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青紫的牙印儿时发不出来了,他只是平静的拨开邱正明的手:“我不卖。”
“怎么,嫌钱少?我都说让你开价了?!”不怕死的家伙继续捻虎须。岳阳闭闭眼强压怒气:“多少钱都不卖。”邱老四噌得从床上窜起来,指着鼻子骂:“爷爷包你是看得起你,妈的别给脸不要脸!”这话把岳阳那点子怜香惜玉的心一下子骂飞了,心里头的火是怎么压都压不住了,一巴掌就把个张牙舞爪的家伙抽翻在床上,岳阳跟着扑上去扭住他的胳膊死死的压在后面:“你是谁爷爷?!你吃/屎长大的吧?!”
事儿都坏在邱正明这张贱嘴上,这招苏秦背剑疼得他眼泪都下来了,嘴里还不干不净:“我是你爹我是你大爷我是你爷爷我是你祖宗!!!啊——你他妈的轻点啊,胳膊要掉了!!!”岳阳咬着牙笑了,从裤兜里摸出一个东西飞快的塞进邱正明的小菊花,邱正明只觉得后头一涨不知被塞了什么进去,惊恐的大叫:“王八蛋,你往里面塞什么了??!!!”岳阳笑的阴森森:“亲爱的四少,贵臀里是这个月的解药,您慢用。”说着松开手站起来就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不正经的冲着邱正明打了个响指:“包养是吧,要包养也是我包养你!我出的价可低,一个月一粒解药,过时不候哦。”
门关上的时候邱老四赶紧把手伸到后头去抠,他手指头越往里顶,小药丸进去的越深,急的他胡抓乱挠的差点把自己抠出了血,最后还是蹲在地上做出排便的姿势才把那该死的小东西给拉出来。看着沾满了粘液的小药丸,邱正明都快哭了——吃还是不吃,真是个问题… …
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人还是那些人,叶知秋却感到眼前的黑白都被颠倒了。医院的会议室里,院长严肃的宣布了调查结果,那个杂志社的编辑说他从来没有和叶知秋有过工作以外的往来,也就是说,叶知秋先前说的和编辑讨论过论文的事情,人家根本就不承认。短短的几句话就好像沉雷轰下,直轰得叶知秋眼前一阵昏黑,整个人都傻了。这个结果一宣布,屋里的风向立刻转了个弯,所有的人投向叶知秋的目光都明显复杂起来,李大红那小窝脖立刻拔高了好几公分,环视四周洋洋得意。
叶知秋坐在那儿感觉浑身发冷,仿佛就在一夜之间,寒流过境,气温骤然下降了十几度。这天气真是奇怪,二月二都过了,春天怎么还不来呢?再迟钝的人现在也该明白了,这是个阴谋,针对他叶知秋的阴谋。不早不晚的,偏偏这个节骨眼上举报他剽窃,如果这事儿是真的,他晋级的事儿就泡汤了,就算到最后不是真的,他的信誉也会受到质疑,真是两头堵的好打算。要说这事儿就是李大红一个人闹出来的,现在打死他都不信,根据他对这人的了解,这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中年妇女,整天牢骚满腹,她没这脑子,也没这能力。能让一家知名杂志社的编辑昧着良心说话,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背后还有个人。
叶知秋不说话了,一口接一口地抽烟。手里的证明材料已经翻了好几遍,却什么也看不进去。这个藏在暗处的人晦暗不清,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是谁这么恨他。叶知秋冷傲孤僻,对他有意见的人不在少数,不过这个时候再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李大红的u盘和杂志社编辑的证词让这件事已成定局。
院长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经医院党委会研究决定,撤销叶知秋同志此次职称评定资格以及本年度评优评先资格… …”叶知秋只觉得脑子很乱,胸口空落落地悬着心,手脚发凉,冰凉。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宿舍的,他回去的时候秦岭正在洗衣服,脸上可笑的蹭着洗衣服的泡泡,叶知秋咧咧嘴想笑,笑出来却吓了秦岭一跳:“叶子,怎么了这是?!!”随即小心翼翼的问:“结果出来了?怎么说的啊?”
叶知秋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本人很荣幸上榜本院最不受欢迎的人,上榜原因——剽窃职称论文。”秦岭呼的站起来,屁股下的小板凳一连翻了好几个滚,他激动的挥着手:“这不可能!!!”叶知秋擦掉甩到脸上的泡沫,苦笑着走到桌子跟前摸过一盒烟,却满世界找不到打火机。秦岭擦擦手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你就这么认了?!”他简直不敢相信。
冷冷的一笑,叶知秋狠狠掐灭手中的烟:“不认又怎么样,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的清白。”秦岭依旧不甘心:“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叶知秋一摊手:“我能有什么办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简直他妈的防不胜防。”
秦岭听明白了:“这事儿不光是面儿上看着这么简单吧?”叶知秋点点头,秦岭想了想:“看来是有人存心要整你啊。”叶知秋长叹一声一头倒在床上,两手枕在脑后眼睛盯着天花板:“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但我想不出来是谁。”秦岭皱着眉头:“不行,你不能就这么认了,这事儿太难听,会压你一辈子的,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叶知秋苦笑几声扭头看着秦岭:“你就别插手了,小心把自己搅合进来弄的一身骚。”秦岭冷冷的撇他一眼:“你跟我分得还真是清楚啊,什么叫别搅合进来,我他妈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让别人扣屎盆子还不敢吱声,我还配当个男人不?!!”
眼角不由自主的湿润了,叶知秋缓缓的一个深呼吸,凝视着秦岭深沉的眼睛:“谢谢你。”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漫长的几乎要窒息,秦岭贴着他的唇低语:“相信我,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七夕快乐!!!咳咳,虽然晚了点,但好歹没过十二点,南瓜车和水晶鞋都还在,姑娘们,尽情的起舞吧!!!!
第 39 章
三十九、
既然决定要查个明白,晚上两个人就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认真的进行分析。秦岭递给叶知秋一张纸让他写出得罪过的闹过别扭的可能对他有意见的那些人,叶知秋咬着笔杆苦思冥想,不一会儿笔走游龙,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张纸。秦岭看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头都大了:“叶子,你这人缘可真不强啊。”
叶知秋恼羞成怒,抱着肩膀冷冷的瞪着秦岭,那小尖小巴高高扬起仿佛在说老子就这样你能把我咋地?!秦岭摸摸鼻子不敢做声,继续低头看着名单,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头绪,抬头看着叶知秋小心翼翼的问:“有没有重点怀疑的?”叶知秋拿着笔在纸上圈圈画画标出了几个人名,突然脸一红又全都勾掉了。
其实他圈住的那几个人有一个共通点——都是圈子里的人,翻脸的原因也无外乎是那些情啊爱啊的破事儿,因为那几个人都有些来头,所以叶知秋首先怀疑到的就是他们,但这个原因怎么好开口对秦岭讲,这醋缸刚刚补好,可不能再跟着添乱了。
秦岭见他那遮遮掩掩的样儿心里就不舒服,一口醋卡在嗓子眼儿里,酸得他眼珠子都发红——要是光明正大的他叶知秋脸红什么啊,哼!不定又是什么关系呢?!气哼哼的看向叶知秋,却发现对方的眼中充满歉意和祈求,心里一疼,理智又占了上风——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叶子正倒霉着,自己可不能再给他添乱了。一腔郁闷无处发泄,干脆扔了纸一把抱住叶知秋:“关灯,睡觉!”
不论结果是否公正调查工作都算是结束了,院里通知叶知秋直接回科里上班。早上起床的时候秦岭准备了丰盛的早点,逼着叶知秋吃了两个熏肉煎蛋三明治,又看着他喝掉一杯牛奶,秦岭满意了:“哎,这就对了,饱餐战饭才好奋勇杀敌吗。”叶知秋咽下去嘴里的牛奶不解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很快就知道了秦岭是什么意思。
向往常一样准时走进科里,看见几个夜班医生扎在一起聊的热闹,他走过去刚要打招呼,那几个医生互相使了个眼色就散了,把个叶知秋干干的晾在那儿。开始的时候也不觉得怎么样,可不论他走到哪儿,都有几束目光粘在背上灼得人难受,不论他做什么,都能听见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时间一长,饶是他这冷清的性子也有点恼火。办公室也呆不下去了,那几个女人你冲我撇嘴我冲你挤眼,看向叶知秋的眼神充满了幸灾乐祸。
站在走廊的窗前点了一根烟,叶知秋烦闷的抽着。走廊的窗户正冲着护士站,几个换班的小护士在更衣室里换工作服,更衣室的门没有关严,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清晰的传出来。
“真是看不出来叶医生是这样的人,居然偷别人的论文。”
“就是啊,亏我还那么崇拜他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那么年轻,等一等又能怎么样呢,人家李医生都那么大岁数了。他也好意思抢女人的东西?!”
“所以说我最讨厌这种不择手段的人了!!!”
“就是就是啊。”一片附和。
砰的一声响,屋里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下来,就连屋外的叶知秋都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护士长的声音冷冷的响起来:“我说你们差不多就算了,叶医生,叶医生怎么了,他偷你们的抢你们的了?不是当事人就没有资格说三道四。人家叶医生的技术那在全院乃至全市都数得着,你们呢?一个一个的不长本事光长舌头,小赵,你扎个液体一连三针都不回血,小王,让你插个引流管你能给插到尿道里去,还有你小刘,你别做鬼脸,你这个月已经被投诉三回了,够五次这个月的奖金甭想了。就这本事还嚼舌头呢,先把本职工作做好了再说嘴。”
连珠炮似的责骂批得众人鸦雀无声,护士长还嫌不过瘾似地,把东西摔的砰砰响:“看看,看看这些都是什么破烂,有那闲工夫还不说把这屋里收拾收拾,一帮大丫头比猪还懒,看你们将来怎么嫁得出去。”小护士一个一个偷偷摸摸往外溜,看见门口的叶知秋都愣了一下,红着脸飞快得跑了。
听刚才那泼辣的口气,不知道的准以为是个麻利的中年人,其实妇科的护士长苏沫是个漂亮的大姑娘,年纪轻轻的就各种技术比赛都囊括大奖,凭借过硬的护理技术得到破格提拔。不是她天生晚娘脸,这一个科里十几个护士,整天叽叽喳喳的吵得人脑子都要炸了,一个一个的还都不是省油的灯,小脾气小心眼层出不穷,不喊着骂着根本就镇不住她们,愣是把个好好的姑娘逼成了孙二娘。
好言一句三冬暖,叶知秋没想到在这个墙倒众人推的时候,第一个站在他的立场上说话的居然是这个没什么交情的姑娘,这个他平时觉得太过泼辣而没什么好感的姑娘。
苏沫站在药品架前清点,一只白净修长的手从身后递过来一杯热咖啡,她回头看见居然是叶知秋,有点不敢置信的眨眨眼。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接过来咖啡的时候已经一脸平淡,不卑不亢的点点头:“谢谢。”
两人站在晾衣服的天台上喝咖啡,谁都没有说话,冬日的暖阳晒得人浑身发热,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恬静的气息。叶知秋扭头很认真的看着苏沫:“刚才的事,谢谢你。”苏沫淡淡的笑:“她们没有坏心,一帮没心没肺的丫头罢了。”叶知秋点点头:“我知道,不过难得你肯为我说话。”苏沫的笑更见恬淡:“清者自清,我只是说了句实话。”扔掉空纸杯,苏沫美美的伸了个懒腰:“谢谢你的咖啡,我要去干活了。”
秦岭已经在编辑张志的楼下蹲守了三天了。
叶知秋提供的线索太碎太杂,一个一个的查起来不知道要查到那一年去,秦岭坚信万物有根,与其这么盲目的排除,还不如从根本上找原因,这个根本,就是杂志社的编辑张志。张志是不是做了伪证?他为什么要做伪证?是谁让他做的伪证?这些问题只有找到张志才能找到答案,而这个张志却不见了。
证词是写在纸上的,这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秦岭找到杂志社,被告知此人已经办理了年休假,找到他家,敲门敲的邻居都报了警也没敲出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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