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五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很单纯,我一路上带着他走,连混车坐都胆战心惊的,想想也是可爱啊!”
两人说话间,魏老幺已经趴在桌子上打起呼噜来了。魏老幺梦呓一般说道:“我要洞房……”
“洞你个死人头啊,是不是装的?好了好了,我不劝你喝酒了,起来吃饭!”徐媛媛对着魏老幺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说道。
魏老幺没有抬头,兀自呐呐自语。
徐媛媛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弟弟,出门在外还不行,还得教教,太诚实了,明明自己喝不了,还要硬撑!”
李老五笑了,接过话茬:“这不是被你激将法激的吗?我估计,魏老幺还真的喜欢你了,对了,我在大厅里等你们的时候,你跟他按摩的同时,没跟他说过什么吧?”
“怎么会呢?我在听他说家乡通电的时候的趣事儿,把我笑得眼泪直流,没说什么啊!”徐媛媛很无辜的看着李老五,说道:“怎么,你想说什么?”
“嘿嘿,我还以为你在挑逗她呢!”李老五笑了,李老五说道:“大姐,其实我听过你,就是听到魏老幺的表哥说的。”
“杨大军?他说我什么?”徐媛媛迫不及待的问道。
李老五说道:“他说你是一个放得开的人,在这大元镇,是出了名的!”
“这狗日的杨大军,把老娘上了,还到处去说,哪天我要收拾他一下!”徐媛媛恶狠狠的说道。
“哎,也没什么,我觉得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你说是不是?”李老五说道。
“好了,既然你都听他说了,我也不瞒你说,其实我在这边,就是一个烂人,一个人尽可夫的鸡婆。真的,你要是想上我的话,也是可以的!”徐媛媛索性摇了摇身子,她那胸前的两只玉峰就舞蹈起来,她说:“你看,我是不是很放荡?”
李老五笑了笑,说道:“你既然这么诚恳,我也实话告诉你吧,你要我上你,门儿都没有呢,哎……”
“什么?我不够漂亮吗?”徐媛媛张大了嘴巴问道。
“不是,其实我刚从监狱里出来,当初我进入监狱的时候,还很单纯,以为刑期满了就可以出来重新做人,谁知道,里边的那个大头没让我做好人的机会,他总是挑战我,因为他是牢头,是大哥,什么都要我听他的。我可不想这样,我只希望好好改造,就没有理会他,谁知道他三天两头就要挑战我,我没得选择的余地,就和他单挑。这个大头心狠手辣,一脚就踢到了我的裆部,从此,我的老弟就坏掉了,成了一个废人。这都是一年半以前的事儿了。”李老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我爱着英子,真心希望出狱后去找她,然后好好过日子,谁知道呢?造化弄人啊!”
徐媛媛听了李老五的故事,连连摇头。李老五端起酒杯,和徐媛媛喝了一杯,然后缓缓的讲了他和英子、李武贵之间的过往,直听得徐媛媛嘘嘘不已。最后,徐媛媛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是苦命人,我们不醉不归!”
“你是苦命人?你就是走错了人生路了吗?回头就是岸!不用自己看不起自己!”李老五淡淡的说道。
“还回头是岸呢,老娘我也回不了头了。我也不瞒你说,我之所以走上了这条路,想起来也是我自找的。当初当闺女的时候,爸爸妈妈老是操心自己的婚事,给自己物色了一个又一个,我记得最后的一个还是个政府里的职员呢!我当时傻啊,只知道趁着年轻,一定要出去见见世面!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我第一年到昆明,就遭到我人生中最耻辱的一件事情,老娘我喝醉了了,被四个男人,好朋友把我送到医院以后,医生说我没有生育能力了。自此,我就自甘堕落,再也振作不起来。这么多年了,其实我也很想念我的爹妈,但是,我没有脸见他们了。就当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我这个女儿!真的,我想好了,就这样一直烂下去,直到有一天自己成了残花败柳,没人要了,这才将赚来的钱买一口棺材,再挖一个坑,自个埋了自己算了!”徐媛媛平静的叙述着自己的故事,李老五听得胆战心惊,警官徐媛媛说的很简短,但是其中几多波折,谁不会体会啊!两人就这样自顾乞怜,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太阳已经不知不觉的西斜了,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几个人都变成金的了。
魏老幺这时候也悠悠的醒了过来,他从桌子上支起身子,双臂已经被他的头压得发麻了。魏老幺使劲的活动了一下关节,头很痛,还很晕,酒意依旧没有褪尽!见两人已经把剩下的两瓶酒喝的差不多了,魏老幺大惊失色:“你们两个酒量这么好?”
“是啊!”李老五说道:“我现在还没醉呢,要不要和我喝一杯?”
“我也没醉!”徐媛媛说道:“碰杯的话,不能少了我!”
然而,魏老幺分明看到,李老五和徐媛媛已经完全失态了,显然已经醉了。
“还是算了,大姐,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魏老幺说道:“五哥,我们呢?是不是现在联系我表哥,就到他的砖厂里?还有多远啊?”
“别急,老幺!”徐媛媛摇摇欲坠的站起来,一把拽住魏老幺,说道:“慌什么慌?你还没有和我洞房呢?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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