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隋法官不无讥讽地看着那个姓杨的女人:
“孩子都这么大了,刘大姐居然真的不知道——按老辈子的规矩,你是该叫她一声‘大姐’的,对不?”
刘贝拉听见“大姐”俩字,一颗心突然没来由地狂跳起来。看看那个女人,却满脸毫不在乎的表情,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
“什么大姐小姐的,事情都闹出来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孩子一半姓杨,另一半姓林,就像你们家黄鹂一半跟着你姓刘,另外一半跟她爸爸姓林一样。坦白地说吧,这孩子应该跟黄鹂平分秋色!”
刘贝拉大惊失色。
这么说,姓杨的不是法官?她脚后头的孩子是林启辉跟她的……
“明白了吧刘大姐,人家杨雨轩小姐,这是来跟您要抚养费、争地位来啦!”
隋法官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
“抚养费?争地位?抚养费……争地位……”
刘贝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顺着椅子躺下去了。
出轨俱乐部(1)
20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刘贝拉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了。
窗外的天气,阴沉得厉害,同样阴沉着的,还有甄小倪那张俊俏的小鹅蛋脸。
刘贝拉看到伊春和丛苇,以及甄小倪,都默然无语地坐在病房里,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甄小倪的那些警告,一张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就更苍白了。
老天爷真会作弄人,说打嘴就打嘴,现世现报,来得也太快了。
就在上个周三,大家在议论因为贪污被双规了的市药检办主任时,甄小倪还拿人家做例子,痛快淋漓地教训了刘贝拉一回。
那个药检办主任,不光是贪污的事情,还被查出来嫖娼。
“你们评评这个理,咱们这些女人,每天起得比打鸣的鸡还早,睡得比看门的狗还晚,吃得比杀肉的猪还差,为了国家的繁荣昌盛鞠躬尽瘁,可是那些贪官污吏们,居然连嫖娼的钱都可以拿去报销!”
小方一只手抚摸着像扣了只大瓢似的腹部,另一只手把一本母婴杂志在桌子上摔得震天响,义愤填膺地尖着嗓门嚷叫着。
嫖娼的事情,在这个年代里并不是稀奇的事情,稀奇的是,居然用公款来嫖娼,这个领导思维倒是很有创造性哪。
小方的言论一发布,俱乐部里立刻热闹起来,一个个停止了聊天,从位置上站起来,义愤填膺地围了过来。
“小方你快说说看,嫖娼怎么才能报销?”
“你倒是说明白一点儿呀,难道发票上开着嫖娼一次多少多少钱吗?那当会计的也敢给领导报销?”
“就是啊,那样的发票也能报销,那个会计该怎么走账呢?”
“小方你别是胡说八道吧?虽然环境被污染得越来越严重,但是太阳每天还是能正常运转的,没有黑到那种大白天打灯笼的地步吧?”
……
在众人的纷纷议论中,方美玳有些激动地哆嗦着手臂,挥动着那本杂志,因为营养过盛而胖得几乎被两腮挤掉位置的鼻子,用力地呼扇着。
“你们知道什么啊?井底的青蛙,当你坐在井里的时候,天空就变小了;墙角里的花,当你孤芳自赏时,你家就是一世界了。”
方美玳大约是生气大家对她的怀疑,用朗诵青春诗歌的语调,慷慨激昂地连比画带说。
“我的消息来源,那是相当地可靠!因为,我的表弟——注意,是我的亲姑家表弟——就是那个药检办主任的司机!”
“啊?司机啊?”
“哟,我还以为是私人秘书呢!”
“司机能知道什么?小蜜还差不多。”
方美玳见她的重磅炮弹,仍然没有吸引住大家,不由得有些急了,将杂志一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原来,那药检办主任每次嫖完娼,就让司机找地方弄一张收据,写上“某年某月某日,出公差时不小心撞死母猪一头,赔偿人民币xxxx元整”。因为是公差导致的轻度事故,当然也就可以“公事公办”啦。
小方此言一出,满座哗然,举室皆惊。
“那个家伙太有才了!”甄小倪瞟一眼身边的刘贝拉,“药检办主任,也就是一科级干部吧?嘿嘿,这年头,怪不得各行各业都不景气,原来那些天才都去当科长啦!”
刘贝拉当然听得出来其中的弦外之音,小倪是在借机提醒她,她的老公也是个重要关口的科长哩。
“一次嫖娼开撞死母猪的发票还说得过去,可是,每次都这样开发票,那怎么还引不起怀疑来呢?我看这事玄乎,人家没出事的时候,这些事情也没抖搂出来,一出了事,什么脏水都往人家头上泼,墙倒众人推么!”
出轨俱乐部(2)
刘贝拉微微摇晃着脑袋,语气里充满了怀疑。
“刘大姐讲话理太偏。谁说人家每次都开撞死母猪的发票来着?第一次撞死母猪,第二次可以撞死头老牛呀,第三次么,再撞死头怀了身孕的驴子也行,要是实在没的撞了,那就撞死东北虎娃娃鱼大熊猫藏羚羊呀,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赔款更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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