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敢用江姑娘的性命要挟主子,那您何不带着江姑娘一起回朝?他的手再长,难道还能伸到宫中,伸到主子您身边来不成?”
微生玦摇摇头:“他刚才那些话就是在告诉我,微生皇宫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他的手,怕是早已伸到了我,甚至是父皇身边,带凭阑回去无异于将她往火坑里推。再者,她是微生王朝的敌人,父皇若知晓她还活着,你想结果会如何?更何况我很清楚,凭阑的心不在这里,不在我身上,我又怎能要她放弃一心要找的人,陪我去赴这场腥风血雨?”他笑得坦荡,“我不是喻南,做不到将她当成一枚棋子捻在手中,控她生死,控她来去,这盘棋,我输得心服口服。”
……
雪下了一夜便止,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江凭阑若无其事地打开房门,一眼就看见微生玦踢着腿挥舞着大袖子在走廊上穿梭。
哦,用他的话说,那是跟江凭阑学的,做早操,锻炼身体。
她把肩头的包袱卸下来,丢回了屋子里,笑得牙咯咯响:“怎么是你?还有一个呢?”
微生玦朝院子里努努嘴,她看过去,喻南正平静地坐在石凳上平静地喝着茶。
“早啊,”她冲那边挥挥手,“喻公子这早茶喝得真早,鸡都还没打鸣呢。”
“这我就不高兴了,凭阑,你怎得不问我早?”
“早早早,你们都早。”她打个哈欠,“我突然有些困,再回去睡会。”说完转身就走,进屋,关门,拆包袱。
微生玦跟了进去。
江凭阑没想到他会来,停下手中动作,颇为不满地看着他:“擅闯女子闺阁,该当何罪?”
“我进我未婚妻的房,何罪之有?”
她立刻飞过去一个眼刀,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三殿下的脸皮倒是比喻南要厚。
微生玦早已习惯被江凭阑瞪,在他眼里,那眼刀不是刀,是温柔似水碧波荡。他不客气地坐下来,指着她手里的包袱道,“凭阑,你想一声不吭溜之大吉,这可不道义。”
“这不是没走成吗?”她笑得无奈,“我就知道,有你们俩阴魂不散的瘟神在,我是走不成的。不过,我倒是不太明白,殿下您放着好好的三皇子不当,总追着我做什么?”
她这番话说得很不近人情,微生玦却懂了她的意思,只是面上仍嬉笑:“我追着我的未婚妻,理所当然。”
“微生,”她收了笑意,“我与你两人,也就别打什么马虎眼了吧。”
这是她第一次不喊他“殿下”,也不连名带姓地叫他,微生玦再怎么嬉皮笑脸的一个人也知道了收敛,正色道:“凭阑,我真希望这马虎眼能一直打下去。”
“你知道不能。”她看一眼窗外慢慢变亮的天光,“回去吧,我不管微生王朝究竟出了什么乱子,会有多大的麻烦,你是皇子,你有能力也有责任,别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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