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照进来，比晴天的骄阳还要明亮几分，而看着她斜对着自己的身影，在绚彩幻光中像女神一样散着柔和光泽，晨曦不禁看得呆了。
乌黑长发贴着白晰颈项，嫣红朱唇不描而艳，像是一颗多汁的脆果子。最引人注目的，是她丰满圆硕的胸部，在贴身衣料的衬托下格外显得奇峰突出。
“喂，你看够了没有？”发觉了晨曦的窥视，赵樱空回过神不满地瞪视着不良青年。受到从前个性的影响，她似乎是个颇不容易害羞的女子，要是换了别的怀春少女恐怕早就脸颊羞红了。
无礼小动作当场被揭穿，晨曦不好意思地转转过头，尴尬地咳了声，红着脸道：“没、没有啦，我只是觉得你后面的那只苍蝇长得很壮，也不知道它吃什么大的……”
如此蹩脚的借口，赵樱空当然不会相信，她翻了个白眼道：“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喂，先别走啊……”
晨曦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静思了一会方才说道：“赵樱空，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其实冰封自己的内心，作一个冰冷的孤僻者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把眼一闭就可以了，可是…要一辈子都闭锁在伤心的过去，不再享受阳光，那真的是很难很难啊！我虽然没有见过你笑，但我相信你微笑的样子一定会非常灿烂的，我保证……”
“抱歉，我的事不用你管……告辞了”
赵樱空放下酒杯，寒着脸站起来就要朝门外走去。
（我的心已经死了……还谈什么享受之类的，简直就是可笑。）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了行吧，恩，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也许你说出来会好受很多的啦，我也不介意当你忠诚的听众。”
“心事？”赵樱空眉头紧锁，她忽然无力地坐倒在沙发上，揣起酒杯猛饮一口才说道：“有心事也不干你事。”
晨曦也不生气，他挠挠后脑勺，说道：“既然你不说，就让我来说说我的心事吧。”
赵樱空一脸冷漠，既不反对也不支持。
“说起来，我也是某世家的直系子弟，讲句不好听的话，我的家族比你的刺客世家强多了，就是人少了点而已……小时候，我有个双胞胎哥哥，我跟他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后来，家族里的长辈为了封印某个禁忌的恶魔而全部牺牲了，年轻一辈里，也就只有四五个孩子活了下来……你能想象吗？亲眼看见自己的家族毁于一旦，这痛苦实在很难受的……伤心过后，我哥哥与另外几个族弟为了复仇，他们拼命地追求力量，甚至连自己的灵魂也毫不犹豫地出卖……我觉得他们的方向是错误的，因为我们家族真正强大的不是什么所谓的血统与功法，而应该是从长辈们身上继承来的精神灵魂！但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他们根本听不进去，反而认为我是个软弱无用的懦夫，于是我哥哥便亲手把我四肢经脉打断，然后废了我的一身修为……当时我才只有12岁呀！”
晨曦说的很平静，似乎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一般，完全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那后来呢？”赵樱空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跟自己的遭遇很相似，不禁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后来……我就独自在现实世界里流浪，而他们则追随恶魔的脚步……”晨曦仰着头，坚持不让眼角边的泪水滑落。
赵樱空心中一颤，不自觉地想象着一个瘦弱残疾的少年在茫茫人海中苦苦挣扎的惨状，心里不禁一酸。
“你比我坚强。”赵樱空轻轻抚平被海风吹乱的秀发，继续说道：“很巧啊，我小时候也有个哥哥，他的名字叫赵—缀—空，他一直对我很好，但直到那一天，他为了验证自己的实力……竟残忍地把九个童年玩伴碎尸万段，其中就有一个是我的小妹，从那时候开始，我的世界就已经崩溃了……”
说完，赵樱空狠狠地灌了一口葡萄酒，无声地宣泄着内心的酸楚。
“难得良宵美景，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我来和你干一杯吧！”晨曦也揣起酒杯，与赵樱空遥遥隔着空气碰杯。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头顶上残缺的月牙，仿佛昭示着人生的坎坷苦难。
感觉到气氛的不自然，晨曦眉头一挑，岔开话题道：“赵樱空，你看过《火影忍者》这部漫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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