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河面无表情坐在草垫上,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又低下头去。
萧风接过宫人递来的茶,啜饮一口,叹气道:“我还头一回在这地牢里审人。”
吴承知道他的意思:皇室地牢里不审人,只关已经拍案定罪的皇子、亲王。
有宫人递茶给吴承,吴承摆摆手没接,开门见山地道:“先审案子吧。”
“唔。”萧风端着茶看了看牢里的男人,问:“叫什么?”
“肖河。”
“真名。”
肖河眼眸一眯,摇头,“不懂大人意思。”
萧风冷笑一声,“你可知你为何被抓来?”
肖河嘲笑道:“草民不过菜场卖鱼的,好端端突然被围,尚且不知发生何事,大人难道也不知道为何?”
“你是说,我们冤枉你了。”萧风慢条斯理地道。
肖河铁青着脸,“草民冤枉。”
萧风点头,放下茶杯挥了挥手,“来人,用刑。”
“等等!”吴承赶忙拦住,萧风审案快速果断,语言简单让吴承佩服的同时又有些无语,道:“这案子疑点很多,咱们一点点来。”
“皇上说是他,就是他。”萧风抬眸,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吴承,“慢慢来?吴大人是质疑皇上错了?”
那双眼睛让吴承联想到丛林里的毒蛇,不由背脊一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他逼迫自己转开视线,定了定心神,道:“如果能让他自己说,何必动刑?也免得你我麻烦。”
萧风挑了挑眉,做了个请的手势。
吴承清了清喉咙,道:“你说锦和是你表妹,还让她帮你干活,后又卖去沁香院干活,是吗?”
“是。”肖河道:“这难道也是罪吗?”
“可你撒谎。”吴承道:“锦和的手太干净了,别说老茧,连洗鱼最容易造成的手指划伤,刺破的伤口也没有一条。还有你,既然是常年卖鱼,为何身上和手上却没有半点鱼腥味!”
肖河一愣,下意识朝自己身上看,吴承继续道:“还有你家的两个孩子,进门的时候他们虽迎了出来,却没叫父亲。相比起普通人家孩子对父母自然而然的亲近,他们的表现明显敬畏更多一些。”
肖河气急道:“这也算是证据?如今玄国真是什么人都能当官了!”
吴承顿时脸上一红,萧风在旁一声轻笑,惹得吴承一阵尴尬。
吴承:“不仅如此,你臂膀肌肉厚实,肱二头肌过于发达,你是卖鱼的,不是打渔的,我想不出你要用哪种姿势卖鱼才能卖成这样……恩,过于健硕。”
吴承顿了顿,似乎有些不确定玄乐的原话是否是这样。
其实玄乐对季饷说得原话是这样:
——我原本就怀疑锦和与他的关系,疑人偷斧,自然而然就观察得仔细了些。在他家中,除了装鱼的水坛子再没有比它更重的东西了,假设他每天要搬水坛上下四次,再加木车的重量和推行距离以及卖鱼天数,我想不出他要如何才能练就那样的猛男身材。要有他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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