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离开的。”元白棣对赫连圣兰笑道,“你要是qiang行带我走,就是害我一辈子,”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男人淡漠的笑道,“这里已经死了。”
“好久没吃城东头的甜点了,看在我这将死之人的份上,你能不能在huang昏之前带些来?”
“如果换作是赫连勃,你会跟着他走吗?”瞥见元白棣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赫连圣兰知道他终究是不可能带着这个人走,即使现在离开了,正如男人自己说的,心死了,也没活的价值了。
“我去给你买甜点,”赫连圣兰挤出一丝笑来,“但也不能平白给你做苦力,总要有点回报。”说罢,俯身在男人唇上落下一吻。
“他会一辈子记着你的,一辈子活在后悔里。”轻柔的一吻,赫连圣兰起身看着外面苍凉的景色,喃喃道,“这天,真冷。”
“华儿,麻烦你照顾了。”男人随着赫连圣兰的视线望向帐蓬外冰冷苍凉的景色说道。
衣袖下的双拳紧握,赫连圣兰应了一声后大步走出了帐篷,策马而去,留下一地浸染悲凉的尘土飞扬。
大概是男人的最后一日了,愤怒的匈奴也稍微有了良心,送来了元白棣所要求的热水与衣服。
褪尽衣裳泡在温热的水中,没有镜子,就把冒着热气的水做面镜,洗尽一身尘土,洗尽一身恩怨,洗尽一身qing仇,都让这凡尘随水而逝。
乌发落水,滴落点点透明水珠,几缕华发落两鬓,缠手指。
元白棣好好的把自己洗了个gan净,穿上让人送来的雪白衣裳,层层白纱宛如浮云套在身上,束起一头披散的墨发,尽叫花失去了颜色,摆衣袖,千山华如风,转身影,飞鸟过层云,风华绝代莫如君。
元渊说的好,元白棣是花的敌人,更是花中梅的敌人,傲骨如此,有几人?只是此般下来,更让人觉得心痛了。落梅成泥可护花,他元白棣血染苍穹终究不过是一副枯骨,死在了自己手里,断了自己的命,与其苟且余生,不如就这么gan脆的死了。
他死了,可活着的人注定要痛苦一辈子。
拿起一块赫连圣兰送来的还热着的芳香糕点,轻轻送入口中带来几许甜腻,化了,流进喉咙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已是huang昏落日时,余晖不见,云鸟不见,不知是不是被数万人的杀气给吓走了o“杀了他!杀了他!”
远在帐篷里,元白棣就把外面的喊杀声听得清清楚楚,他轻笑一声,不留眷恋的走出了帐篷,踏上了死亡之路。
帐篷两旁都是人,个个面目狰狞恨不得把出来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可元白棣出来时,这些恨他入骨的匈奴人却又突然寂静了下来。
寒风呼呼的chui动男人如云如雪的衣摆,一头墨发飘扬其中就好似在一张仙气飘渺的画卷上作了一副水墨画一般,让人忘记了呼吸。
天朝第一美男子,名不虚传,有种美,叫绝望。
元白棣没有注意任何人,前面是数不清的人海,他好似没看到一般就这么走过去了,沉默的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他们是恨他的,可见了人以后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胸闷,从元白棣身上传来的绝望与心死的脱俗,化成了一世风华,在最后的一刻凝聚成摄人的魅力,可这魅力是“死”。
生与死,对于凡人来讲,都是不可拒绝而又害怕的魅惑,在边缘的挣扎中往往让人沉迷其中,失了魂,丢了魄。
白色的长衣拖在地上,滑过地面上坚硬的石子。
白色的厚底软靴踩在石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在寂静之中显得分外明显。
白色的发带捆绑黑色的发,在风里呼呼作响,这声音打在了人心上,会疼。
这路可真长,以致走了一半时元白棣才看到尽头挺立着的男人,背对着自己。
脚步不曾停顿,元白棣一步一步的向着赫连勃走去,向着手中紧握冷剑的赫连勃走去,步履不知不觉中有些放快,脚踩在圆滑的石子上一下子失了平衡,本就虚弱的人便“啪”一下重重摔了下去。
手杵在满是石子的地上,抬起来一看皮肤已被割破了些许,星点的血沾在白皙的手掌上映着雪白的衣服格外明显。
“叔叔……”一个匈奴小孩似是要走过去把人扶起来,他身后的母亲很快把孩子拉了回来:“给我好好站着,不准去!”
“叔叔跌倒了。”
“闭嘴!”
小孩的话,赫连勃一定听到了,不然握着冷剑的手也不会抖了一下o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元白棣依然没有看到赫连勃的回身。
罢了,还想这些做什么?元白棣嘴角轻扬,正想从地上起来时,柔软的白落在了他沾血的手心上,冰冰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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