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盒子,打开看。
“啊----”随着一声尖叫,盒子掉在地上,一个血淋淋的断手从盒子里掉落出来。
“啊----”宁子凡抱着头放声尖叫,跌跌撞撞跑向卧室,“豫谦,豫谦----”
沐豫谦仍躺在漆黑的卧室没有反应,宁子凡一把掀开凉被。
一个无头的尸体散发着血腥味,躺在乳白色床单上。
“啊----”凄厉、恐惧的尖叫自她口中传出,划破自己耳膜的同时,她腾地从床上坐起。
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滚落,一室明亮照在眼里,她喘息着四处张望。
“子凡----”沐豫谦担忧地抱住她,“是不是又做恶梦了。乖,没事的,没事的……”下巴抵着她冰凉的额头,轻抚她的背。
“豫谦,豫谦,我,我……”她紧紧抓住沐豫谦的睡衣,像抓住她的救命草,埋在有着烟草气息的怀里,惊恐的泪宣泄而出。“我做了一个,一个好可怕的梦,豫谦,我,我真的
受不了了,豫谦,豫谦……”
“没事的,没事的,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别想了。”沐豫谦拉开她紧抓的手,“我去给你倒杯牛奶,定定神。”
宁子凡不敢独自回忆那个梦,那个太过真实的梦,那双血淋淋的断手,那具还带着温度的无头尸,她胆颤心惊地看向手掌,皱着脸,拿手在凉被上蹭了蹭,想要抚去那种触感。
一抬头,墙上的壁钟已指向凌晨四点。
不一会的功夫,沐豫谦端来了冒着热气的牛奶,掀开被角,一手抚上她额头,一手将牛奶递到她身前,“子凡,喝点牛奶吧!看你吓得,到底做了什么梦啊!真不知道你最近是怎么
回事,是不是白天想太多了。”
沐豫谦关怀的唠叨还响在耳侧,她偏过头在他颈项处磨蹭了一会,“
豫谦,我也不知道,也许这阵子工作压力太大了吧,等过些时候,你带我出去旅游散散心吧!”说完,她端起牛奶。
鲜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晃荡,梦中熟悉的刺鼻味再次飘过来。
宁子凡瞪大了双眼,一连串的吼叫伴随着杯子撞在墙壁上发出的清脆响声为新的一天拉开了序幕。
“啊----”
似乎一切都上了轨道,运行正常。
龚维叶定期和宁叔、宁婶通电话,知道他们差不多气消了,又劝了几句。宁婶说他们那儿的地估计是保不住了,村主任和书记挨家挨户地找,好像是被人买了去要盖工厂,并以给
村里的男同志工作为由,半哄骗半威胁他们出售手里的那几亩地。宁叔两口子商量过了,他们家也没什么男劳动力,不需要工作,能多补助点钱就好。拿着钱,老两口打算到维叶
他们三人都在的城市定居。拿出一辈子的积蓄看看能不能买一套二手房,让维叶搬过来一起住,再让他给留意着找一些看大门之类的工作,等子凡以后有了孩子,就一心一意在家带孙,颐养天年。
维雪在学校顺利进入学生会,在子凡的帮助下接拍了几支广告,颇受业内人青睐。
子凡计划明年添一个宝宝,工作压力太大的关系,她的精神虽有些恍惚,但人前仍保持一贯微笑,她打算有了宝宝,就辞掉这份工,做专职太太。
其实龚维叶知道,大家嘴上没说,可心里都在惦记着他。
只有他的生活仍是一盘散沙,找不到奋斗的目标一般。
宁婶几次在电话中尽量不那么刻意地提到村东谁家的姑娘长得小巧玲珑,讨人喜欢。邻村谁家丫头乖巧懂事,孝顺长辈。龚维叶只是“呵呵”两句,也不接茬。电话那头就传来
长长的叹息声,听在他耳里竟是那么沧桑。
他明白这些好意,他只是不能接受。
每天惯例五点起床,每天惯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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