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应该选择那条或许想对不开心但却最稳最平淡的阳光道,而不是那条开心一时却坎坷一世的荆棘路。
刘艺言把所有的忧惧和思考全部都压在心里,捋清楚了,咬咬牙做好选择了,她瞒着老公诸葛城,替诸葛霄办理了转学手续。短时间内拿到北京户口不是件简单的事,刘艺言只好替诸葛霄办理了临时户口,学校选在了北京十四中。要做好这一切并不简单,然而对刘艺言来说,也不算难。
她还没有想好这一切怎么和父子俩解释。诸葛霄会恨她,刘艺言咬牙认了,哪怕他将来不认她这个妈,哪怕她将来老时无法再被这个高大的男孩搂入怀中,刘艺言都认了。
人生不能两全其美,这是刘艺言的觉悟,要让诸葛霄好,她当恶人,唱回黑脸,没关系。
刘艺言坐在病房里,穿着病号服,双目出神地望着窗外。想到这里,一切都已经清楚。
刘艺语拿着病历单走进病房。
“小霄醒了吗?”刘艺言转过脸,保养得当的嫩白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苍白。
“醒了,你那个防狼电击能顶得了多久。”刘艺语扭头招呼两个助理把仪器都打开,数据都调好。
刘艺言抿唇不语。亲妈用这种招数对付儿子,也就她能这么狠心了,诸葛霄要恨她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冤。
“准备好了?躺下吧。”刘艺语在床边坐下,低头在病历单上刷刷写着什么,一边跟她姐搭话,“姐,你不觉得你这样多此一举么?既然你决定让小霄接受治疗,你就不用强迫自己接受同性恋了吧?你不是不相信我们的技术吧?”
刘艺言苍白而纤长的手指揪紧了床单,手背上的血管是淡淡的一层青色。她自嘲般的笑了笑,“你姐我强势了一辈子,谁知道会生出个比我还强势的儿子呢?”
刘艺语眨了眨眼,“你怕小霄太固执不肯配合治疗?没事,深度催眠下个体是很难抗拒医师引导的,他想不配合也难。”
刘艺言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怕他不配合,是怕我到时候心软,狠不下心。父母和儿子争,最终让步的肯定是父母,谁让那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呢?”
刘艺语站起身,开玩笑似的说,“不就跟现在年轻人说的,谁爱的深谁就输嘛。”她转身对两个助理嘱咐了几句,又重新在床头坐下来,“好了,姐,现在我要对你进行一个简单的催眠,主要是想了解下你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是多少,这样也好安排接下来的治疗。”
刘艺言觉得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混乱,噪杂,充满着各种匪夷所思又破碎的幻想,好像碎冰漂浮在充满着死亡气息的海洋之上,她随着波流涌动,却望不到尽头,也抵达不了彼岸。突然,她仿佛听到了很远处传来的一声钟响,隐隐约约的,她的意识往那边看过去,一片刺眼的灯光在头顶亮起。
“醒了?”刘艺语含笑望着刘艺言,“感觉怎么样?你先休息一下,我待会儿再和你说。”说着给刘艺言倒了杯水。
“这次做的就是个简单的催眠,催眠时间为十分钟,目的是为了测试患者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主要方法是催眠过后,由医生对患者语言引导和图片直观,观察记录患者的反应。首先是语言引导方面,当较为抽象地描述同性恋情时,患者反应较为平静,并无过激反应。当用语言直白赤裸地描述同性恋间的身体接触,程度从牵手,拥抱,到亲吻,共浴,互相自慰,以及做爱时,患者根据描述的程度逐渐过激,当进行到自慰和做爱时,患者除了心跳加速,血压升高,面色潮红外,还伴随着言语咒骂、手舞足蹈,惊声尖叫等行为,恐惧厌恶情绪明显。”
刘艺语顿了一顿,病历单翻了一页,“当进行到图片直观环节,也就是给患者直接展示同性做爱画面时,患者……有明显干呕至呕吐反应。”
刘艺言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巴。
“已经让人清理过了。”刘艺语将病历夹一合,“姐,你对诸葛霄这件事的恐惧程度,恐怕比你想的要严重。你确定要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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