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情压抑太久,一旦找到爆发口便控制不住自己,我竟然有点喜欢上这种任性胡为的感觉。
看谁不顺眼,便仗了身份由着性子去闹,自然没人敢同我争执,更别提动手了。
我常在夜里为自己行为忏悔,心道人寂寞太久果然是会变态的。
白泽察觉我的变化,居然还有意放纵,对众妖道:“淮殊只不过是个孩子,又闯不出什么大祸,你们包容些便好了么。”
他明目张胆的袒护让我有些意外,他却道:“你只要开心便好,别的不用去想。”
他不知道,我每日游走在暴躁崩溃的边缘,不让自己发疯才想出一些奇怪的事来整。
让他失望,让他讨厌,这样他知道自己孩子是假的时便不会太难过吧?
这样的优秀近乎完美的男人,倘不是逼不得已我是不愿伤害他的。
离我成人礼越来越近,妖界也逐渐热闹起来。
一日照例外出玩耍,走的累了便在石林椅子上坐下,摆了幅棋子玩了会儿,又让阿绿小雀去备壶酒来。
等了许久,迟迟不见两人回来,却看到了经过的死对头勾魂使。
他牛眼瞟到我,习惯性的啐上一口,做完后似有些后悔,却很快拉起长脸走开。
我气不过,便跟上去与其纠缠,一路跟到家里去,将他私藏的酒翻出来全上舔一舔,又把院中符咒揭了个遍儿,气的他火冒三丈才慢悠悠离开。
待再回到石林途中,却碰上嘤嘤啼哭的阿绿,道是石林被两个天界来的客人占去,连酒也一并劫走了。
天界的客人?我狐疑的走过去,刚好看到一人正是害我的罪魁祸首景炎,旁边跟着个长鼻子侍从,正偷偷将我留下的棋子往袖中塞。
我慢慢走出去,讥讽道:“我说是什么人如此嚣张,原来是天界的太子,只是找个贼做侍从,你也不怕丢人么?”
侍从大惊,飞快掏出棋子叫道:“你少胡说作!我只不过一时忘记手中有拿东西而已,我们天界什么宝贝没有,谁稀罕我几块烂石头!”
景炎冲我微微眯起眼睛,“你是何人?”
真是好笑!他困我在此处整整一百二十年,如今竟然反过来问我是谁?!
我靠在石头上冷笑,“我么,只是一个地盘被强占、酒被偷喝、侍从被人欺负的可怜鬼罢了。”
说完这话我愣了片刻,隐约记得相同场景在哪里见过。
见景炎带了侍从要走,便忍不住招脚挡住他们,“等等,欺负了人之后就打算这么离开,堂堂天界太子,也不怕传出去给人笑话?”
惹谁都别惹变态,得罪了我,谁也别想好过!你是天界太子又如何,也不看看脚是踩的是谁的地盘儿?!
侍从做出要打我的架式,却被景炎拦住,他问:“你想要怎样?”
“好说好说,”我扬扬脚,“我的地盘自然还是我的,只是如今脏了,你们该替我打扫干净才是。酒算是我请你们喝的,就不必还了……。”我一连提出了好几个要求,从袖中掏出个桃子,在袖子上擦两下便大口咬起来,“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殿下应该做得到罢?”
他看着我许久,诡异的扬起嘴角,“我知道你是谁了,淮殊。”
终于认出来了么,忘川呆久反应迟钝了还是因为我相貌变化太大?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同意让长鼻子去擦干净了桌椅,我却再次不甘的叫住他,“等等,方才我去山洞玩,不小心踩到呲铁大便,你帮我清理下罢。”
他苦着脸同景炎求助,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只好忍耐着替我清理。
我不由笑弯了眼睛,心头却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意。
景炎,你让我冒名顶替淮殊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倘若我安心做起淮殊,你又该如何自处?真相曝光时,众人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呢?
一百一十年的荒唐梦,已将我所有耐心、期待还有勇气磨的一干二净。就算现在你放我出去,我也已不敢面对现实会是什么样景象……
是同我沉睡前一模一样?还是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我如今像只卑微的蜗牛一样缩在自己壳里苟延残喘,连一个简单的选择都不敢去面对……而害我至此的你,景炎,为什么还能这么好的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消失一周未跟大家打声招呼,实在抱歉。
未来更新字数会往日双倍以上道歉,请大家务必原谅小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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