着眉头想了想,对这寺庙除了知道是京中古刹之外,实在全无其他印象。原本的那位贾琏,就不是个礼佛吃斋的主儿,如何能记住那些去?便摇了摇头道:“说来惭愧,平时庸庸碌碌,实在不曾前往宝寺。”
不知是不是贾琏恍惚了,可是他说完这话之后,却仿佛听见胤祥轻叹了口气。
然而再抬头瞧过去时,胤祥便已神色如常了。
贾琏恭敬谨慎的在贝勒府一直坐到午后,想想出来的时间久了,也不便再多加叨扰,于是便告了辞去。待出了王府之后,贾琏才如释重负一般舒了口气出来,可又觉得胤祥的态度着实有些古怪。
就算是惺惺相惜,一见引为知己,也说不通啊。
他一不会吟诗作对,二不懂对弈抚琴,这古人喜爱的风雅之事,他都是一窍不通,凭什么就能得了十三贝勒的青眼呢?
难道,胤祥同他,原本就是认得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倘若贾琏从前认得胤祥,那脑子里头岂会一点子印象都没有?更何况连宝玉都知贾琏没见过胤祥其人,二人是故交这点,从何处也说不通了。
贾琏想了又想,直到兴儿在外头唤了,才发觉竟已回了贾府。
刚一进院子,便见有小厮匆忙过来,回说:“秦府大爷不中用了,这会儿已咽了气。宝二爷刚回来,哭的好厉害,老太太说让二爷送过去几十两银子,另备奠仪,前去吊祭。”
贾琏一愣,脱口道:“死了?”
这古人的命,也未免太经不起折腾了些……
贾琏不记得原著里头这个秦钟是什么时候辞世的了,只是隐约记得仿佛也是个命数不长之人,如今既然是贾母交代下来,他自然得亲自前去才成。于是便急忙将事情交代下去,又打发人前去知会凤姐,从库里取些银子出来。
待万事齐备之时,宝玉又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定要同他一并前往才行,贾琏执拗不过,只好带着他一同去了。
贾琏想起贾宝玉说的那句,“女儿都是水做的骨肉,男儿都是泥做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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