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无事。
翌日我起来,一点也不意外的发现那盆鹤望兰已被追影送回来燕归馆,继续放在原来那个房间。
萧云寒出门之前,还特意抱着我过去看了一眼,甚为满意的样子。
我不明白,他到底要赖在燕归馆住到什么时候?——虽然晚上睡觉有个天然大暖炉真的很舒服……
这样想着,还没有走到琉璃阁门口,忽然听见一声巨响,惊得我以为是琉璃阁倒了。赶紧抢进门去,正好看见满屋狼藉中,拂衣剑已出鞘,直直刺向司马怜的咽喉。
这一剑又快又准,司马怜似乎还来不及反应,那迫人的剑尖已经抵上颈间。
拂衣堪堪收住剑势,玩世不恭的问,“司马怜,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剑杀了你?”却连我都听得出语气里的怒意。
我不明所以,迟疑的道,“师父?”
拂衣猛的转过头来,似乎一怔,随即漫不经心的收了剑走过来,点头笑道,“小眉儿你来啦。”
我犹犹豫豫的看了一眼跟在他后面的司马怜,那人却一如既往的带着看不透的笑意,完全看不出端倪。我只好问拂衣,“师父和司马先生……怎么了?”嗯,还打得这样狠,一屋子都全毁了。
拂衣闻言僵笑,道,“没什么事,出了点小误会,眼下已经解决了。”
“拂衣。”司马怜忽然插嘴,“方才只是一点小误会么?我可不这样认为,不然我们再重新探讨一番……”
“司马怜!”拂衣猛的回头,依旧笑着,道,“小眉儿年纪尚小,司马兄可不要乱说。”
我怔怔的看着他二人,又盯着看了拂衣一小会儿,忽然问,“师父,你颈侧耳下受伤了?”充血嫣红的一小片,像是手脚常常会不小心磕得的瘀伤。
拂衣还没有回过神来,“什么受伤了?”
我伸手在自己的左耳下方两寸的颈侧一比,向他解释说,“这里。”然后看见他微微变了神色,一下子从不知哪个角落里翻出面铜镜一照,顿时青了脸。
在他身后,司马怜依旧高深莫测的微微笑着。
我惊讶的看着拂衣又对着铜镜扯了扯青衣襟口,继而黑了脸。
“司马怜。”拂衣放下铜镜,竭力保持玩世不恭的笑意,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怜徐徐笑着,说,“拂衣阁主莫不是忘记了上回对在下做过的事么?”
拂衣一怔,道,“司马兄,上回是在下醉了……”
他一句话没有说完,司马怜忽然接口说,“这一回你也醉了。”对上拂衣不解的目光,他笑道,“情况不是与上回一样了么?既然一样,司马怜讨回来一次……”
“这不同。”拂衣气得想要杀人的样子,怒道,“上次我醉了,这一次你也醉了么?!”
司马怜却在他此话出口的瞬间敛了笑意,轻声道,“我没醉。”
拂衣一时接口道,“没醉你耍什么酒疯……”说完才忽然怔住。
司马怜不容他后悔一般应声说,“我并不是耍酒疯,你应该明白。”说着从容的走向拂衣,一直走到他跟前半步,又说,“上一回我没有醉,昨晚我也没有醉,眼下更是再清醒不过……”一面说着,一面竟然俯身一下亲了上去!
我只觉得热血直往脸上冲,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看。拜托你们,打情骂俏就算了,这这这热吻,可是真的要教坏小孩的啊——至少我外表还是个小孩子,好歹也要顾忌一下吧——而且还是同性之吻……
好吧好吧,我转身往外走,看来今天他们不知道还要再动手几番了,我看我还是回去吧。
出了琉璃阁往回走,快到太初湖的时候停了一停,然后拐向另一条偏僻一点的路线。实在是上次落水之后得了后遗症——似乎每次和太初湖扯上都会很倒霉?
不想没走几步,忽然从旁边的灌木丛里钻出来一个人,一下撞到我身上。我被撞得踉跄退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体不至于摔倒,那人却在这一撞之下退了两步便翻倒在地。我这才看到此人是个小丫头。
“你没事吧。”我连忙上前去想要扶她起来。
“没……啊,小……小少主……”她抬头一看见是我,马上像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簌簌的发起抖来,“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少主饶命……”
默。我有这么可怕吗?我记得自己在庄里这些下人心目中应该是满善良的吧?我还常常听见下人们偷偷的说还好我很好伺候不然照萧云寒对我的宠爱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诸如此类的话呢。
忽然我想起了一个可能性——如果天机山庄里会有人觉得我毒如蛇蝎怕得要命的话,这人便只能是出自一个地方。我无奈的直起身收回手,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不要怕,先起来吧。”见她有些瑟瑟的爬起来,我忍不住又问,“你是兰桂坊的人吧?”
不想我这话才出口,那小丫头马上抖如筛糠,一面慌手慌脚的捡起散落地上的几个纸包一面求饶说,“小少主饶命哪……奴婢不是有意要出来的,实在是……实在是明姬病了,其他人欺负奴婢逼奴婢出来拿药……求求你……小少主,求你不要跟庄主说,庄主会要了奴婢的命的……”
听了她的话,我一怔,然后忍不住叹气,萧云寒罚人家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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