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我便脱光了衣服,冲到镜子前,仔细地看着,不停地在自己身上嗅。我发觉我的躯体里还是空的,他虽吻遍我全身,但却无法吻到我的心。我的心似乎的确死了。
于是打电话给金心,他很悲伤,问我为什么,我说我也说不清,总之还是那句话,我的一切,包括身子,随时都可以给你,但我不能跟你结婚,我的爱已经被男人杀死了。我现在只有一个女人的魂,我要让它永远独立于男人之外。
到单身女子俱乐部去吧,我只属于那里。
单身女子俱乐部
舞厅中灯光闪烁,光怪陆离的。
舞池中,一群女人正在狂舞,做着各种妖冶狂放的动作。这些女人穿着打扮都很奇特,其中有几个只着三点,甚至还有两个一丝不挂。
在闪烁变换的灯光下,一群变形地躯体在疯狂地扭动着。
一曲终了,人们纷纷从舞池中走出来,三三两两地聚到一边喝饮料,谈天,说笑打闹。
突然间舞厅中的灯全都熄灭了,人们“嘘”的一声,继而一下子寂静起来,静得可怕。待灯光再次亮起来时,舞池中已多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把假具套在那里,扮成男性。
空虚舞厅的造型很奇特。屋顶是圆形中央向里凹陷,在灯光配合下,呈一女性生殖器形象,很有几分神秘味道。而舞池中央则立着一个两米多高的男性器官,上面有许多被刀割过的痕迹。
舞池中两个人,我们估且称之为“男”女。只见那“男”的跪在地上,做出一副乞怜的姿态,而那女子则昂着头站在那里,以俯视众生的神态看着那“男子”,表示着她的怜悯和鄙视。
猛烈的舞曲骤然响起,两个人狂舞起来。那“男子”不断变换着姿势向那女子乞怜,献媚。而女子先是用手打他的脸,后是用皮鞭抽打他。那“男子”并不理会,依旧紧追不舍,摇尾乞怜。后来他缠在那女子身上,如树绕藤。两个人在缠绕中变换着各种姿势做媾和之态。最终以那个女子手执皮鞭骑在“男子”身上而收场。舞曲一停,便爆发阵阵强烈的鼓掌声、怪叫声和口哨声。
这个舞厅中的来客都是单身女人,这是它的最大特点,所以它叫“单身女子俱乐部”。这是一个秘密的所在。
单身女子俱乐部的主人就是刚才跳舞的那个女子,大家都叫她英姐。英姐是一个在改革大潮的风口浪尖上弄潮的人。自己创办了一家集团公司,已有上亿元的资产。英姐的丈夫是个纯粹的知识分子,只识爬格子,英姐嫌他窝囊,和他离婚了。英姐后来又结过一次婚,可那个男人骗了英姐的钱去嫖妓,于是只好又离婚。从此英姐便看不起男人。认为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而且都很怯懦。英姐于是过上了单身生活。英姐不满男人们在社会中的地位和权势,她认为女人比男人更聪明、更勤劳、更富有耐心,应该处在男人之上,于是她便出资创办了这家俱乐部。舞厅中的男女性器设计和刚才的舞蹈,都表现出了英姐对男人的抗争。
我第一次到俱乐部来,就被这里特别的气氛和英姐的超凡魅力所吸引,加入了这个俱乐部。“幸福的人生活个个相似,不幸的人生活千差万别。”这个俱乐部的一百多名成员都是不幸的单身女人。在每个单身女儿的背后,都有一个非常悲凉动人的故事——包括我自己。
这里的每个女人都渴望隔离于那个肮脏的社会之外,可她们又被迫生活在社会之中;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曾渴望找到一个正直的男人,可她们只能找到虚伪可憎的男人。于是她们无耐地选择了逃避,选择了单身俱乐部。在这里,完全是女人的世界,只要一走进俱乐部的大门,每个女人的心扉就完全敞开了。因为在这里只有自己诚实的姐妹,女人们在这里互相讲述自己过去的辛酸故事,讲述自己现在的想法。听者时而叹息,时而咒骂,时而狂笑,把自己和讲述者的心紧贴在一起。
在这个俱乐部中,我和月儿关系最好。月儿刚二十二岁,还在念大学。她的父亲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经常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她的母亲则是为了钱才和她父亲结婚的,所以也经常和各种男人鬼混。这些刺痛了月儿幼小的心灵。所以他对男人产生了强烈的憎恶感。
每晚从俱乐部出来,我和月儿都要沿街散散步,或者吃点夜霄,今天也不例外。我们在大街上慢慢走着。月儿那充满忧伤的郁郁的眼神,让我心底升起了无限的爱怜之意。我拥着月儿茫目地在大街走着,忽然一家服装店的名字映入眼帘,使我感到万分惊诧。虽然我不想见到他,但好奇心还是驱使我走进店里,想证实一下到底是不是他。
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正在向几个服务员交待着什么,听见门响,他头也不抬地说:“今天关门了,明天再来吧!”。我的心猛地一缩,真没想到果然是他——金心!我不由自主地喊出了这个名字。待我反应过来,想逃走时,已来不及了。金心诧异地抬起头,吃惊地看着我,忽然叫道:“阿楠,果然是你吗?阿楠。”他边说边冲过来,拉住我说:“阿楠,我找你找得好苦哇!”说完,他猛地抱住我。随后跟进来的月儿被吓得惊叫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推开金心说“金心,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不会结婚了。你别再指望了。金心歇斯底里地吼道:“不,阿楠,我找你整整找了四年了你一定要嫁给我!”他拼命摇着我的肩膀。我痛苦地闭上眼睛,说:“金心,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和你结婚。”说完我拉着月儿猛地冲出服装店。金心在后面痛苦地喊着:“阿楠,你不能走哇,就算你不嫁给我,我们总还是老朋友,明晚九点我在锦绣饭庄等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
一路上阿月不断追问我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我拗不过她,只好告诉她了。
那是四年以前的事了。
今夜的街头,有一个人在徜徉
夜,很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就像一张无边的大网,笼罩着这个城市。
街,很静,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仿佛这个城市的一切都停止了呼吸。
风,很猛,吹过街头吹过树梢,吹得满街的落叶哗哗做响,仿佛要涤荡整个世界似的。
秋,很深了,夜,也很深了。
萧索的风猛烈地掀着我单薄的衣衫,但我丝毫不觉得冷。哀莫大于心死,我的心已随我的爱在今夜彻底地死掉了,还有什么可以觉得冷的呢?”
路灯投下树木阴暗的影子,斑驳陆离的,像一些怪物,张着狰狞的面孔向我狂笑。我想它们真卑鄙,跟奎哥一样卑鄙,白天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态,晚上便露出丑陋的本来面目。可惜我现在心都死了。还会怕你吗?于是我便也狂笑,整个城市也狂笑。
我踉踉呛呛地向前走着,口中莫名其妙地哼起“我一步低,一步高,摇摇晃晃不肯倒”来。瓶中的酒快空了,我仰起头,猛地把它全部倒进肚里。天地开始旋转起来,我终于倒了。
我不能和你结婚
头痛欲裂,浑身各处都酸痛极了。
睁开眼,一缕阳光正从窗子射进来,眼前一片金光闪烁。过了一阵,才适应过来。这是一间简陋的房子,面积不大,除了衣柜和沙发,便是我睡的这张床,没有家俱。
我忽然惊觉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令我恐惧的是旁边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我忙拉过一条毛巾被盖住下身,愤怒地喊道“你是谁?你给我滚!”他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我。我下意识地用双手挡住胸部,问他:“你到底是谁?你把我怎么样了?我怎么会到这里?”他极平静地说:“我也没把你怎么地,我救了你一命,做为补偿,我睡了你一晚上,就这么回事。”
我愤怒到了极点,猛地一脚把他踢到了床下。他并没有恼怒,反而很平静地站起来。我忽然看见他那个东西特别大,吊在那里一晃一晃地。我的血一下子冲到头顶,差点晕过去。我抓起枕头捂住脸,闭住眼睛,大叫道:“你这个畜牲,你给我滚,滚!”他并没有滚,反而爬上床来,搬我的头。我反手一掌打过去,他抓住我的胳膊,我又一脚踢过去,我们扭打起来。他力气大,一会儿我便没了力气,便大哭大骂起来。他也不还口,坐在那里喘着粗气,静静地看着我,任我辱骂。待我骂得也累了,只有抽泣的份儿了,他一把把我拉过去。我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他。他一本正经地说:“你听好了,我的确睡了你,但我也确实救了你的命。我救你是真心的,睡你,却是不由自主地就干了。我父母早死了,就一个单身汉。昨晚从朋友那儿喝酒回来,见你倒在垃圾堆里,叫又叫不醒便把你背回家。当时你满身满脸的污垢,我想也只好先替你洗洗了。我从没和女人接触过,更没见过女人脱光了衣服的样子,又喝了点酒,便借着酒劲儿……要不是我救你,你可能冻死在外面了,或者遇到坏人,就会更惨的。我睡了你,我向你道歉。我猜你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没个落脚点,你不嫌弃,以后就先住在我这儿,我保证决不再侵犯你。”
我当时见他一脸忠厚,不像说慌,心中就有些原谅了他。再加上自己反正也不是什么清白女人了,他和我睡也都睡过了,没什么避讳可言,还不如在他这里先落脚,于是便住在了他家。
他叫金心。事实确如他所说,他从小父母双亡,现在他是个垃圾清运工。虽已二十五六,但没有跟女人沾过边儿,我是第一个。他为人确也忠厚诚实,从那以后再没碰过我。住了两个月后,我倒觉得老让他住沙发过意不去,便劝他也来床上睡,他不肯,说怕自己把持不住。我说你睡都把我睡了,现在还假正经什么。他说那次是他喝醉了,那样做对不住我。我很感动,走过去,勾住他脖子,静静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吻他,后来他便把我抱到床上。他很笨拙,还显得有些粗鲁,弄得我有些疼。但那晚我是自愿的——虽然我并不爱他。他体力很好,折腾了大半夜。
第二天他毅然向我求婚。这是意料中的事。我虽不能同意,但很感激他那种认真的劲儿。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楠,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我说:“我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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