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自己选的,好在只要鬼见愁不打他的主意,日子倒也捱得过去。
正想着,忽见窗外火光闪亮,顾惜朝忽地坐起,暗叫一声不好,戚少商和赫连春水出战未回,这时又后营起火,怕是中了辽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糟了,顾惜朝披件衣服,冲出牢房,却和鬼见愁撞个正着。
“怎么,顾惜朝,想跑?”鬼见愁阴阴地道,“我鬼见愁接管囚营八年,还没跑过一个犯人,你想试试?”
“鬼见愁,你休小视了人,我若想跑早就跑了,后营失火,主将不在,你这边小心了。”
“只是存放衣服的布库房起火,我已派人去救了。”
“没那么简单,鬼见愁,这可能是辽兵趁夜偷袭,小心营中粮草。”
鬼见愁微一沉吟,点头道:“不错,我这就传令下去,多派人手,保护粮草!”
“不可!辽兵偷袭确为粮草而来,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那座营房是存放粮草的,所以先随便放把火,试探一下。军中最紧张粮草,你若布重兵防护,正中了他们的投石问路之计。”
“那你说该如何。”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布库房起火只是先头小队,探明粮草库所在之后便不会有所行动。直到我方以为没事,撤了兵之后,他们才会大举来袭,烧我们的粮草。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我军兵力全布到囚营这边来,等他们自投罗网,瓮中捉鳖。”
“好!就依你!”
星宿四杰在布库房放了火,便在一旁埋伏了看动静。只见宋军并非乱作一团,毫无章法,只是一边救火一边调集人马布派在一座戒备森严的大营周围,想必那里便是宋军粮草所在了。
星宿四杰按兵不动,直到三更时分,宋军撤了兵,才率领五千精兵摸进“粮草库”。
星宿四杰打头阵,先在营外放起了火,火借风势快速蔓延,宋军都在熟睡,听见又起火顿时乱作一团,有的更衣衫不整地冲出来。
星宿四杰一见宋军乱了阵脚,便率辽军杀了出来。
鬼见愁一声令下,早已埋伏的宋军潮涌而出,将辽兵团团围住,乱箭齐发,一举围歼。星宿四杰落荒而逃。
“好险!顾惜朝,真有你的,若不是你,今天我鬼见愁栽在这些辽狗手上了。”鬼见愁笑笑,转头却见顾惜朝一柄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那你今天就栽在我手上吧!”
“你干什么。”鬼见愁一愣。
“帮你是不想你死的太便宜,鬼见愁,上次你胜之不武,今天我们公公平平打一场,生死由天,出手吧,我不会占你便宜。”顾惜朝说着踢给他一把剑。
“我不会出手的,你要杀就杀吧。”鬼见愁一脸的不正经。
“你!”顾惜朝怒道,“你以为你不出手我便不杀你吗,你三番四次辱我,我怎能留你!”
“你想清楚,我可是朝庭命官,你杀了我,还有谁能保得住你。”
顾惜朝闻言火起,一剑刺出。鬼见愁果真不躲,顾惜朝的长剑停在他胸口,几乎刺伤了他。
“快出手,不然我真的杀了你!”
鬼见愁不理会他,只是坏笑。
顾惜朝无可奈何,抛下长剑。
“怎么又不动手了。”
“哼,不是我怕事,只是不还手的人,我不杀!”
“不杀?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鬼见愁反手一指点了他的穴道,把他送回牢房。
过了会儿,却见鬼见愁抱了一坛酒来。
倒碗酒递过去,鬼见愁笑道:“顾公子,顾大侠,这是我的赔罪酒,不打不相识,我鬼见愁敬你是条汉子,发誓以后再不对你有非分之想,干了这碗,你我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顾惜朝冷哼一声不去理他,也不接酒。
“怕这酒里有毒或是有蒙汉药吗?”鬼见愁叹口气,脸色一变道,“实话跟你说,这酒里有剧毒的鹤顶红,你喝了之后肝肠寸断、七窍流血而亡,我今天就是来送你上路的。”
顾惜朝白他一眼,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喂,鹤顶红你也喝。”鬼见愁故作惊讶道。
“要杀我何必浪费什么鹤顶红。”顾惜朝懒洋洋地道。
鬼见愁笑笑,“你干了,我就当你答应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顾惜朝淡淡地道:“你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恩怨,说起来你也算当世英雄,这碗我干了。”
鬼见愁笑笑道:“今后我不会再讨你厌了,明天起,你不用在这囚营搬石头了,兵营有个差缺,明日过去找戚少商报到去吧。”
5
次日,戚少商和赫连春水灰头土脸地打马回营。
回到自己的大帐看看,桌上的公文又新添了几封,打开头一封一看,戚少商一拍桌子,心中大乐,昨日被敌军耍弄的郁闷一扫而空。
坐立不安地挨到下午,顾惜朝拿了贴子,懒洋洋地过来报到。
“好样的!顾惜朝!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锥子放在襄中总会脱颖而出的。”
“只要人活着,就会有转机,你说的。”顾惜朝淡淡一笑道。
“嗯。”戚少商点点头,接着笑笑道:“只是顾公子在我营中只当个亲兵,委屈你了。”
“给戚大当家牵马跨刀,伺候戚大当家的,也算我还些欠你的。”顾惜朝叹口气,笑笑道。
戚少商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有出头之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怎么样,听我的没错吧。”
顾惜朝苦笑一声,怏怏地道:“有没有错我不知道,只知道自从听了你的话,我就一直在挨打,背上都要生茧了。”
“哪有,我看看。”
顾惜朝白他一眼,岔开话题道:“戚大将军,现今战况如何?”
“小妖两阵,我三阵,全是败仗。”戚少商厚颜道。
顾惜朝轻哼一声:“若是我是主帅,只怕早赏了你这无能将军一顿板子。”
戚少商脸色一愠,也转话题道:“呃,战事复杂,一时也说不完,先不说这个。对了,还记得师师姑娘托我们的事吗?你这些日子在囚营有没有注意到这么个人?”
顾惜朝微一皱眉,沉吟道:“八年前来到囚营,性子怪癖的倒有一个。”
“你是说鬼见愁?”
“不错。”
“是他吗?”
“是不是我也不敢肯定,等有机会试试他就知道了。”
“嗯。”戚少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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