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烛九阴嘟囔着“那女人怎么不扎了快扎啊”的碎碎念中,张子尧已经被晃的连摔了几个跟头,房梁发出“咔擦”一声令人不安的呻.吟——
“不好!房要塌?!”
此时张子尧连滚带爬地来到窗户边,往下一看,说高不高说矮不矮跳下去搞不好就要摔个骨折,正犹豫呢,他听见怀中画卷里男人嗓音低沉叫了声福德正神的名讳,上一秒还在抱头鼠窜的肥猫“喵”了声,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张子尧扑过来!
“啊!”
张子尧只感觉到腰间一痛,紧接着整个人都从窗户飞了出去!
脚下一下子踩空,张子尧惊恐地瞪大了眼,但是很快地,他突然感觉到一只短胖手拦住了他的腰,耳边“啪”地一声伞被撑开的闷响,下坠的速度变得缓慢,由变作人形的土地公拦着,小小的伞支撑着他们慢悠悠、旋转着落在地面上。
张子尧落地的那一刻,在他的身后,客栈终于轰然倒塌。
此时子时刚过,许多人都已经进入酣眠时间。于是街道上,倒塌的房子到处都是,然而街道上站着的人少之又少——而不例外的是,他们其中大多人都是身穿里衬,显然刚从梦中初醒……
此时此刻,他们双目放空看着前一刻还好好的现在说塌就塌的家……惊慌,茫然与恐惧是笼罩着他们唯一的情绪。
张子尧抬起头看向皇城方向,原本已经熄灯沉浸在夜幕之中的皇城一片片地重新亮起了橙黄色的光——
地震了。
而且这一次京城震了个彻彻底底,并没有半途中停下来。
“……”
别说张子尧,这次连烛九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按照以往的经验,各种灾祸一旦开始,在造成什么大规模的伤害之前就一定就停下来,怎地这次没停下来呢?
“难不成是那蜚兽被扎惯了,现在死猪不怕开水烫?”
烛九阴口无遮拦猜测,太连清一听露出个诚惶诚恐的表情:放眼天下除了这位大爷,又还有谁敢把蜚同死猪相提并论?
“乐观点。万一蜚兽自己跑出来了呢?”张子尧伸长脖子看了看周围,就好像他真的能看见蜚兽蹦出来给他打招呼似的。
“倒是有可能,”烛九阴嗤了声,“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先震震你们出口气,倒像是蜚的作风。”
“……”张子尧愣住了,想了想道,“那还是别出来了罢。”
“刚才嚷嚷着要救他的是谁?”
“我可以把他从那个恶女人手里救下来,然后,然后——”张子尧想了想,“……把、把他养在盒子里?”
“嗤。”
“怎么啦,至少我不会用针扎他!”
张子尧反驳声中,画卷上的龙翻了个大白眼作为自己的回答。
就在这时,张子尧身后有人喊——
“喂!那个画师!自言自语嘛呢!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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