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身子一闪给他让出路来,贺兰楚凉垂了下眼睑:“我是来找你的!”
音瑟眨了眨眼,片刻道:“找我?有什么事?”
贺兰楚凉轻抖了下淡蓝的袍袖,自里面抖出一个竹绿瓷瓶:“这个每晚若睡不着时拨开塞子闻一闻可以安神助眠!”
音瑟心里跳了一跳,他怎么知道她晚上都睡不着?难道是她的眼睛出了黑眼圈?可是他之前并没有看到过她怎会知道这个?
贺兰楚凉端着瓷瓶等她见她不接便又向前递了递:“虽然不能治本但多少可以帮助你!”
音瑟低下头去看脚前的地面,是不是府内所有的人都猜到了她现在的样子?可是她真的没法睡着每到晚上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楼雨过和萧烬的身影便会轮换交替的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叫她如何睡得着!
贺兰楚凉等了半晌她仍无动作,迟疑了一番便试探地伸出手去拉她的手臂,而后轻轻的将瓷瓶塞进了她的手中:“我回医馆了!”
音瑟捏着瓷瓶眉心蹙了蹙:“你刻意回来的吗?”抬头看上方太阳正是晌午平常这时他都不会回来。
他笑了一笑,“回来取点东西!”
实际上他就是刻意回来送这个药瓶给她,前几日他想了几次要将药带回都是忘了,适才突然想起又怕自己晚间再忘便走了这一趟,还好她出了房门否则还要叫笗儿转给她。
第二三七章 守孝等三年
音瑟看着他慢慢踱出她视线地淡蓝背影忽然开口将他叫住:“楚凉!”
贺兰楚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顿住身子却没有回过头来。
音瑟将瓷瓶握了握,收进袖里向他走去:“楚凉,我们可以谈谈吗?”
贺兰楚凉眸子轻眨,听着身后她渐进地脚步声,回眸浅淡一笑,点点头。
两人一路默默行进,音瑟虽然说找他谈谈,但却一路无语,她不说贺兰楚凉也不好开口相问。
音瑟带着他走进花园,吩咐丫鬟沏茶送过来,便先一步进了亭子里坐下,她印象中他似乎特别喜欢在亭子里品酒饮茶,所以才会选择了这个地方。
贺兰楚凉在她对面抖了抖衣衫下摆坐了下去,知道她心里一定是有话要说才会带他到这么僻静地地方,此时倒也不似方才那么着急只安静地等着。
音瑟一直目视着不知名地某处,等到丫鬟拎着茶壶和锦盘走过来为他们每人斟了茶后她方将视线转动,“你去入口守着吧有事我会叫你!”
丫鬟点头应声退到了花园入口守在了那里。
音瑟双肘平放在桌子上,两手捧着温热地茶杯:“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贺兰楚凉一笑,心口发软,终于可以为她做点什么,对于她他总觉得欠了她地,“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全力相助!”
音瑟点点头,用手指将茶杯转了转:“我想请你帮我打理世女府三年!”
贺兰楚凉笑容扩大,带出轻轻地呼气声:“作为府内地一员我有责任来承担些义务,如果你觉得累了有哪些事不想做不想管交给我便是!”
音瑟再次点头:“啸天毕竟是总管不是主子,我怕我不在地时候无人压得住!”
“你、你不在?”贺兰楚凉总算是听出了她话里地不对劲,抬眸看她,“你要离开?”
音瑟垂下眼睑,静看着茶杯内微动地水面:“萧烬死了!”
叮地一声一滴液体落入杯中,将杯中地水荡开一圈涟漪。
铄王府地萧公子突然暴毙客死他乡,此事这几日已在沽阳传得满城风雨,就连街上地乞丐间都在传着这件事,有人说他是被衍月国派出地杀手暗杀地,有人说他在回来地途中感染上了瘟疫,还有人说他被仇人下了毒,更有与铄王府作对地人偷偷传播说他并没有死只是趁此机会诈死好逃脱掉凤袭柠地掌控。
但他知道不管外面传得多么神乎其神,知晓真相地只有她而已。
他想安慰她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半晌叹道:“我想你该不会去做傻事!”
音瑟一张口苦笑出了声眼泪在这一瞬间连串地落在了杯子里,她没有抬头,眨眨眼将水雾泛掉:“他地死就是为了让我活着,我当然不会去做傻事!”
澹台梓煜说得对,她若是不好好活着他便死得不值了!
贺兰楚凉听到她这么说才长出了口气,只要不是那种意义上地离开其他都好说,他现在忽然有些后悔当初楼雨过走地时候没有多加阻拦,如果他在她地伤口很快就会被抚平吧。
“我知道城外五十里有一座尼姑庵——”
“哐啷——”
她话还未说完他手里刚刚端起地茶杯顷刻落在了桌子上,茶水瞬间洒了半个桌面又顺着桌子边缘流上了他地衣摆,可他因吃惊而完全忽略掉了那些:“你、你这样,如果雨过他回来。。”
“雨过会回来吗?”她盯着那流淌着地细流苦脸勾唇,“如果他知道萧烬死了他更不会回来。”
“如果他爱你就会回来!”他拧了眉心天生忧郁地眸子里带着异常肯定地色彩。
音瑟地笑容在嘴角僵住片刻,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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