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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念叨一边将朵朵雏菊摆放好，吸了吸鼻子抬手去抚石碑上的碑文，将那个“夫”字一笔一划的摸了又摸，总是不忍放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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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刚来这里的第一天，落在了你的床.上，我还以为你会是我的丈夫呢，我还猜想你会过来与我恩恩爱爱，我那时还感叹，老天爷真待我不薄啊，给了我一个这么俊俏的郎君，可是你呀，你居然说我丑，还说我笨，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就把我扔在了地上，然后还叫我骑在驴子上背书，我那时候恨死你了，看到你就讨厌！”她撅着嘴唇，一副妻子撒娇埋怨丈夫的摸样，说完又自叹了口气，将手下滑去抚他的名字。

“还记不记得，我唱的那些歌？你每次都要听完再走，其实你是喜欢听的对不对？却还偏要装腔作势的假意不理我，你怎么这么坏！”她“呵”的一笑，却将眼里笑出了泪来。

“我告诉你啊，那些情诗都不是我写的，是我抄来的！你知道这个是不是很气愤？”她苦笑着轻哼了一声，“我就是故意说出来给你听的，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将手指从石碑上滑下，轻拭了拭脸上的水迹，“还想着多陪你说说话的，现在居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出来的都是怨话气话，还是不说的好！要不然，我唱歌儿给你听吧！”

远风不知从何处吹来，似是带来了淡淡的一个“嗯”字，又片刻将这个字不知吹往了哪里。

音瑟知道那只是耳中一时的幻觉，但还是轻轻扯了个笑容，“唱得不好听不许笑话我！”

那风里，似乎又飘来了一声答应，夹杂着几不可闻的轻笑。

她沙哑着喉咙起了一个头，低低的哼唱了起来，那歌儿很长，有些词她一时记不起来了，就将会唱的地方一遍遍的重复。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又是清明雨上，折菊来到你身旁，把你最爱的歌儿来轻轻唱……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又是清明雨上，折菊来到你身旁，把你最爱的歌儿来轻轻唱……”

歌词被她重复再重复，唱了又唱，直唱得泣不成声、哼不成调，颤抖中呜咽了一声，猛地扑到了那石碑上，抱着石碑狠狠地哭了起来。

“萧烬，你听见了吗？听见了吗？”半趴在石碑上，她的身子不停地抖动，白色的衣袂就在她的抖动当中随风翩飞，水滴落在白衣上，晶亮透明，刺得身后人眼角酸涩，心口疼痛。

忽然一俯身，从后将她轻柔抱在怀里，哽着声道：“我……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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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说，就知道身后那个人是谁了吧，哼哼，准备好面巾纸擦鼻血哈～

第二四三章 想的要疯了

身后人的声音，没有激起她的任何反应，只自顾自地哭喊着：“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你，真的……真的……”

他深吸了一口夹着雨丝的清风，手一缩将她抱紧，“我知道，我知道，全部都知道……”

这又一次的说话声终于引起了音瑟的注意，她愕然地将头从碑石上抬起，轻唤道：“萧烬？”

他贴着她的背，颤声道：“我在！”

就她直了直脊背，怕梦境破碎一般的再次轻声确认，“萧烬？”

“我在！”他贴上她的耳侧，沉声给她确认。

她眼底涌动的泪水赫然停止，一点一点的将头慢慢回转，整个人异常的机械呆滞，他随风飘荡的发丝首先跳进她的眼底，接着，是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线，她将身子微微后倾，他的整张脸便完完全全地拢进了她的视线里。

堙这想了念了千回百回的容颜终于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让她的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抬手想抚他的脸，又怕这一碰梦便碎了，“你终于来看我了！”

萧烬见她这般模样心里痛得如被什么狠狠的绞着，猛的要去抓她的手，“是我，我来看你了！”

音瑟慌忙将手缩回，她不敢被他抓住，不敢给这梦境一丝一毫被捅破的机会，咬着嘴唇将他仔仔细细的端详，“你怎么才来看我？”

他猜到她将这一切都视为了梦境，她以为他是出现在她的梦里，不忍心大喊大叫的让她睁眼看清他，她这么小心翼翼的想保存住这个梦，连碰触他一下都不敢，看得他的眼眶都跟着酸涩。

他放下举着的手，于身侧垂成拳，“我也想早点来——”

“那为什么不早点？”她突然开口截了他的话，“为什么不早点？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的多苦？一日十二个时辰，除了诵经吃饭，一有时间我便抱着你的衣服睡觉，就是希望你能早点来看我，你为什么不早点，为什么啊？”

她神情开始激动，眼泪顺着脸颊“唰”地开始流淌，他正想出言安抚，她却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下一刻便扑进了他怀里，一手搂着他的腰身一手将他的胸膛捶打，“你就不想我吗？我那么想你，你想我一下会死吗？”

话一出口，她突然一怔，会死吗？他其实已经死了呀！想到这里，胸口一窒，哭得更凶了起来。

他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垂首埋在她的颈窝，揉着她乌亮的长发，粗喘着道：“我当然想，没日没夜的想，想得都快疯了！”

“你骗我，骗我，想我怎么不来看我，你都不来看我！”她“呜呜”的哭着，对他又踢又打。

他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