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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冰玉房前，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一把推开房门。没有想象中的满地狼藉，房里的摆设依旧，空气中有着淡淡的药香味。窗户大开着，那人披散着满头的青丝，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站在窗前。

“冰玉～别站在风口，小心着凉。”我开口唤她，心想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窗前的人，没有动静。我走近，伸手拉她。她的身子很冷，看来站在这里吹了很久的风了。我用力的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却在对上那张脸的时候，惊叫出声。我看到了什么？这是场噩梦吗？

昔日美丽的脸，如今布满伤痕，深深浅浅的交错着。衣领大开，露出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往日里总是泛着寒意的凤眼，如今一片死气。高傲的表情，被麻木呆滞所代替。这还是冰玉吗？

“冰玉～冰玉～”我使劲摇晃着她的身体，我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可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焦点，到底是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谁把冰玉变成这样？

“她疯了。”向妙走了进来，将一双鞋子扔到地上。

我停止了摇晃，我看向向妙，我的声音颤抖：“是……谁？她的脸……”

向妙看着我，一瞬间满脸的恨意：“谁能伤她？哈哈哈哈～这个疯子！知道吗？我亲眼看着她，用手抓烂了自己的脸，砍断了自己的手指。因为她喝了你的血，我让你进了公主府，她就这样惩罚自己，惩罚我。”

“向妙～我不明白。”伸手抚摸着冰玉的脸，我有种无力感。

“我也不明白。”向妙低声叹息，起身出了房。

冰玉的脸，毛乎乎的，不再像以前那样光滑柔嫩。那些伤痕，丑陋而狰狞。

眼泪流了下来，我的视线渐渐模糊。我紧紧搂住她的身体，把脸埋在她的肩上。不知过了多久，怀里原本僵硬的身体，有了点动静。耳边有人小声说：“不哭～”我又惊又喜，抬起头，仔细的瞧着冰玉。可她又没了动静，眼神涣散着。刚才难道是我的幻觉？！

眼泪又模糊了双眼，我的声音满是苦涩：“冰玉～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意我的脸？我不怪你，真的。还有我的血，别说三碗，就是三桶，我也舍得。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不哭～”微弱迟缓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瞪大了眼睛，这次不会又是幻觉吧？

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冰玉，直到看到她的嘴唇蠕动着，再次发出那两个字。我觉得就算中五百万，我都不会有现在这么开心。冰玉对我有反应，太好了。

“冰玉～你在和我说话吗？”我满怀期待。

冰玉的视线终于停留在我的脸上，过了许久，她坚定的回答：“丑八怪！”

第45章

说了那句“丑八怪”之后，冰玉就不再说话，眼神再次涣散。我一阵眩晕，跌坐在地上。

“我今天就带她去邗江城。”不知何时，向妙又回来了，看着坐在地上的我，轻声说。

“邗江城……”陌生的地名，我下意识的重复。

“我的老师住在那里。这是最后的希望。”向妙将我拉了起来，手扶着我的腰。

“带上我，求你了。”毫不犹豫，我开口央求。

“你想让她更疯的话，可以跟着去。”向妙放开手，转身面对着冰玉。

“可她对我还有反应，也许我可以……”我急急的开口，想说服向妙。

向妙将冰玉拉到床前，硬按着她坐下。冰玉茫然的看了她一眼，突然神情一变。随着一声“丑八怪”的吼声，冰玉发起攻击，和向妙交起手。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