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只知道一点,淮安王的军队根本不会经过袁州城,这袁州城的谣言是有人刻意为之,但她还是按照上头吩咐每日尽心尽责的检查,配合着不知情的手下姐妹作戏给旁人看。
至于为什么要做这场戏,上头那位和淮安王又是什么关系,她不敢去猜,也不想去猜。无知者最幸福,有些东西知道多了,只会死得越快。
小张得了这么个警告,应了一声,应卯之后便特地往郝澄家的宅院前奔,原本十分清冷的朱门前头守了一大帮人,手中武器各异,看上去各个都是武艺高强的练家子。
小张心中便唏嘘,站了许久之后,便满心失落地拖着沉重步伐离开了这么片地方。人家是天上的云,她是地上的泥。而且那日被砸混的女子不过是被砸了个大包出来,那男子就搞出这么大阵仗,向来妻夫应当相当恩爱。
那样高洁的人,若是没了妻主,也不会落到她这种小人物手里。
郝澄倒是不知道她这么一被砸一昏迷,又为自个招来了个年纪轻轻的情敌。不过她昏迷的时间着实有点长,那情敌只是头一回春心萌动,那份恋慕没两日便被现实的残酷击碎成了渣渣。
在小张黯然神伤的时候,她在不停地行走着。没有人陪着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去什么地方,只是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能停下来。
她所处的环境很安静,听不见任何声音,到处都是黑色,伸手不见五指。她没有方向,也没有时间的概念,就这样在一片漆黑中走了很久,头变的昏昏沉沉的,很多东西都忘在了脑后。
郝澄迷迷瞪瞪地往前走,时间似乎变得尤其漫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总算出现了一道亮光。
郝澄一个激灵便精神起来,她心中有了希望,加快了步伐顺着那光走了过去,走到了光源处,却没有瞧见人,只见一个白点,向外散发着耀眼的光。
郝澄有些失落地触碰了一下那光点,光源突然迅速变大,直接将她大力吸了下去,她再次失去了知觉。
江孟真寻来的那些大夫都没有能够给出江孟真准确的答复,要么是一脸为难地道:“恕老妇医术浅薄,不能瞧出令妻主的病症。”
要么和他诊断出来的脉相一样,都是说郝澄睡着了。负责寻徐大师那边的人烟火传讯过来,表明大师寻到了,只是到袁州城来还要些功夫。
昏迷中的郝澄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鼻翼间便嗅到久违的消毒液的味道,她的眼皮似是有千斤重,腿部似乎被人按压着,还有人在呜呜地哭着,像是在叫她的名字。
那哭声实在烦人,郝澄想要让对方安静下来,可好像也说不出话来。她很努力很努力,总算是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她熟悉又陌生的脸,说熟悉,是因为对方是生养她的人,说陌生,似乎已经七八年未曾见过了。
见她醒来,对方惊喜地大叫,边按铃边喊:“医生,医术,我女儿醒了!”
穿着白大褂的斯文医生从外头赶了进来,沉睡了两三年的植物人苏醒,这可是大事。他一时间也没有计较郝母的失礼。倒是一旁的护士说了句:“医院不可大声喧哗。”
郝母从有些讪讪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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