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心头异样感觉越来越强烈。
文玄舟与那队长回乡的时候不过八九岁年纪,他没有杀侍卫队长的能力。是谁杀了他的养父?
这么小的孩子,若一直是孤身一人,不可能有妥善照顾自己和学习的机会。是谁在抚养他?
“若按时间推算,文玄舟跟着荣庆城的容坚时,应该正是他向鲁王请辞,说要去游历的时候。”司马良人说,“他这一游历便游历了十几年,倒是耐人寻味。”
“爹,不说那十余年,你不觉得他出现得也很奇怪么?”司马凤说道,“王爷行猎的猎场外头,警戒居然这么松懈?一个小孩也能接近,未免太怪异了。”
“你在怀疑什么?”司马良人问。
司马凤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想着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
“爹,我在想小白的那颗药。”司马凤沉声道,“迟伯伯他们费尽心思为小白弄来一颗保命的神药,并且要他时刻带在身上,不得示人,也不得赠与他人。可是小白他在江湖上的行动虽然容易树敌,但绝不至于有这么凶险,需要随身带着这药丸子来保命。”
他看不到司马良人神情,但知道司马良人的沉默是任由他继续往下说。
“天下间没有鹰贝舍查不到的东西,就连……”司马凤放轻了声音,“就连当今天子脚底下穿的什么鞋袜,一天吃的什么食物,床底下藏着什么物件,只要鹰贝舍想查,就没有查不到的道理。”
司马良人慢吞吞开口:“你的意思是,星剑说查不到不是查不到,而是不能告诉我?”
“天底下能让鹰贝舍这么忌惮的,除了事关朝廷机密,还会有什么?”司马凤说。
司马良人细细捋着自己胡子,又沉默了。
他承认司马凤说的有点儿道理。这孩子定是因为文玄舟和鲁王府的关系想到了朝廷,于是觉得鹰贝舍的说法不太可信。
迟星剑若是查到了文玄舟的秘密,但不肯告诉自己只以“空白”搪塞,那便说明这秘密若是被司马良人知道了,司马良人便有杀身危机。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当日能救迟夜白的,也只有那位所谓的神人文玄舟了。迟星剑和英索即便发现文玄舟身上有可怕秘密,但为了自己孩子,只能忍着随他活动,转身便去恳求洗笔翁赐药,权当补救。
又或者是文玄舟身上的秘密虽然与朝廷机密有关,但却不会威胁到迟夜白和他们两家人,于是便没有惊动文玄舟。
父子两人讨论不出别的可能,又听傅孤晴在门外催促,于是启程赶往鹰贝舍,打算到了再寻机会细细询问一番。
一行人刚抵达平阳镇,便看到慕容海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路旁等候。
鹰贝舍的探子早已将消息传回平阳,迟星剑夫妇正和迟夜白商量事情,于是派慕容海出来迎接。
“船正好回来了,全是新鲜鱼虾,今晚你们有口福了。”慕容海说完,话锋一转,“不过司马家主就不能吃了。你身上有伤,吃了只怕好得慢。”
“……我不怕。”司马凤说,“该吃就得吃。”
“那不行。”慕容海说,“你眼睛看不见了,万一再因为吃了鱼虾伤上加伤,那就不好了。”
傅孤晴连忙道:“慕容说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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