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却心怀着同样的感动。那是出于我们对生命的热爱和执着。
可可手术的那天正好是邱予泽第一站演唱会的日子,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他开场前半小时可可进了手术室。
邱予泽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鼻音很重,问了我可可的情况。我说一切都很好,很好的时机很好的医务人员很乖的可可,一切都比预料的还要好。
邱予泽没有说话,但我却知道他笑了笑。
然后我问,你呢?你那边怎么样?
他嗓音沙哑的,"嗯,我也很好。"说完沉默了一下,接着说,
"苏文,我很想你。"
他很少这么和我说话。口气有些稍稍的不那么有底气。很像小孩子无助的撒娇。
我愣了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避开手术室外拥挤着的媒体。走到角落里。小心的捂住嘴和话筒,轻声的,"邱予泽?"
"嗯?"男人的嗓音听起来很低沉。
"我......那个......"
那边传来导演的声音,"倒数二十分锺。"
"苏文,我......"
"那个......我喜欢你。"
最后还是我先说了。我想大概是我输了。不停的纠缠里,我大概是注定要默默的输得很惨,又或许只能默默的离开。
他很久没有说话。
那种气氛很诡异,我仔细的听着他身边嘈杂的声音。甚至听清楚了伴舞的打闹声,小景急匆匆的脚步声,舞台导演有些焦急的安排着最后的事项,化妆师在给嘉宾上妆吹头发。
而话筒那边的人只是平静的呼吸着。
我突然有些慌张。生怕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仔细的回想他的话,好像只是询问我,我可不可以爱上他。也许并没有他已经爱上我了的意思。也许他只是一时兴起。也许他只是很享受别人对他的迷恋而已。
我的这种小自卑不是对全世界。只是对他。
因为我已经迷恋整整十年。我仰视了十年。我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存在了十年。
任何一个人,抬头看星星,都是心存卑微的。
那是因为你从出生以来,都只是抬头看它们而已。
我发觉自己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起来,我突然不想听他的回答。乱七八糟的摁掉了电话。回到手术室外面去,坐着。
我觉得我像个等待着双重宣判的傻瓜。
坐了一会儿,有个娱记接了电话,"好像说Sam那边雨下的实在太大,露天的演出场馆很受影响,他本人又好像身体不是很好,演唱会现在延期半小时,不行的话可能要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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