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生意场上的好搭档,他的突然死亡对他的打击很大。而且他的死亡多少有些诡异,最诡异的莫过于杀害他的凶器——一枝凤形银钗,那枝银钗跟那幅神秘画卷上那个上吊的女人手里捏着那枝银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或许这并不是巧合,而是天意……
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了今天苏冬的话,想起了叶暮那封诡异的遗言,想起了几个月前那桩古怪而荒诞的婚礼,想起了他与宋诗诗初次认识的种种情景……他感到脑袋有点发胀,昏昏欲睡。于是,他伸手把灯熄灭了,准备睡觉。
不一会儿,杨久宁便在黑暗中沉沉地睡去了。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民国初期,在h市九泉乡,有人在午夜娶新娘,娶亲的队伍非常壮观,灯火明亮,欢声笑语,轿夫们卖力地抬着一顶大花轿走在前面,乐手们一路上吹奏着喜庆的乐曲,炮竹“噼哩啪啦”地响个不停,显得相当热闹。
这支娶亲队伍走在一条岖崎的山路上,天上月亮正圆,山路上洒满了月光。突然,杨久宁看到新娘子轻轻地撩开了轿帘,并把披在头上红盖头掀了起来,微笑着看着他。
借着朦胧的月光,杨久宁看到新娘子的脸,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第三十六节 独访荒村
天空阴沉沉的,下了一夜的雨,似乎并没有想要停止的迹象,依然不知疲倦的纷纷扬扬,凄冷的北风撕咬着这座城市的每一寸肌肤,人们感受到了冬天的寒意。
杨久宁早早便起了床,他准备去参加吴路的追悼会。今天上午十点,吴路的追悼会将在h市龙华殡仪馆举行。
九点左右,龙华殡仪馆哀乐阵阵,素幛高挽,吴路生前的众多亲朋挚友都已经齐聚在这里,个个表情肃穆,面带哀伤。以往的遗体告别仪式都会使用淡粉色或者黄色的花朵,但因为吴路喜欢白色,在其追悼会上,所有的玫瑰、菊花、百合、满天星,都是亲人特地精心挑选的纯白色鲜花。
十点整,追悼会正式开始。主持追悼会的是金沙岛酒店集团的一位高级副总,在主持人念完悼词后,早就在殡仪馆门口排起长队的来宾,人手一支白玫瑰,陆续进会场与吴路作最后的道别。
人们轻轻地走到吴路的身旁,将白玫瑰缓缓放下,吴路七十多岁老母亲及一些女眷忍不住失声痛哭。
杨久宁缓缓地走到吴路的身边,他注视着吴路的尸体,他的脸还是扭曲着的,那种恐惧和不解的表情将永远伴随着他进入坟墓中,人们永远都猜不到他到底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杨久宁的心情很复杂,他隐隐地感觉到吴路死亡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密秘,他的死亡看似突然,事实上一定是预谋已久的。正因为如此,警方在这个案子的侦破上,目前还没有丝毫的进展,凶手太诡异了,也太可怕了。
他怔怔地盯着吴路那张扭曲的脸看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才把手里的白玫瑰轻轻地放下,心里默念了一句:“兄弟,一路走好。”,随后便缓缓地走了过去。
殡仪馆里哀声一片,气氛极其压抑,杨久宁感到心里堵得发慌,于是,他走到外面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屋外,阴雨缠绵,一阵寒风吹了过来,拂在他的脸上,他感觉到有一股寒气侵入了他的皮肤中,一片彻骨的冰凉。
此时,他看到前面街道不远处有一个人正提着一个花篮匆匆地向这边走来,几分钟后,那个人便来到了他的面前,礼貌地向他问道:
“先生,您好。请问这里是吴路先生的追悼会吗?”
杨久宁盯着来人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有人托我向吴先生送一个花篮。”
“哦,你给我吧。”
杨久宁从那人的手里接过了花篮,这是一篮白色的玫瑰花和百合花,花蓝是刚刚扎好的,散发着一缕淡淡的清香。
突然,他一眼看到了藏在花篮中的一个圆型的纸卷,他心里不禁一颤,顿时想起了几个月前,在柳如云的追悼会上收到的那个神秘花篮,当时那个花蓝里也藏着一个圆型的纸卷,是那幅可怕的画。而现在这个花篮里同样也藏着一个纸卷,难道两个花篮都是同一个人送的?这个人到底又是谁?这个纸卷会不会又是那幅可怕的画?
杨久宁心里变得忐忑不安起来,他犹豫了片刻,便把那个纸卷拿了出来,然后把花篮交给了工作人员,随后他便悄悄地回到了殡仪馆的一个工作间,进到房间里后,他把房门轻轻地掩上,然后慢慢地把那个纸卷打开来,一幅充满诡异的画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幅画跟上一幅并不是同一幅画,画面上,背景是一片阴沉沉的黑夜,在苍茫的夜空中,有一轮惹隐惹现的月亮,发出一缕朦胧而诡异的光茫,在一条阴暗而崎岖的山路上,有一支午夜娶亲的队伍正迎面走来,新娘子轻轻地撩开了轿帘,并把披在头上的红盖头掀了起来,看着杨久宁,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杨久宁突然想起了昨晚那个诡异的梦,此时,画面上那个新娘子的脸与昨晚梦里那个新娘子的脸很相似,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杨久宁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他继续仔细地看着那幅画,突然,他吃惊地发现,在新娘子的大花轿的后面,竟然看到了几张熟悉的脸孔,虽然画得不太逼真,但也能依稀认出这几个人来,除了轿夫和这几个人外,花轿的后面再没有其他人了。
原来,跟在花轿后面的那几个人竟然是杨久宁的几位好友及旧情人,包括已经死去的吴路,而这几个人恰好在几个月前都收到了诡异的结婚请柬。
杨久宁越看越觉得心里在发冷,他继续循着画面上那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往前方看去,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前方是一片阴森森的坟地。
此时,杨久宁的脸上早已堆满了一种深深的恐惧,这幅画的寓意太明显了,也太恐怖了!画上的新娘子显然是要把这几个人带去那片坟地,带去一个恐怖的幽冥世界!
杨久宁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冷汗,脸色变得一片苍白,拿着画的手也不禁在微微地发抖。
过了一会儿,他便把那幅画收好,掏出手帕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然后故作镇定地走出了工作间。此时追悼会已经接近尾声。
中午十二点,追悼会结束后,杨久宁便直接驾车回到了公司,他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
他在考虑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在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仔细地梳理了一遍这半年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今天收到的这幅诡异的画极大地触动了他,他心里感觉到有一股更大的恐惧正在向他袭来,他意识到事情远远比想像中的要复杂、诡异和可怕得多。
他仔细地琢磨着昨天苏冬所说的话,他越来越相信,叶暮一定在纳河桥镇的高头村见到了宋诗诗,或者是见到了其他更加可怕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极有可能与这一连串的诡异事情有着密切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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