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何沁远哭的特别痛快,把心里藏了那么多年的委屈统统哭了个干净,等到吃晚饭的时候,眼睛已经肿的核桃一样,睁都睁不开了。
陈淑雅趴在床头,看着魏家承给何沁远擦脸,鼓着腮帮子道:“爸爸羞,我都自己洗脸了。”
魏家承用温热的毛巾热敷何沁远的眼睛,把他半搂在怀里。
何沁远悄悄推了推他的胸膛,道:“我自己来,淑雅看着呢。”
魏家承小声道:“弟弟伺候哥哥洗脸有什么不妥吗?我觉得挺好,给淑雅做了好榜样。”
淑雅在一旁睁着大眼睛左看右看,一个劲的笑,也不知道笑什么。
陈妈在门口叫他们出去吃饭,才看见何沁远红肿的双眼,紧张道:“哎呀,这是怎么了?是哪里疼吗?”说着赶忙走过来,紧张的看着何沁远。
何沁远不好意思的用手捂住眼睛,道:“老沙眼,见风流泪,这不是海风吹多了吗。”
魏家承道:“哥看着大黄不吃不喝的难过,这不伤心呢。”
陈妈明白的点点头,坐下来拉着何沁远的手道:“傻孩子,你就是什么都往心里去。它这都多大年纪,即便死了也是喜丧,按照老家的规矩不能哭只能笑,那是要为它高兴呢。”
何沁远点点头,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大黄最后的日子,我要好好陪它,不哭。”
淑雅这回听懂了,附和道:“不哭。”
何沁远摸着淑雅柔软的头发,扬起了嘴角。
有生就有死,生命本就是万物循环,我何必拘束在未知的恐惧中?即便病病怏怏,即便是个拖累,我活着总有我的价值。何沁远心里反复对自己说,拉住了魏家承的手。
大黄连续四天不吃不喝,到了第四天的晚上眼看着就不行了。
何沁远坐在地上搂着大黄,右手无力,只能用手背蹭着大黄的头顶。
魏家承知道劝也没用,便默默靠着何沁远,让他能不用双手扶持坐稳。
陈妈用毛巾擦拭着大黄眼角的眼屎,叹道:“大黄抱到家里的时候才刚刚断奶,叫起来都是虚弱的咩咩声,陈睿还问我,妈,狗怎么是小羊的叫声?”陈妈看着大黄想起了儿子,看向何沁远的双眼泛起了泪光。“你那时天天带着思源往家里跑,你们三在院子里逗狗的场景仿佛还在昨天……可是一晃眼……”陈妈有些哽咽,强笑着给大黄擦爪子,道:“你这条老狗真有福气,给你擦的干干净净,埋一个风水宝地,走得风风光光。”
淑雅蹲在一旁,双手托腮,道:“大黄要去哪?”
“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何沁远道。
“美吗?”淑雅问。
“嗯,很美很美。”
淑雅想了想,看着陈妈,问:“是去爸爸那里?”
陈妈以为她说何沁远,愣了一下,才明白淑雅的话。她常纠正淑雅,告诉淑雅何沁远是干爸爸,就是爸爸最好的朋友。淑雅就会问,那我爸去了哪里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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