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但面上神情确实是黯然和愧疚以及浓浓的担忧。
谢安韫突然对着书童问:“你是朱府的书童还是祝贺勇的书童?”
祝贺勇便是七娘的夫君,也就是那个男人。
“我...”那书童瞟了一眼祝贺勇,便挺起胸膛道:“我是老爷的书童。老爷对我恩重如山,所以我才不能忍受夫人居然想害老爷——”
“真相如何有待调查。你身为朱府的一个奴仆却口口声声诬陷当家主母,也该杖打!”
那书童听罢受惊后退,倒是祝贺勇跳出来:“你又是什么人?声声维护那毒妇,又一脚踢伤我,莫不是你便是那奸夫?”
哗!
这一句‘奸夫’出来立即引起轩然大波。祝贺勇扬起下巴,还以为自己挑起了众人对于谢安韫的怒火和怀疑。
殊不知那怒火是向着他而去,胆敢污蔑宜州的吉祥之宝,一人一口口水都可以淹死他。
便不断有人对着祝贺勇指指点点,眼带轻蔑和恶意。
祝贺勇感到害怕,却不明所以。
他还是不知道谢安韫在宜州的影响力,却将人得罪了。
这就等同于得罪了整个宜州百姓。
谢安韫抬起右掌,掌心向下压了一压,霎时便安静下来。
“我与七娘本为旧交,七娘性柔和温顺,知书达礼,谨守妇道。夫不在家,便闭门拒客,为夫守节。如今,你仅凭自己的疑虑便口口声声七娘与人通奸。那你倒是说说,奸夫为谁?一月间,七娘又曾与谁相会?”
祝贺勇虽惧于谢安韫的气势,仍拿着自己之前所说的一点可怜身世声泪俱下,最后才又说道:“大家来评评理,这人与我多年独守空闺的妻子关系匪浅。且这毒妇害我性命可有多人作证。这人分明与毒妇有关系,还敢睁眼说谎话。大家可要为我做主!”
“做什么主!事情分明,何须多言?”
“就是。无需多言!”
多人附和,祝贺勇克制不住的嘴角微扬,只等着眼前替罪羔羊陪那老女人一块死去。他便可得到朱家全部财产。
“我们自然是信八爷的。”
“对对,八爷,咱们永远支持您!”
八、八爷?祝贺勇禁不住僵住笑脸。
他看着周遭的人对着那个他指为奸夫的少年满脸激动和喜爱的支持。这、这怎么回事?
“喂!我才是受害人啊!他们是奸夫淫——”
齐刷刷闪着杀气的目光盯着祝贺勇,险些把他射成筛子。祝贺勇后怕的后退,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他们还在同情他,下一刻就恨不得杀了他。
谢安韫瞥了他一眼,转首招来一人请他帮忙寻来医师。那人当即拍着胸脯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中离开。
谢安韫看着祝贺勇以及他身后的书童,道:“珠儿,你来说说你家夫人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之处。”
被点名的珠儿是七娘的侍女,伺候了许多年。这时眼眶红红的走出来,道:“八爷,珠儿是绝不相信夫人会做出......所说的那些事。我从小跟着夫人,最是了解夫人的性子。夫人向来良善心软,怎狠得下心杀人?”
“我知道,珠儿。你说说看,你家夫人这一月来有何反常?越详细越好。”
“这......这倒是有。反常之处便是夫人总嚷着见鬼,从老爷回来之后,便总嚷着有鬼。且经常是半夜起来,突然的大叫。可我们根本没见着,仿佛除了夫人。而夫人因为恐惧和噩梦,导致一个月来神思恍惚,瘦了不少。啊,夫人还说到,那鬼就在她的床边身侧。每每半夜,辗转醒来,便见床头一具尸首狞笑着望她。夫人惊恐而叫,可旁边的一直是老爷。珠儿便想,便想许是叫什么魇着了才...才看错了人,误伤了老爷。”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那毒妇分明就是想要谋害我,先以什么鬼怪为借口乱我心神、扰我精神,待害了我之后再以鬼神之说圆之!你这刁奴分明与那毒妇是一伙的!我要告官!告官!你们都让开,一丘之貉!待青天大老爷来还我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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